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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沈危有些茫然,他的確不知道,現在他連這條蛇在哪都不知道,但他知道對方一年後要來尋仇,沈危有些低落道:「我不恨它,我挺想對它好的。」

斷舟不解道:「你想對它好?」

「你不會明白的。」沈危不敢說得太明確,只得道:「它不快樂,我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斷舟就說之前沈危提起這仇敵的時候,那神情就不像是厭惡和恨意,更像是茫然,原來問題出在了這裡,沈危根本不恨對方,而對方卻恨不得沈危去死。

一般這種情況,大概率是……

「你把對方滅門了?」斷舟頓了頓,將沈危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而後才道:「是嗎?」

「沒有,你別猜了。」沈危拍了拍斷舟的肩頭,道:「這是萬獸宗的機密,等你答應成為三年的客卿長老之後,我就告訴你,不然這機密是不會外傳的。」

斷舟也沒有再繼續詢問,這個話題很快就從沈危的腦海里掠過了,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池子裡的鱷魚給吸引走了,主要是這鱷魚也很親近沈危,任由對方摸腦袋也不生氣。

趁著沈危和鱷魚去玩鬧的時候,斷舟看著烏慢,他道:「烏慢峰主,我想,我有些事情需要請教你。」

「你想問我什麼?」烏慢緩聲道:「我只會占卜,而卦象也只能作為參考,能改變的因素太多了,而且你不是萬獸宗的弟子,更不是萬獸宗客卿長老,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你只有一次提問機會。」

「我明白,我就是想問……」原本斷舟是想要詢問自己為什麼總是容易挨雷劈,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忽然變成了:「沈宗主和它的仇敵,到底是什麼關係?」

「仇敵。」烏慢慢吞吞道:「關係就是命中注定的生死仇敵。」

斷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白問了。

「最後再給你一個提問的機會。」烏慢撩起眼皮,掃了斷舟一眼,他語調輕緩道:「只有一次機會,你好好把握。」

「沈危的結局是什麼?」斷舟問道。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詢問了,說道:「他的那個仇敵最後得逞了嗎?」

「……」這一次烏慢用龜殼轉了很久,龜殼都快要轉得冒煙了,可他還是沒有回答斷舟的話,似乎是斷舟的這話非常難回答,以至於他自己都很糾結,斷舟也並不催促,靜靜地等待著,直到最後烏慢終於開口道:「無法占卜出最後結果,但目前的卦象是吉。」

「既然是吉,為何你看上去不太高興?」斷舟問道。

「因為……」烏慢將龜殼收了起來,他似乎是有些虛弱,和剛剛相比臉色難看了一些,想必這占卜一定是一件非常耗費心神的事情,斷舟見烏慢緩緩坐起身,而後扒拉著池邊,吃力道:「吉中帶血煞,大凶。」

斷舟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們在說些什麼?」沈危拎著鱷魚回來的時候,這條鱷魚已經吃飽了,他將鱷魚放在了池子旁邊,就忽然發現剛剛化為人形的烏慢又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烏龜,而且看上去昏昏欲睡,沈危遲疑地看向了斷舟,問道:「烏慢這是怎麼了?」

「它沒事,好好休息就行。」斷舟起身道:「不過今天它應該是沒法占卜了。」

本來來時斷舟的心情還是不錯的,此刻簡直就是雙重打擊,他有些鬱悶,面上卻不顯露半分,沈危自然沒有察覺到這點,他見狀應了一聲,半蹲在烏慢的身邊,道:「我此去宗門大會,來回大抵需要一個月,青斯和白嘯受了傷,目前宗門裡只有你和赤鸞最能讓我放心,有什麼事情你們商量著來,也可以傳音給我,一定要保重。」

一場為期一個月的遠行而已,沈危弄得十分鄭重,他輕輕捏了捏烏慢肉肉的爪墊,和之前那副美人出浴的樣子還真是差距夠大的。

「說話就說話,不要和一頭烏龜動手動腳。」斷舟語氣平靜道:「咱們下山吧,太陽快要落了。」

「好。」沈危點了點頭,道:「明日修整一下,後日就得出發前去宗門大會了,這微微微凶的卦象……希望能對我好一點。」

不過都已經微凶了,還能好到哪裡去。

……

小院子裡被月光照的地上很亮,沈危就這樣靠在了院落里,他輕輕晃動著藤椅,手裡拿著一本書,斷舟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本書停留在第一頁,練完劍準備回去睡覺了,發現這本書還在第一頁,便輕輕低咳一聲,輕輕拍了拍沈危肩膀,道:「沈宗主。」

沈危本就昏昏欲睡,一下子驚醒了,他立刻收了書道:「走吧,回去睡覺了。」

這書就這樣擱置在了桌子上,斷舟隨意瞥視了一眼,上面寫著的正是往年宗門大會的情況,看得出來對於這年年都得參加的宗門大會,沈危明顯還是有些焦慮了。

「既然這麼擔憂,想了周圍一圈都想不到我嗎?」斷舟輕輕嗤笑了一聲,低聲自言自語道:「還說什麼要我來萬獸宗當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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