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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瑜倒不是多麼恪守傳統的保守派,一來她總算有過留洋的經歷,對於自古以來的貞操觀念,倒認為是束縛女性的枷鎖;二來她的為人足夠我行我素,不大會受到閒言碎語的影響。

這本來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不過現在有了和白齊盛之間的約定,那就顯得意義重大。橫豎也不差幾天了,白瑾瑜是希望將日期暫且押後的。

於是儘管心知肚明,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般道:「你這樣用心,真叫我有些承受不起了。」

柳世新見她坐下,便捧起桌上那束玫瑰花送到她懷裡,說:「你哪裡承受不起,是我唯恐自己做得不夠好呢。瑾瑜,生日快樂,也祝咱們的愛情長長久久。」那俊臉上寫滿了溫柔與愛意,這大概是許多女子夢寐以求的一幕了,若是換了別個女子,誰能不被這樣的柔情蜜意所俘虜?

只是白瑾瑜不是普通女子,要迷惑住她,那是很難的。

她笑著接過花束放在腿上,一面泰然地倒著茶,一面錯開話題道:「你也太過隆重了,只是吃一頓飯的事,何必專程訂一間套房?還是你自己就住在這裡呢?那我是沒有意見的。」

柳世新原本正專心致志地欣賞著白瑾瑜的美,她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洋裙,唯其是很素淡的顏色,在紅玫瑰的映襯下更顯得靈秀婉約。說話間粉唇微掀,露出裡頭雪白的貝齒,只是說出的話,卻像是兜頭澆下的一盆涼水。

這實在和預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柳世新心裡一沉,又怕是自己表示得不夠,再接再厲地暗示道:「哪裡是為我自己住......咱們呆在屋裡不好嗎?我訂了房間,當然是想和你好好相處。」

說著,又伸出手去,握上了白瑾瑜的手,拇指意味深長地不住撫摩著。

白瑾瑜倒也沒有躲,只是同樣回看向他,說:「呆在屋子裡有什麼意思?我倒想去街上走一走,看看近來洋貨行都流行什麼物件。對了,你見我爸爸的那天,預備穿什麼呢?也可以一併看一看。」

她有意提到見家長,就是要提醒柳世新分一分輕重緩急,什麼事都等見過白齊盛之後再說。偏偏是這一句話,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

於柳世新而言,白瑾瑜終於肯鬆口帶他去見父親,那無疑是天大的好事,但同時也伴隨著天大的不安與毫無把握。

他自己也清楚,若是把條件擺開了一一比較,自己是哪兒哪兒都不如白瑾瑜的,要是她父親不同意呢?看瑾瑜對自己的態度,從來都很淡然自持,沒表露過痴纏的樣子,要是她父親一反對,她立刻就把自己撇在一邊呢?

想想老早那一回,自己不過就是帶著父母去見她,她不也是一下飯桌就對自己冷臉了嗎?那決絕的態度,真不是沒有可能的。

自己母親知道白瑾瑜是這樣強硬的脾氣後,還反過頭來勸過自己哩。說要高攀人家,就得放長線釣大魚,她說什麼都得順著她,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真正把她得到手裡了,她自然就會向著你,不要說她父親的官位有多高,還能不把女兒許給你嗎?

故而在柳世新看來,□□關係實在是一道必要的保險,最好在見白齊盛之前就將它辦妥了,那才是萬無一失。

他自認足夠花費了心思,哪想到白瑾瑜還是雷打不動的堅決不干,怎能不叫人心急如焚?何況他對她也很深愛,想好了結一定好好待她,這一切都是為他二人做的考慮呀!

這樣一想,柳世新的語氣里便帶上了急迫,臉上的笑容都有些維持不住了,「衣服哪一天不能看?我為你費這許多心血,你就毫不回報嗎?你對我的愛,當真是這樣淺薄嗎?」

這話一出口,房間裡頃刻之間安靜下來,一室的空氣,都像給凍住了似的。

柳世新的心裡慌得直打鼓,這實在是很兇險的一招激將法,要是白瑾瑜直說「不愛」,那他們就是一拍兩散立刻完蛋;可要是白瑾瑜對他有感情呢?為了自證,她勢必就要做出一點妥協了。

只是眼看著白瑾瑜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面色也越來越沉,柳世新便愈發心慌起來,漸漸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甚至有些口不擇言了。

正待說點軟話來彌補,只聽白瑾瑜不咸不淡地笑了一聲,反問道:「怎麼?我還要為你的用心擔點什麼義務嗎?你要是實在覺得划不來,今天的房錢就由我來結,我對你這份愛意,也算不淺薄了吧?」

柳世新頓時悔青了腸子,他到底踏錯了一步!整個人猛地站起來,道歉的話已經衝到嘴邊了,卻被白瑾瑜一個手勢叫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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