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戳心窩子的一句話,白瑾琪的哭聲當下拔高了一截,以示為自己叫屈。
白瑾瑜使了個眼色,示意虞媽去洗一條熱毛巾來,在虞媽走開後,輕輕嘆了口氣道:「你為了別人輕慢你而哭,也就是知道自己不該被輕慢,這就不錯。這樣趨炎附勢的朋友,要她做什麼?告訴你吧,為了我們家裡失勢,柳世新同樣地看輕我,我也同他一刀兩斷了。」
白瑾琪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這可是差點要當她姐夫的人物啊,大姐姐居然和他分手了?!
再看白瑾瑜分外冷靜的一張臉,真有些不敢相信,一時間連哭也忘了,瓮聲瓮氣地問:「......你、你真不難過嗎?」
白瑾瑜靠在沙發上一笑,竟難得生出了耐心,和她談起話來:「難過又怎麼樣?因為你難過,他就放過你,轉而來愛護你嗎?你自己想一想,誰都知道待人始終如一是很可貴的,那麼,她在轉變嘴臉之前,難道不知道這是對你的傷害嗎?她抱了傷害你的心,你還露出這副哭天搶地受傷害的樣子給她看,不正是宣告了她的成功嗎?這是親者痛,仇者快。」
白瑾琪傻愣愣地聽著,像是在慢慢消化這話裡頭的意思。
白瑾瑜看她一副呆樣子,忍不住拿話再刺她一下,「你真是沒心眼,姓錢的拿好聽的話哄著你,你就掉進蜜罐子,把她當知己了。如今栽個小跟頭也好,叫你知道什麼樣的朋友不能交,什麼樣的朋友掰乾淨了也不必稀罕。狐狸尾巴露得早,好歹讓你知道提防,好過在更大的事情上刺你一刀。」
白瑾琪不服氣地撇著嘴,但也只敢在心裡嘀嘀咕咕:什麼嘛,你當初不也是圖那姓柳的說話好聽順著你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白瑾瑜見她雖然悶聲不說話,到底也沒有再哭的意思,便覺得是將她說通了。正好,虞媽也拿來了擰好的熱毛巾,白瑾瑜便接過來,展開在手上替她擦臉。
白瑾琪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被熱毛巾熏著,剛吸了吸鼻子,便冒出一個小鼻涕泡,又噗的破開。
這下,連白瑾瑜都忍不住破功笑了出來,三兩下把她一張小臉囫圇擦了一遍,道:「行了,既然想明白了,該上學還是得去上學,知道嗎?至於人家說什麼家境,也別去理會,你好歹是我白家的老三,要是覺得只能靠家境立身,也未免太看輕自己。」
當天夜裡,白瑾琪在被子裡翻來滾去,愈發覺得大姐姐談起和姓柳的分開時,那雲淡風輕又掛著冷笑的樣子,真是瀟灑痛快!她要是柳世新,可不得氣個半死?
再推人及己地想想自己,可不是一樣的嗎?程巧書越是要我氣急跳腳,我越是不能著了她的道,她打上門來,我不反抗,難道還做縮頭烏龜嗎?乾脆大家拼一拼、斗一斗罷!至於錢瑞雲,那是趨炎附勢的小人,自己打心眼裡瞧不上她!
於是第二天去學校時,竟是格外的精神抖擻,這其中還帶著一點昂揚的鬥志,在她大大方方走進大禮堂時,好幾個戲劇社的成員都忍不住扭過頭瞧她。
白瑾琪坐在等待面試的區域,往前排看,除了坐在第一排的幾個骨幹成員,程巧書儼然也坐在第二排靠邊的位置,說明她已經通過了昨天的面試,是戲劇社的一員了。而錢瑞雲卻沒有陪在旁邊,那大約就是沒通過。
社裡的普通成員又不參與打分,不必來看入社面試。白瑾琪猜想,程巧書會在這裡,別是專程來看自己出醜的吧?要是自己不來,那更稱她心意了,指不定還要編排自己是特意避開她,不敢見「真佛」。
白瑾琪在心裡冷哼著:太可笑了,她算什麼「真佛」?
前頭的舞台上,在經過了三個朗誦一個歌唱後,終於念到了白瑾琪的名字,她坦然地上了台,先就對著台下燦然地一笑,報了自己的名字。
台下第一排的一眾評審之中,數正中間坐著的俊秀男子最為亮眼,他手上拿一支鋼筆,不住地點著夾在木板上的名冊,微笑著問道:「白瑾琪同學,你有什麼符合戲劇社的才藝呢?」
白瑾琪偏頭想了想,笑道:「我會的不少,鋼琴朗誦,跳舞唱歌,一時倒不知道展示什麼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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