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粘膩的水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蕩,清晰入耳。
他食髓知味地不肯放手,掌住後腰的手分出一根小指,勾起衣擺,往裡觸碰,腰際的冰涼瞬間變得滾燙,引得顧瑤迦渾身一顫。
嘴張得更開,他糾纏得越深入。
不知何時,兩道身影逐漸交纏,顧瑤迦仰躺在床上,壓上來的身形徹底將燈光擋住。
小指逐漸變成整隻手,手心的腰肢忍不住發顫,皮膚細膩嫩滑,激發出他內心深處的惡劣因子,讓人想狠狠在上面留下痕跡。
男人蓬勃的氣息熏得顧瑤迦全身發燙,吻的時間越長,事態越有崩潰的趨勢。
抵在他胸前的手肘用力隔開兩人的距離,晶瑩拉成細長的絲線,在最中間斷裂,黏上顧瑤迦下巴。
時季青眼底一暗,低頭吻去那抹殘留。
顧瑤迦濕漉漉的眼睛像是淋了場雨,燥熱的面孔烘得她整個人愈發迷人。
時季青爬起身,面無表情移開。
然後聽到浴室門被關上的一聲悶響。
耳朵嗡鳴作響,顧瑤迦保持著原本的動作,胸前劇烈起伏,平緩呼吸,思緒亂成一團麻。
沒有回檔,他有記憶。
有這段親吻的記憶。
他們兩個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變到這種程度的?
居然從坐著親到躺著親。
十指緊扣的兩隻手在頭頂下陷,床單上還留有擠壓下留下的皺痕。
身體貼得過於相近,顧瑤迦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起了反應。
荒唐,這是正確的嗎?
顧瑤迦撇開亂七八糟的想法,連喝了幾天的白粥,肚子餓得不行,解決溫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同蘇卿卿發了幾條消息,還是得不到回復。
在床上等了半晌,也沒見時季青出來。
不自覺浮想聯翩——他要這麼久的麼?
顧瑤迦深吸一口氣,走近浴室門,敲了敲:「時季青,我餓了,你這幾天給我喝的白粥都是你自己煮的嗎?」
「等等。」沉悶的聲音透過厚重的玻璃門傳出來,聽得並不真切。
但顧瑤迦隱隱聽出了混在一起的喘息和喑啞。
意識到一門只差的人在裡面做什麼後,顧瑤迦轟地臉部緋紅。
「我,我去外面等你好了。」
「砰」地一聲,顧瑤迦逃竄似的跑出房間,悶頭衝去了廚房。
冰箱門打開,顧瑤迦把腦袋伸進去降溫,閉著眼,卻忍不住回憶那個吻。
「別想了!」一記暴扣敲在自己腦袋上,顧瑤迦巡視冰箱內,喝的只有礦泉水,拿出來擰開連喝了數口,體溫才勉強降下。
「發燒了怎麼還喝冰的?」
手心的礦泉水從後方拿走。
「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的?」顧瑤迦嗔怪。
「是你太專注了。」時季青表情淡淡,全然想不到在幾分鍾前,他被情.欲操縱的模樣。
顧瑤迦不看他,摳著冰箱門的手逐漸縮緊,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搜尋冰箱裡有什麼可吃的東西。
「那些粥,都是你做的嗎?」她問。
「嗯。」時季青靠近,借著身高優勢低頭,也望向冰箱裡,「想吃什麼?這里沒有的話,可以找他們要。」
他自然地貼近。
顧瑤迦身前是冰箱的冷淡,身後是他的滾燙。
「有什麼吃什麼,喝了幾天粥,嘴巴淡淡的,想吃點有味道的東西。」顧瑤迦不挑。
時季青:「可以。」
這人居然該死的溫柔。
她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這也太不現實了。
她被請出了廚房,時季青一人在裡頭做晚飯。
這間屋子是一個大平間,廚房出門就是客廳,通體自然木色,地毯都是純手工編織物品,家具以沉木為主,一眼望去妥妥田園自然風。
顧瑤迦坐下的地方,抬眼就能看見廚房裡時季青忙碌的背影。
黑色襯衫袖口向上彎折,小臂肌肉蓬勃,寬肩窄腰,衣擺收攏。
後腦勺的頭髮似乎長了些,像刺蝟的刺一樣硬挺,時不時戳一戳後頸那處軟肉。
「搞飯菜都穿個襯衫,不會濺一身的油嗎?」顧瑤迦戳著下巴發呆,小聲嘀咕,「不過穿個黑色的,濺了油也看不出來。」
坐在這嘮叨了半晌,顧瑤迦還是選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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