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之所以缺錢是因為被那隻蟾蜍偷走了錢。
「總有一種被誰算計了的感覺。」沈危低聲喃喃道:「反正不太對勁。」
不過他一時間也回答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只得嘆了口氣。
因為沈危之前說的那些話, 斷舟可還記得「旁人」這兩字, 態度都冷淡了許多,只是沈危沒有注意到而已, 他一直算著距離宗門大會還有多久, 以及距離斷舟的一月之期還有多久。
「斷兄。」沈危想了想, 忽然問道:「問你個事兒。」
「什麼?」斷舟不情不願地回應道。
「你們劍修會去別的宗門做客卿嗎?」沈危試探著問道。
斷舟聞言,唇角微微上揚, 料定是沈危大概又想邀請自己去萬獸宗做客卿了, 他輕輕拽了拽韁繩,下巴略微揚起, 語氣略微緩和了一點,道:「會,劍修是戰力最強的,因而不少宗門都會邀請劍修做客卿。」
說到這裡,斷舟又下意識停頓一下,補充道:「在沈宗主邀請在下去萬獸宗之前,無論是煉器宗還是丹宗都邀請過我了,至於其他小宗門,那便是數不勝數。」
「這麼說來,斷兄實屬很出名了?!」沈危立刻問道。
這話一出,倒是讓斷舟想起了一個被自己忽略已久的事情,那就是他其實的確算是小有名氣,雖然很少露臉,但至少陳立清是知道他的樣子的,只怕一旦進入洛城,陳立清一個照面便知道了。
斷舟不怕陳立清知道自己來報仇了,他只是想到自己還在騙這隻靈獸說自己是人類劍修。
「你就非得要人類劍修做客卿嗎?」斷舟問道。
沈危堅定地點了點頭,道:「一定要人類劍修!」
「你是想要保命,又不是想要幹什麼其他事情,只要能護得住你,應該都行。」斷舟目光挪至沈危的身上,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又快速挪開,平靜道:「不一定非得是人類劍修吧。」
斷舟著重突出了「人類」兩個字,奈何沈危下意識歪了歪腦袋,他瞅了眼斷舟,認真思考兩秒後,應道:「必須是人類劍修,因為我……」
他下意識看了眼天空,見沒有降雷的跡象,但他也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賭,只能拐著彎地說道:「因為烏慢占卜,說只有人類劍修能救我,我和人類劍修有其他特別的緣分。」
本來只是閒聊的斷舟瞬間渾身僵住,他猛地看向沈危,質疑道:「你確定沒聽錯?」
「我確定沒有聽錯。」沈危老老實實搖了搖頭,道:「烏慢說的就是人類劍修。」
斷舟聞言,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頓覺天塌了。
前面一條「仇敵蛇」尚未解決,怎麼又來了個「人類劍修」?
要命的是斷舟覺得自己既不是那個跟沈危有仇的「仇敵蛇」,更不是所謂的人類劍修,畢竟他根本不是人。
「我不信。」斷舟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那烏龜的龜殼指不定有點問題。」
遠在玄武峰的烏慢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爪子,被砸得骨折的爪子還不能動,而且腫起來了,根本沒法縮回龜殼裡,它看上去有點兒憂慮,慢吞吞地爬上岸,老老實實翻過身躺在岸邊曬太陽。
不需要占卜的日子,它一般都會給自己曬一下,兩面都曬一下。
烏慢悠閒地曬太陽,沈危急著趕路,路上在驛站休息,順便給馬喝水吃草。
這路邊的驛站並不大,是一般來往商旅稍作歇腳的地方,沈危的錦囊里剩下的銀子並不多,但大方的沈宗主從來不讓跟著自己的人受罪,大手一揮,直接上來兩大盤牛肉和其他吃食。
他非常殷勤地將其中一大盤牛肉放在了斷舟的面前,道:「斷兄多吃一點,等會還得趕路。」
斷舟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兩盤牛肉上面,而是剛剛從外面進來的幾個人,這幾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倒也沒有避諱旁人的意思,也許是因為這件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沒什麼好隱瞞的。
「都說煉器宗下面的一個小城池城主被萬獸宗滅門了。」進來的人坐在椅子上道:「這事兒有結果了嗎?」
「萬獸宗?聽錯了吧?」另一人聞言,有些詫異道:「我聽聞是丹宗,丹宗去年和煉器宗不是發生了一點衝突嗎,好像是丹宗記仇的,而且這個城剛好在丹宗和煉器宗交界處,是誰做的,這還不夠顯而易見嗎?」
「什麼?」一開始說話的人驚了一下,而後道:「怎麼會是丹宗?我聽到的分明是萬獸宗,那門口都有萬獸宗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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