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便放下墨水筆,轉而拉住了白瑾瑜的手,故意偷換概念道:「哪裡不一樣?愛情里就沒有上當受騙之說嗎?還是你心裡明白我有一萬分的誠意,不會騙你?你能這樣想,我倒是很欣慰。」
見白瑾瑜小小地瞪過來一眼,才言歸正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們家的老三,大概做起事來是有些冒失莽撞,不過她說喜歡藝術和演戲,好比你喜歡盤算生意經,你們家的老二喜歡研究學問經,這難道是壞事嗎?且我看她在公益演出上的表現,實在有一點天賦在身上。」
白瑾瑜聽懂了他的意思,人的天賦與喜好所在,本來就各不相同。自己當初說要辦貿易公司的時候,不贊同不看好的聲音,更是多了去了。要不是爸爸極力地支持,恐怕自己的夢想,也要在剛燃起時就被掐滅。
如今沒有了爸爸的庇護,說得自大一點,自己挑著一家之主的大梁,便總希望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要出差錯,不然,自己先就難辭其咎。
白瑾瓔愛啃書本,人又膽小謹慎,那就不必去操心,可說到底,也只是她熱愛的事物恰好很讓人省心罷了。反觀白瑾琪追求的那條藝術之路,實是一條前途莫測的冒險之路啊!可這難道就是錯誤嗎?
說來說去,不過是自己沒有為她托底的本事,這才憂心忡忡,一心想讓她放棄。
孟西洲說得不錯,人做不到控制別人,能驅使的只有自己罷了。怎麼我不想著長自己的本事,反倒要去限制別人?設若我有足以影響演藝界的能耐,隨便白瑾琪去拍GG還是拍電影,又有什麼「風險」可擔心呢?
她心裡已想得通透明白,只是礙於面子,還是不想在孟西洲面前承認自己錯了,只撇著嘴為難道:「她要追求藝術夢,沒有更穩妥的辦法嗎?譬如先去做一個表演的深造,有文憑在手,也更能受人的尊敬......反正不是拍什麼不入流的GG畫。」
孟西洲倒很愛看她心口不一的嘴硬,和平日裡的雷厲風行不同,很有女子的嬌氣在裡面,將牽拉著的她的手湊到唇邊吻了一吻,說:「不管怎樣,我總歸站在你這邊,我的關係資源,你也盡可以用。不過——」
白瑾瑜半抬著眼瞅他。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平時看來秀媚又不失凌厲,此刻被長長的眼睫半掩著,那種凌厲便弱化了,只剩下柔和的美麗。問:「不過什麼?」
孟西洲感覺到她想抽回手,兀自握緊了不放,目光也凝視著不放,問:「不過,我到底成功了嗎?」
話一出口,又覺得這問題很傻似的,自嘲地一笑,「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絕不懷疑你的心意,只是你不說,我的心便不能踏踏實實地落定。」
白瑾瑜明白過來,知道他說的是先前希望自己愛慕他卻不能成功的話,心想:看來我從前的兩次拒絕,實在叫他受了不少委屈。又覺得,既然我已決心與他相處,難道還要在言語上爭個長短不成?把他哄得高興一點,於我並不是什麼損失呀。
於是乾脆連帶著被他握住的手,兩手都貼到孟西洲的臉上,捧著那張清俊的臉左右搖晃一下,笑道:「這還不算成功嗎?恭喜你,孟先生。為表示祝賀,不如我再請你吃個晚餐吧?」
這個俏皮的舉動實在出乎孟西洲的意料,他少見地露出一點錯愕的神態,儘管很快被喜悅掩蓋過去,那也足夠白瑾瑜獲得一點樂趣了。
再說到令人省心的白瑾瓔,就她自己而言,眼下的情況可實在談不上省心。
自從繆昌平獲准可以使用白瑾瓔的教案,倒像領了一道諭旨,神氣起來了。他打著在白瑾瓔教案的基礎上另添知識點的算盤,每每腆著一張笑臉提前討要,嘴上說著:「白老師的教案很深奧哩,我可要好好品讀。」
白瑾瓔譯註到了瓶頸,光是沉得壓手的專業書籍就看了不知凡幾,一來時間不夠用,二來本身也不是善耍小聰明的性格,故而也沒有想過明面上給出一份,自己再另做一份教案的法子。
實在被他催得煩了,這才冷著臉道:「繆老師以為我批改作業不花時間嗎?我自有自己的時間安排,你一伸手就要我交出來,沒有這樣的道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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