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驚水聽他這樣說,皺皺眉:「你也沒跟我講……」
深藍的雲海四處浮游,空氣中瀰漫著煙花燃盡後的硝味。
晚風拂過他的額發,吹不散聲音里的憊意,商宗自嘲自己是個世俗男人:「會有委屈,也會生氣,生氣的時候,也會期待你偶爾能來找我一回。」
「水水。」
梁驚水遲了一拍,第二聲落下時才輕聲回應。
商宗握住她的手腕,問:「帶你去吃點夜宵吧?你想問的,路上再慢慢聊。」
梁驚水點點頭,一路上竟忘了掙脫那手腕間的溫度。
上車時她注意到,中控台上的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蘋果擺件。
那是平安夜雕刻的畫面具象化:燈工玻璃的兩面,一側是包袱加身的落魄男小人,另一側是得意揚揚的女小人。
然而,女小人身邊曾經圍繞的那群男NPC們不見蹤影。
這個玻璃擺件的寓意為何,為了誰雕刻,這些原本都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
可她無法再忽視它的存在。
梁驚水指著女小人,邊笑邊說:「你玩過鬥地主沒有,她好像壓榨包工頭的邪惡農場主。」
「這是我『准夫人』雕刻的。我也沒弄明白她想表達什麼,」商宗為她系好安全帶,又順手拿起一件外套蓋在她腿上,「不過,多謝你提醒。」
底褲被死去的記憶硬生生扒下來,尷尬得連空氣都涼了三度,但如果這真是他專門找人定製的擺件……
梁驚水忽然感到抱歉,雙手揉緊腿上的外套,問商宗第三個問題,他和甘棠的事。
她喪氣道:「這個不能有假吧,圈子裡都傳遍了。」
他卻答:「是真的。」
窘迫的心情漸漸化作悲愴,怕傷害到另一個女孩子,梁驚水認認真真和他講,她擔待不起「准夫人」這個稱謂,請他務必、一定要用到自己的妻子身上。
然後,她把外套遞迴去,說:「不要對妻子以外的女人太周到,即便你沒有別的意思,我會想多。」
「我沒說我沒有別的意思。」
「那就好,擺件我也幫你帶走。」
梁驚水剛要鬆口氣,回味他那句話里的負負得正,偏頭質問,「喂,你非要當渣男嗎?」
忽然逼近的雪鬆氣息里夾雜著淡淡酒味,她也是這時意識到,男人來淺水灣之前沾了酒,憂心地蹙起眉。
他洞明她心思,解釋代駕已經走了。
不等女孩下一個「可是」出口,商宗緊緊箍住她的後腦勺,無視懷裡輕微的掙扎,低頸與她唇齒交融。
吻在梁驚水口腔,像吞飲一口辛辣的杜松子酒,臉頰皮膚集萃麻意。
結束在短暫的溫情里,她指尖已經纏上了他的後領,意識到不妥,她輕輕抽離,平復紊亂的呼吸。
「不能再越界了。」話音里瀰漫著綿綿質地的嬌,像無意識撒嬌,梁驚水趕緊低咳一聲掩飾。
車裡沒開暖氣,從商宗的角度恰好看見梁驚水唇間漏出來的白霧,又密又急,讓他想到她剛才的呻聲,似乎也被酒意浸染動情。
香港對燃放煙花炮仗有全面限制,只有獲批單位才能組織燃放活動。
沙灘上有人在玩無火花玩具,發出的響聲響遏行雲,撞在車玻璃上,震顫的回音惹得梁驚水有些不安。
她剛偏過頭,脖頸便被人撈住,整個人輕而易舉地被拉進他的懷裡。溫熱的手掌輕輕罩住她的耳廓,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他的吻再次落下,將她捲入另一場煙火,比那夜空中的光華更灼人心扉。
半刻鐘之後。
梁驚水在黑暗中摸索著,彎下身扣好鉤眼扣,手指還有未乾的膠意。她匆忙穿戴整齊,胸腔內的心跳急促而凌亂。
「人渣。」她輕聲說。
商宗的嘴唇水潤晶亮,整個人被一股魅惑的色氣包裹著。
他扶上方向盤,不以為然地還嘴:「剛剛不知道是誰還在心疼不相干的人,轉眼就把我拿下了。」
日本拉麵店在那年風靡香港,以濃郁湯底、流心半熟蛋、炭烤叉燒為特色,搭配豪華配料,成為無數人爭相排隊的美食熱點。
順應元旦,面屋武藏銅鑼灣分店特別營業至凌晨三點。
路中,街面的紅綠霓虹還未熄滅,在濕潤的柏油路面散著光。商鋪的鐵卷門半掩,巷口偶有醉酒的人哼著歌,腳步踉蹌,笑聲零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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