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可算見到您了!奴才這些日子是吃不好睡不好啊!」
趙祈臉上一點意外都沒有,顯然是早就如此安排的。
「元德,起來。」
元德這才爬起來,他一站著,正好與趙祈後面跟著的王福來碰了眼。
王福來低著頭,只略略抬眼對他笑笑,元德皮笑肉不笑的回望過去,蒼天!他可總算趕著,在主子爺還沒習慣使喚王福來的時候回來了!
等回府了再算總帳。
元德又對孟初行禮,「孟主子安康。」
孟初趕緊說不必多禮,她瞧著元德是真吃不少苦,就是這一臉絡腮鬍子,聲音卻尖利,瞧著很有喜感。
亭子四周廣闊,無有遮蔽之處,在這說什麼都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其他人已經自覺的離開亭子了,王福來也沒有猶豫,他想跟元德比,那還有得是路走呢。
孟初正好和怡蘭到不遠處的河邊走走,看能不能撿到一些有趣的石頭。
亭中只剩趙祈與元德,後者剛要開口,趙祈就皺著眉:「把你那鬍子給揭了。」
元德有些不捨得,這玩意可花了不少銀錢,粘上去跟真的一樣,註定長不了鬍子的元德公公喜歡的不得了。
他忍著心痛把鬍子去了,趙祈這才看著順眼多了。
「主子,奴才帶著儀仗隊往東丘皇安寺方向走至半路,突然有人自稱為太子門客攔路說要面見您,侍衛拿刀劍威逼,他仍然不走,好在主子您高瞻遠矚,提前安排了身形像似的人,揭帘子讓他看一眼,這才罷休。」
「他身懷太子詹事府腰牌,看過身影就把一封信遞了上來,說是太子囑咐,然後便走了。」
趙祈沒有問信,他眸光冷淡,「確定是太子詹事府的人?」
「福由查了,人和腰牌對的上,千真萬確。」元德低著頭,若是消息有誤,那也是他福由本事不行。
身份無疑,才更能說明問題所在,他來烏州的差事,還是太子提前得知風聲告訴他,甚至沒准就是太子推舉了他,來的人背後肯定是有別的主子。
為了探清他所謂的東丘皇安寺取經書一事是真是假,竟然連在太子身邊千辛萬苦埋下的釘子都暴露了。
趙祈思索完,心裡反而鬆了口氣,有破綻才好查,本是擔心如永親王叔一樣無功而返,但既然有人先動,必然是怕他有其它差事,沒准這攔路之人的主子,跟烏州的事情脫不開干係。
「東丘皇安寺那邊如何?」
「主子您放心,眾目睽睽之下,您已經是為了給太后取經書,去到佛堂齋戒了,見不得外人。」
趙祈沉吟一聲,「不,你回皇安寺,露出些動靜來,讓人知道,本王並不在那。」
元德傻眼,他才剛到啊,這一路上那是吃了不少苦,福由絕對是公報私仇,給他安排了個什麼破身份,連個馬車都坐不了,他本來就胖,身上穿的粗布衣服一點韌性沒有,磨的肚皮疼。
趙祈看他這樣也知道不容易,把身上的玉佩給他,「就說是爺的話,讓福由給你安排一個富商的身份。」
元德瞬間都要感動的哭出來了,什麼王福來,在主子面前最得臉的太監,還得是他元德公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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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著簍子撿了石頭的孟初一回來,就看到元德激動的上了馬,一揮鞭子就又走了。
「元德公公是有要事要辦?」怎麼那麼興奮,跟要去辦什麼大事一樣。
趙祈嘆氣,「他還是處事有所欠缺,竟然棲棲都看了出來。」
「……那是我冰雪聰明。」她真沒想在趙祈面前挑元德毛病。
「還當你是去釣魚的,怎麼簍子裡都是石頭?」
簍子裡的石頭特意是用了清水淘洗過的,也沒腥味。
孟初拿了一顆白色透明,小巧圓滑的放在手上,「玉不也是石頭?沒准我這半簍子裡,還真能開出來個寶貝。」
看她這樣好興致,趙祈也不好說破,這河離余州城池就幾里路,恐怕每逢好時節,都有人來此踏青遊玩。
孟初撿的石頭,沒准早是別人挑選一遍落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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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余州方向的路沒那麼多商隊,大概也是因為天熱了,這個時辰人少,孟初就掀開帘子,讓風吹進來。
趙祈拿著她之前修一半的繡繃子笑,翻來覆去的沒猜出來是什麼。
想想在府里時她的那個木牌上的梅花,還有什麼無患子的樹影,趙祈只好往離譜的地方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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