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姐不妨直言。」若是幫不上,她只能也直言了。
雲側妃面飄紅霞,「能不能把你家中麒麟兒的衣裳送我一件。」
「要這個是?」
「不是我信這些,只是母家有習俗,若想有子,最好能討一件有福氣孩童的衣裳,放在房樑上。」只是隴朝講究孩童衣裳不傳外人,怕被命弱的拖累了氣運。
若是早些說,孟初也不至於嘴裡又干又咸,「這不過小事,雲姐姐放心。」
雲側妃沒想到她答應如此爽快,臉上掛著笑,又覺得時辰差不多,不說怡蘭她們,便是善郡王也該回來了,萬一來找孟初撞到面就不好了,於是請辭離開,掀開車簾欲走時,又遲疑般側身低語。
「瑞丘山本只圍獵平曠之地,最多劃到半山腰,但這次是整座山都放行了,孟妹妹若是想玩樂,還是就在紮營附近轉轉。」雲側妃叔父是瑞丘山的守兵將領,有些事情便比旁人清楚。
她剛從車輿出去,孟初便聽見她那侍女月柳討饒,「原該早回來的,可惜奴婢瞧見路邊有野果,想給主子摘些瞧瞧,就耽誤了。」
又傳來慢慢遠去的雲側妃聲音,「……貪玩,這次也就不罰你了。」
怡蘭提壺回來,孟初接過來倒了一杯才壓下那陣乾渴。
「月柳說那紅索果子能吃,奴婢勸了幾句沒法,就和她摘了一會兒,之後月柳想起來的確不能吃,便丟了。」這一出不過是兩個人心知肚明給主子們留說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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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邊紅雲遮日,霞光浮現,才從最前面聽到鳴鞭聲,這便是到地方的意思了,等怡蘭扶著孟初從車輦下來,帳子早被提前半天到的奴才們搭好了,放置些東西就能用,寶葫蘆厚羊毛地毯和薰香都備好了。
她還想著等等趙祈,結果洗漱完剛躺到床榻,便沉沉睡去,等驚醒時便見有微弱燭火,帳子裡都是酒氣,趙祈正坐在鋪了皮子的矮座上,雙腿微曲,手撐著額頭,似乎是睡著了,唯有分不清是呼吸還是嘆氣聲隱隱傳來。
一看便知道是不想擾了她,這才勉強坐那去了,孟初放輕腳步,走到趙祈身邊蹲下,摸了摸他醺紅的側臉。
「沒事,不過飲多了。」趙祈握住她的手,說話時酒氣更重,眼睛還帶著醉意,唇色嫣紅,蹙眉斂目。
「我讓怡蘭去給你要碗醒酒湯。」
等他用了半碗,又起身讓元德叫水,簡單梳洗完才和她一起坐在榻上。
孟初也不知道為何,總覺著趙祈不只是喝醉了,更像是藉此掩蓋些什麼,明明是去皇上身邊伴駕,怎么喝那麼多,回來也不見高興,是又被斥責了嗎?
「棲棲,張宏和王羽還記不記得?」
她思緒還沒回來,「誰?」
「去年跟著到烏州的那兩個侍衛。」
「就是偷……拿了那大吉祥佛的。」
趙祈輕輕嘆了氣,「只要你再見到他們,能一眼認出來便好。」
孟初感覺不對,剛想問他,卻被擁入懷中再望不見神情,趙祈垂首埋在她頸窩中,「若此次事有不對,我又不在你身邊,那就往營地東邊走,張宏他們就在那,立刻跟他們回京,回府後誰都不要見。」
她心中一陣寒意,不問為何如此,也不問會發生什麼,「那你呢?你怎麼辦?」
帳中沉默一瞬,他低聲一笑,「爺是郡王,是皇上的第六子,爺能有什麼事?」
趙祈說謊。
孟初摟緊他的腰,不肯答應一句話。
「棲棲,想想孟大人他們,想想滿年,好不好?」
若放之前,便是二哥與太子如何爭鋒,趙祈也從未想過兄弟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也許等二哥登上皇位,他會一輩子不得重用,碌碌無為,直到死才能被恩賜一個親王的名頭。
卻從未想過,也許皇朝換位之時,誰生誰死都難以預料。
今日於父皇龍輦中伴駕,開始不過是二哥給太子敬酒時忘了斟滿杯,誰料父皇突然大怒,斥其不分尊卑,不敬兄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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