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摔了一下。」他這些話,好像她受了什麼重傷似的。
趙祈眼眸幽深,東方家一而再而三的敢直接在他府中出手,其一不過是因為藉由東方氏的手,在府里埋下了不少東方家的爪牙,其二便是因為背後之人。
他猜過是趙祿,或者是趙祾,甚至覺得可能是其他有反意的宗親王爺。
卻沒想到圖窮匕見,背後之人竟然是太子。
何等可笑,他視太子如手足兄弟,明日之君,太子待他如生死仇寇,今日之敵。
第43章 殿下心不夠狠 棲棲不會不知道吧?……
等孟初第二日醒來, 才知道連怡蘭她們也被提去審了一遍,怪不得昨日回院子裡時沒見人。
「……好在咱們是主子的人,元德公公就抬抬手沒動刑, 陳良媛身邊那個芳怡不知肚子裡藏了什麼腌臢事, 現在都沒放出來。」
打磨精細的銅鏡中映著她微蹙的神情,怡蘭沒敢再多話,只是手里的動作又輕了三分。
「髮簪用些素銀的,不必太繁雜。」
怡蘭正拿著一支綠松石簪花釵, 她往日最是順孟初心意, 今天卻忍不住開口相勸:「奴婢知道主子是顧及郡王妃, 可今日您要去迎賓客, 多得是人想瞧新封的郡王側妃, 何況宗室女眷中,也不必忌諱這些。」
話說得難聽一點, 除非皇上駕崩, 不然就算是後院這些女子的親爹親娘死了,那也是不能表露憂思的, 最多用膳時減幾道膳,便算是「盡心」了。
宮中的杜賢妃娘娘當年也是聖眷優渥,可就是因為得知了其父病逝悲痛欲絕,過度傷心之下, 肚子裡的小皇子沒保住, 這才被皇上冷落下來。
「那便只簪這支, 其餘皆不用了。」
怡蘭心中兩難, 但還是照她說的做了。
孟初其實並沒有想那麼多,說句實話,她和郡王妃之間沒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若是郡王妃沒出事,她兩早晚也是要走到撕破臉的地步,但今天是別人的喪葬之事,讓她只想著自己要見什麼人搭什麼衣裳首飾,她是真沒那個心思。
之前宮裡傳來旨意,賜下恩典許善郡王妃早日入土為安,只停靈一天,所以今日弔唁後,便要立刻下葬了。
孟初穿著一身白青色素服,烏鬢堆雲,無有脂粉,方一露面,靈堂前眾人就拿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掃了個遍。
膝蓋還不敢使勁,她手搭在怡蘭小臂上,往趙祈身邊站定,就當自己是個啞巴,若來人是長輩,她便跟著行個蹲禮。
「手腕還疼嗎?」
趙祈一側頭跟她說話,孟初便覺得眾人的目光更在她身上黏著了,乾脆就搖了搖頭,趙祈也知道人多眼雜,棲棲又剛封側妃不久,連個認識交好,能為她說話的人都沒有,得避些風言風語,便也沒像私底下那樣,非要撩她袖子看一眼不可。
靈堂側房有人往那看了一眼,冷笑道:「真是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善郡王妃屍骨未寒,卻已經有人要踩著她博名聲了。」
七皇子妃頭疼不已,見身邊除了她們自己帶的侍女並無旁人,這才鬆了口氣,「二姐,你也瞧瞧這是在哪,善郡王府的事,哪裡能容你在胡說?」
何況人家孟側妃穿得素淨,總比穿得花枝招展的好,也是對善郡王妃的敬意。
七皇子妃的二姐嫁入了安遠侯府,是安遠侯世子的夫人,生性就是犟脾氣,只自顧自的說:「去年年宴上,我還和善郡王妃說過話,怎麼這孟側妃一進府她便病了,等封了側妃沒幾日,她竟然都香消玉殞了!」
七皇子妃沒想到不過一段時間沒見,她這個二姐竟然越發偏執,說話也沒個分寸了,當下便冷了臉,「二姐不過是見人如見己,若再如此,你今年宮宴也不必來了,我直接去信給母親。」
安遠侯世子妃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安靜下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又鑽了牛角尖,可只要一想到府里那個被安遠世子護著寵著的賤人,再看到在那站著的孟側妃,心裡就覺得氣不順。
顧及著是在善郡王府,七皇子妃想了想還是沒把話說透,要是孟側妃一進府就能把郡王妃算計了,那東方家簡直是要顏面掃地了。
等孟初膝蓋實在是撐不住時,這場弔唁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後面的事便無需她做什麼,可以好好歇歇了。
郡王妃喪儀辦的很是簡便,卻不是趙祈的意思,而是宮裡傳給內務府的,已經從趙祈那了解些內情的孟初,心裡猜測皇上是不是也知道郡王妃的死因,這才不想正常操辦。
只是在有心人眼里,這卻是皇上對善郡王態度微妙的鐵證,畢竟夫妻一體,又沒聽說善郡王妃出過什麼錯,沒準就是借這事敲打善郡王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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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盧嬤嬤送進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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