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憋著嘴,便作勢在她下巴上擰了一下,「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不高興我請孟先生來嗎?」
這是要禍水東引哇!白瑾琪瞅了瞅站在旁邊的孟西洲,後者倒像是還記得她似的,點了點頭以示問候。他表現得那麼友好,自己哪裡還說得出半句壞話?
於是拉了拉白瑾瑜的袖子,把人帶遠一點,才嘟囔著說:「我剛剛瞧見捐款簿了,你寫了一百元,程巧書的爸爸可寫了三百元呢......」
其實論金額,程巧書也不算獨占鰲頭,譬如鄭家樹的親屬雖未出席,但也代捐了三百元,可鄭家樹捐多捐少關她什麼事?被程巧書壓下一頭,才怪叫人不服氣的。
白瑾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這是嫌她捐得少了?伸出手指往桃心臉的腦門兒上戳了一下,說:「你們這種公益匯演,募得的錢款大概會用去哪裡,我就不說了。還要我再白出兩百塊給你充門面嗎?我又不傻。有這兩百塊,給你買幾件新衣服新皮鞋,不好嗎?」
白瑾琪本來還嘟著嘴的,聽到這話又收了回去,抬著烏溜溜的眼睛問:「真給我買新衣服嗎?」
白瑾瑜這下只剩下好笑了,一連說了好幾句「買」,才算把這個小東西給哄住。
自己的事談妥了,白瑾琪才肯把多餘的心思分給別人,用眼神示意一下不遠處的孟西洲,暗戳戳問道:「那——這就是我新姐夫了?」
白瑾瑜笑了一聲,並沒有承認,只說:「你只記著我是你姐姐就行,至於哪一個是你姐夫,有什麼要緊?」
白瑾琪吃了一驚,又偷看孟西洲一眼,心道:單看臉,這個姓孟的確實比前頭姓柳的稍遜一籌,可通身的風度氣派可勝過太多啦,就這樣的,大姐姐還不滿意嗎?
可轉念又覺得,姓柳的當初甩開我姐的時候,不就是料定她找不到更好的麼?瞧瞧現在!更好的還要等著考核甄選呢!頓時又覺得出了一口心裡的惡氣,看白瑾瑜的目光都帶上了一點崇敬。
又說了兩句,後台戲劇社的成員來叫人,白瑾琪才訕笑了兩聲,說:「那你們就先回吧,演出順利結束,我們還要去慶功呢。」說定了八點前一定回家,便小鹿似的跑遠了。
孟西洲雖遠遠地站著,注意力卻時刻放在她二人身上,見白瑾琪跑開了,當即便施施然走過來,問:「你們說我什麼呢?」
白瑾瑜把他湊近的臉推開一點,笑道:「我們為什麼要說你?我們在說今天的小捐款呢。那小東西,年紀不大,虛榮心倒不小,還指望我當一回冤大頭呢。」聽著不算好話,口吻中卻帶著格外的縱容。
孟西洲心道:你口中的小東西中途往我這兒看了好幾回,怎麼不是在說我?不過見白瑾瑜笑吟吟的樣子,也就心照不宣似的,不再追問了。
同一時刻,白瑾瑜心裡也自有思量,心想:總聽人說,談愛情也要講天時地利人和,從前沒工夫細想,現在倒覺得這話說得不錯。
譬如她和柳世新交往的時候,且不說人和怎麼樣,光是天時和地利,就一樣也沒占著。
柳世新剛在船貿公司謀了份職業,她自己又四處奔走忙於開店,尤其是她,回國後的頭兩年幾乎過得腳不沾地,不是去英國看貨,就是去上海廣州勘察市場,不要說培養感情,一年裡能有三四次見面的機會,已是不容易了。可設若要她為了多見面而放鬆事業呢?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如此土壤,又如何能長出愛情之花?可見她和柳世新,本來就是有緣無分,想通這一點,心裡更是豁然一亮。
反觀孟西洲,如今兩人都是小有所成,不必把太多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自然也多出不少相處的時間。孟西洲對感情倒也很積極,三不五時地掛來電話請她出門,對方邀約的次數多了,她這邊自然聯繫得少了,畢竟人除了談情說愛,還得干正事不是?
只是自己一次也不找他,又無端顯得冷淡,說不大過去。於是這次的匯演,瑾瓔一說來不了,她就想到了孟西洲,電話打得突然,想不到竟也把人約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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