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梔梔。」蘇嘉言連喊她兩聲:「你覺得這幾套哪個好看?」
雲梔被蘇嘉言喊回神,連忙看向T台上的模特,燈光變幻打在綴滿鑽石的婚紗上,折射出來的光映在她臉上,身上。
每一條都是請知名設計師設計,每一套婚紗都有著它特殊的含義,雲梔瞧來瞧去眼都花了,也挑不出一條。
「梔梔,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蘇嘉言猛地貼近她,小聲說著:「你那天怎麼不跟我說啊,你早跟我說,我就陪你去那個飯局了。」
雲梔看著蘇嘉言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你去幹什麼?」
蘇嘉言:「這樣你不至於太尷尬啊。」
抿著下唇,雲梔抱著自己的外套低下頭。
不,不是尷尬,而是羞恥。
所有人都不知道當年那些事的內幕,所有人都認為兩人是迫不得已分手,但云梔知道這其中理由有多讓人感到震驚和噁心。
這其實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當年郁柏澤應該是恨極了自己的。
見到自己不說折磨,但也要走得遠遠的,恐怕見上一面都覺得噁心,但……她回頭看一眼郁柏澤,他似乎並沒有被司劭「綁架」的任何端倪顯露。
可為什麼他依然選擇來這裡呢?她不會相信郁柏澤猜不到自己也會來。
或許他和司劭之間的感情是狂風暴雨也吹不散的呢?
畢竟能忍著見到自己的不適來陪兄弟看婚禮需要的衣服。
看過兩輪,蘇嘉言勉強從一堆婚紗里挑出幾件來,設計師拿著等在一邊,她招呼另外兩人來這邊看。
兩人慢悠悠走過來,雲梔十分有眼色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只聽著別人講話。
「其他的不看看了?」司劭拎起幾套婚紗左右看著,「要不要再選選?」
蘇嘉言搖頭:「很難挑,每挑都想要。」
「那就都要了。」司劭大手一揮,抬抬下巴示意旁邊服務員:「婚紗整理好都送到蘇家。」
「哎呀,」蘇嘉言急忙拉司劭的手:「你買那麼多我什麼時候穿?」
「結婚還有幾個月,一天一套換著玩兒。」
一旁的雲梔實在看不下去了,有錢人的生活也不能這麼過吧?
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快一億一套的婚紗每天一套?
「這幾套蠻適合嘉嘉的,你跟她一起去試試吧。」雲梔把蘇嘉言的外套接過來,說:「試完不喜歡再試試別的。」
兩人又貧了幾句,便進了試衣間去試衣服,原本熱鬧非凡的場合一下冷落下來,偌大的空間內只剩下三兩設計師,雲梔,以及站在一旁低頭看手機的郁柏澤。
今天他倒是穿的沒那么正式,休閒襯衫加長褲,頭髮散落下來遮住幾分眉眼,薄唇緊抿,倒顯得年輕幾歲。
自始至終跟郁柏澤單獨站在一起,雲梔都是不自在的,如今這情形更甚。
如今她像只熱鍋上的螞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幹巴巴地站在原地縮成一團,讓所有人都注意不到自己。
可老天偏偏不遂人願。
「兩位是司先生和蘇小姐的盆友嗎?」說話那人操著一口台灣腔,對雲梔開了口。
雲梔抬起頭眉心一跳,只見眼前站著一位穿著緊身無袖上衣、闊腿褲卻濃妝艷抹的男人。
雖說被嚇了一跳,但云梔好歹也在混過,這場面對她來說問題不大。
她乾巴巴笑兩聲,點點頭:「是,我們是一起的。」說完還特意偷看一眼郁柏澤,那人鎖著眉頭,冷著張臉,似乎對手機里的內容十分不滿。
那人點點頭,耳朵上掛著的誇張耳環隨著他動作來回晃著,那抹紅唇誇張卻不艷俗,在他身上到是有另一種感覺。
「哦——」他拉長聲音,「啪」的一聲兩手合在一起拍了一下,似乎會錯了意:「怪不得,二位真是郎才女貌,連樣子都有幾分像,夫妻相十足啊。」
話畢,那人還笑了兩聲,可不知道這句話哪裡觸了郁柏澤的逆鱗。
只見他把眼神從眼前亮著的屏幕上剝離開來,直直望向那位時尚人士,一張臉沉得能滴水,一雙含情桃花眼此刻也是浸著寒氣染上幾分凌厲。
「一個爹生的,能不像嗎?」
一句話,讓雲梔和時尚人士皆是一震,兩人幾乎同時瞪大雙眼,滿眼驚愕的看向郁柏澤。
耳環依舊在耳朵上晃著,那人眼神從兩人身上頻頻游移,最後只得尷尬笑笑:「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呵呵呵,但不得不說兩人……呵呵呵」
也沒說出來兩人什麼,那人便尷尬地笑著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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