夕陽如血,餘暉灑落在國公府的朱漆大門上,將那對威風凜凜的石獅子映得鮮紅。
宋景淵身著玄色錦袍站在門前,眉頭緊蹙,目光緊緊鎖定在遠處的路上,仿佛要將視線穿透暮色,找尋到熟悉的身影。
不多時,一支騎兵隊伍出現在視野中,為首之人正是謝羨風。
落轎之後,謝羨風也隨之下馬,來到了轎前,伸手扶著一個女人下了馬車。宋景淵定睛望去,一眼便認出了那身著粗布麻衣的女人正是他久違多日的妻子慕溶月,他眼眶瞬間濕潤,嘴唇微微顫抖。
宋景淵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隔著空,兩人的目光逐漸交匯,慕溶月給了他一個平靜的眼神,似乎在向他傳達:「我沒事,夫君不用擔心」。
直到這時,宋景淵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來,抬手吩咐道:「帶夫人回屋休息吧。」
奴僕扶著慕溶月進了府門,屋外便只有謝羨風站在宋景淵跟前,微眯起眼。
宋景淵的神色也逐漸變得冷淡,他緩步行至謝羨風眼前,尾音咬重:「多謝了將軍護送我的妻子回家。」
謝羨風聽出了他刻意強調的「妻子」二字,卻只是微微一笑,反唇相譏:「溶月不在的這幾日,宋國公是不是沒休息好?我瞧你眼下發黑,精神欠佳,以這樣的面目去迎接久違的妻子,是不是也太過失禮了些?」
比起宋景淵的心神不定,謝羨風看上去卻容光煥發,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加之他特意當著眾人的面親昵地稱呼她為「溶月」,似乎在側面地炫耀,在宋景淵看不見的地方,他與她都發生了些什麼不言而喻的事情。
聞此言,宋景淵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起來,他強忍住怒火,反勾唇一笑。
「多謝將軍關心。不過,看來,今夜我倒是可以和家妻共枕而眠,睡個好覺了呢。」
這話刺中了謝羨風的痛楚,他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悅,語氣也迅速轉冷。
「我從不爭一朝一夕,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會缺席她的未來。短暫的停留算不上勝利。能叫她主動選擇留在你身邊,才稱得上真本事。」
宋景淵同樣被刺痛,卻也強裝鎮定反問:「哦?那就拭目以待了。」
謝羨風冷笑一聲,拂袖而去。隨著車馬揚塵,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
夜晚的國公府,寢房之內,燃起了一對燭燈。
宋景淵已然換下了官服,大步往檐下走去。透過飄動的門紗,他隱約看見房中的慕溶月已經換上了平時常穿的長衫,頭上只戴一隻素淨的白玉簪,在火爐旁,與丫鬟們閒話言笑。
這一幅久違的和諧畫面,好似一副印在他記憶之中的畫卷。宋景淵看得一時心神恍惚,忽然很想叫畫師來描摹下這幅光景,這樣一來,日後他每一次想念起她,便可以拿出這幅畫來欣賞,便也可以緩解幾分心中的空虛之感。
就好像她從未離開過一般。
這時,慕溶月也察覺了門外的動靜,她仰頭望去,恰好與宋景淵對上了目光。
「夫人,我為你帶來了宵夜。」
宋景淵便故作無事地笑著走來,伸手在桌上放了一疊屜籠,還往外冒著熱氣。
慕溶月打開一看,都是她愛吃的點心。
她不禁笑了一下,卻輕嘆一口氣,又緩緩將蓋合上:「多謝夫君。只是,今日舟車勞頓,我暫時沒什麼胃口,可能要早早歇息了。」
宋景淵神色一暗,又不甘心一般開口道,
「無妨,我……我只是來與你說幾句話,很快就走。」
慕溶月點了點頭,見她並沒有排斥之意,宋景淵這才鼓起勇氣,索性一口氣將心中所想盡數向她坦白。
「月兒,這些日子,我給你寫了很多信,但你一封都沒有回過。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話一出口,宋景淵望向了她,慕溶月臉上卻划過一絲疑惑的情緒。
「寫信?你何時給我寫信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天 男主做狗第19天
宋景淵神色一滯, 便開始逐個地解釋,自己這些時日曾托人寄給她的家信,掰著指頭數, 竟足有十封那麼多。
慕溶月聽到最後, 眸底划過一絲異樣的情緒,面露窘迫,而垂下頭:「我一封都沒收到過。」
宋景淵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不用腦子想, 也都能猜到這都是誰動的手腳。
慕溶月輕嘆一口氣, 似是對於某人的不齒行徑有些無可奈何。見到宋景淵緊皺的眉頭, 一時尷尬極了, 便主動開口解釋道:「改日我會問問他,為何截下你的信。抱歉,我實在不知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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