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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丞頭也不抬,「來晚了,好草料早被甲字間的客人定了,沒了。」

郭駝子一咬牙,又從袖中掏出一兩銀子,「勞煩從驛站的馬那裡,勻一些給我。」他們得手後定是要馬疾跑,草料可不能省。

若不是性命都在那位大人的一念之間,這麼些年凡是賺的銀子都得孝敬上去,哪能如今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驛站的馬?那是朝廷的馬!你好大的膽子!」

郭駝子把銀子又塞回去,氣的臉色鐵青,走到樓梯拐角,吐了口痰到下面,「小小驛丞狐假虎威,還不知道咱倆背後誰的老虎厲害些,朝廷?呸。」

他拿袖子擦了嘴,剛走幾步到房間門口,本要推門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摸摸胸口,「哎呦我的銀子呢。」然後就腳步一轉要下樓去,下一瞬直接被人掐著脖子,不過瞬息就暈了過去。

順子將人直接帶到屋內,餘十娘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扔在角落裡,嘴裡塞了團抹布,一臉驚駭的看著他。

「你男人倒是聰明,還能想到在房間門口做些記號。」

他臉上已經看不出之前喜氣親切的樣子了,直接把郭駝子手腳捆住,打開窗就把人丟了下去。

「唔!不!」餘十娘想求饒,順子大步走去伸手一抓,嫌她掙扎,直接一個拳手擊在了腹部,餘十娘臉色煞白,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窗下的空曠地方已經有了人接應,將郭駝子和第二個被扔下來的餘十娘塞到木箱裡,拖在馬後,直接駕馬而去。

驛站大堂內的驛卒耳朵一動,覺察到什麼,立刻便要出去查看,卻被驛丞呵斥住了。

「是你該管的事嗎?回來。」

驛卒嘀咕幾句,「那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

驛丞冷笑一聲,「你若是投個好胎,是個什麼龍子鳳孫,也想管什麼就管什麼。」

這驛卒曾經也是家中出過官的,因嫡枝長輩獲罪,這才被連累,發配到這一個偏僻的驛站做小卒。

他跟驛丞又相處數年,這話一琢磨就震驚住了,他指了指柜上甲字號的木牌,「這位?乖乖。」竟然也讓他遇見皇家的主子了。

「您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您之前見過?」

「哪有紈絝子弟脾氣那麼好,見到那飯菜就能穩得住氣?」

「就因為這個?」驛卒懷疑的看看他。

驛丞就又擺出一副睏倦的樣子,不理睬了,他難道會說他祖父以前是在宮裡給太監淨身的,那個叫什麼福來的小子,身上一聞就能聞到太監用的遮味的香粉味?還有那個夫人身邊的丫頭,走路都是標準的宮裡教出來的,走路從不回頭,必須是身子和頭一起低著轉過來。

就是不知來這的是哪位,恐怕是哪個王府的世子,想玩個微服私訪罷了。

.

孟初此時進退兩難,她正在驛站後院,看有沒有什麼新鮮果蔬帶些明天上路吃,結果一位戴面紗的姑娘直接就跪在了她面前。

怡蘭皺著眉,「這位姑娘還是起來吧,你這樣跪著,豈不是陷我家夫人於不義?」

憐音垂著頭,「夫人,您剛剛還贈過我果子的。」

這事孟初當然記得,之前這姑娘撞到了裝果子的籃子,似乎很不知所措,孟初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要她道歉才送了果子給她。

難道是吃出事要訛她一筆?

怡蘭便道:「那果子是驛卒那買的,姑娘若是還想要,去問問他便是。」

憐音膝行向前一步,她不敢碰孟初,就抓住了怡蘭的衣角,「姐姐,有人要害你們。」

孟初與怡蘭對視一眼,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見她們並不似尋常閨閣女子一遇事便驚慌不已,憐音心中的忐忑減輕不少,於是便把自己聽到的都和盤托出。

說話時她聲音顫抖,如若這次出了差錯,郭駝子發現了她一直是這種心思,無論她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下場都只會更加不堪。

孟初聽的都愣住了,白日烈陽高照,但背後竟然出了一層冷汗,這種事她從前世聽聞,一直到了如今,卻是第一次遇到,只要想一想最後會淪落到哪裡,又有多少女子已經遭受這等毒害,她心中就如有火燒一般,讓她又疼又恨。

就在此時,王福來到了後院,把憐音拉著怡蘭袖子的手扯開,擦一把頭上的冷汗,「孟主子您放心,事都已經過去了,爺找您呢,這姑娘就交給我。」他暗罵,順子個狗腦子,竟然只留孟主子和怡蘭兩個。

孟初還沒反應過來,怡蘭就扶她出去了,主子這樣顯然心有鬱氣,可不是件好事,王福來既然知道情況,想來便是殿下那邊早就把事處理好了。

走前孟初還記得來通風報信的憐音,「她若是真心來報信,不曾是同夥,便不要為難她,我之後有金銀相贈。」

王福來應是,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孟主子竟然真有幾分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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