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瓔被揶揄得臉頰泛紅,好在他們說話的地方離校門還有段距離,蔣牧城總不至於聽到,不然,自己胡亂給他安一個「未婚夫」的頭銜,真可以羞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只是她想不到,在蔣牧城那一頭,早已經受過先一步下班的老師們的一通「問候」了。
客氣一點的,就打一聲招呼:「啊呀,白老師的未婚夫來接人啦?不要急,白老師下班了,估計馬上就下來了。」再大膽一點的,乾脆說:「你先生有白老師做未婚妻,真是好福氣哦!」
蔣牧城起先還有些莫名,覺得這樣大膽的話,不大像是瑾瓔會放出來的。可看到白瑾瓔走出校門時不住地拿手背給臉頰降溫,又暗暗發笑:不必猜了,某些人把做了「壞事」的難為情,都寫在臉上了。
為了不把人嚇走,當下自然是什麼都不能說,最多眼神里忍不住帶上一點興味,只是這樣,就被白瑾瓔提防似的瞅了好幾眼。等到人穩穩地坐上了副手座,車門也關緊了,蔣牧城才施施然開口:「瑾瓔,怎麼我就是未婚夫了呢?」
白瑾瓔簡直要尖叫起來,伸手把燒紅的臉嚴嚴實實地捂著,手上那一枚小巧的鑽戒,也就暴露在了蔣牧城眼前。
只是她哪裡顧得上?她只恨不能遁地而走呢——乾脆背過身去不理睬這個討厭的人,打開一半車窗,讓涼氣撲到自己發燙的臉上。
窗外的街景很快地掠過,已然有一些店面,提早掛起了慶祝年節的彩燈。白瑾瓔這才驚覺:從夏到冬,自己搬到椿樟街,竟然倏忽間已過去了半年,而新春,也悄然地臨近了。
第80章 「你聽見了,他讓我們自……
至此,日子平靜地過著,轉眼便到了新年。
人人都有春假可以放,有家的人,自然是趕著回家團圓;沒有家的,多少也有愛人朋友可以去走訪。在蔣牧城這裡,當然是要帶白瑾瓔回蔣公館一道吃飯,這是早一個月便說定了的事。
一來,蔣白兩家本來就關係親厚,在白齊盛的事上,前前後後也總是相幫,這就很可以派白瑾瓔做一個白家的代表去問候。二來,蔣牧城好不容易和白瑾瓔確立了戀愛的關係,像捧著眼珠子一般待她,當然也想讓家里人,對她表示出歡迎。
其實在這一點上,他實在有些多慮。蔣家一眾人對於白瑾瓔不光是歡迎,毋寧說就盼著她來的這一天哩!
故而一過了除夕,大年初一的頭一天,舉家的傭人便都發動起來籌備起了晚飯,那架勢,竟比除夕的年夜飯還要興師動眾。
蔣家人里,就數蔣太太的期盼之心最盛,她明面上雖然不說,可對於兒子的戀愛問題,怎麼能不感到焦急?不過她知道蔣牧城一向都是自己拿定主意的人,別人輕易不能說動他,除了在心里盼他開一點竅之外,也就無計可施了。
是以在蔣牧城宣布了戀愛關係後,那心里,別提有多麼高興。何況那戀愛的對象還是很乖巧討人喜愛的白瑾瓔,簡直沒有比這更叫人滿意的事。
這天一過三點鐘,便忍不住地頻頻去看掛鍾,問道:「怎麼瑾瓔還不來?牧城說去接人,把人接到哪裡去了?」
正被打客廳路過的蔣心文聽見,笑著道:「這就要問您兒子了呀,他如今把人藏得那麼嚴實,像藏一顆夜明珠似的,也就是今天晚上,願意帶過來在人前現一現呢。」
蔣心文和蔣牧城一母同胞,性格上可是大不相同,講起話來直白又俏皮,實在是家里活絡氣氛的存在。她剛嫁人那會兒,蔣太太還發過感慨,怎麼只少了一個人,家里就這樣安靜了呢。此刻好笑道:「什麼我的兒子,他就不是你的弟弟了嗎?」
蔣心文頑皮地一笑,挨過來道:「是,是。據我知道的,我那弟弟約了人家去公園坐冰床哩。您瞧,愛情神奇不神奇?讓一個不解風情的男子,都曉得玩手段了。那冰床划起來多麼快,姑娘膽子小的,可不得抓牢了旁邊的先生來平衡嗎?」
蔣太太聽到這裡,一改剛才的急切,反倒幫蔣牧城說起話來,道:「你弟弟一年到頭都在工作,好容易放個春假,還不讓他出去找一點娛樂放鬆一下嗎?我看去公園裡劃冰床就很好,這是時下年輕人都愛頑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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