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午飯時刻,大多數毛茸茸都成群結隊扒拉著自己的飯盆子準備吃飯的時候,就聽到警報聲響起來了,它們立刻面面相覷,而後飛快地朝著沈危這邊趕來,特別是這幾位峰主。
就連烏慢都快了不少,直接化為人形,御劍而行的。
雖然它壓根兒不喜歡自己的人形,覺得自己的原型是最好看的。
「大哥。」赤鸞第一個到達,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話音剛落,目光就落在了沈危手中拿著的一塊蛇鱗上,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後臉色驚變,道:「大哥,你手上是什麼東西?怎麼還有血?你受傷了?!」
「沒有。」眼看赤鸞要發火了,沈危連忙安撫住脾氣有點兒暴躁的赤鸞,道:「這是我在桌子上發現的,似乎是蛇鱗,我在想……這是不是對應上了預言的那句話。」
這話一出,不僅赤鸞沉默了,就連趕來的三位都沉默了。
「誰把這個小黑蛇的蛇鱗拔了?」同為蛇族的青斯一上來就認出了這是蛇鱗,而且是護心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模樣似乎有點兒不一樣,質感好得出奇。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放在這裡了,上面還有血。」沈危一想到自己把小黑蛇給送走了,而且對方還是受了傷,就覺得更加愧疚了,但這小黑蛇和斷舟在一起,又容易影響那個劍修,沈危想著實在不行,就把小黑蛇放在自己房間算了。
「這是護心鱗。」赤鸞最喜歡收集各種寶貝,一眼便認出了這個鱗片,她道:「但是對於這個鱗片,青斯應該是最了解的。」
「這的確是護心鱗,也是蛇類身上最堅硬的鱗片,沒有萬獸宗的時候,很多人類修士想要捕捉蛇類靈獸,獲取其身上的護心鱗,從而做成防禦法器,每條蛇身上只有一片,一旦拔下會元氣大損,一般這樣都是生死大仇。」青斯意識到這件事情有些不簡單,他道:「大哥……這……」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劍修拔的?」白嘯開口問道。
「不會。」沈危搖頭,道:「按照預言,小黑蛇就是受欺負了,但是按照預言,我們也沒有找人類劍修,所以,所以不可能是斷兄動手的。」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覺得沈危的話有點道理,但是如果不是這小黑蛇做的,又能是誰做的?
就在大家還在想著的時候,這片黑色的鱗片已經出現在了沈危的身上,像是自動認主了一般,沈危愣怔一下,一旁的赤鸞說道:「大哥,你給那條小黑蛇餵了同生共死蠱,因而氣息相似,所以鱗片可能是自動認你為主了。」
「怎麼摘下來?」沈危問道。
「不知道。」赤鸞搖頭,而後看向了青斯,青斯也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沒有蛇會輕易弄下自己的護心鱗,因而誰也不知道這個怎麼弄下來。」
沈危將上衣解開,露出了心口處一點,他能感覺到鱗片在這裡,可是根本看不到,只有帶著傷疤的皮膚。
「難道要硬生生挖出來嗎?」沈危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他忽然想到小黑蛇的眼神,感覺更加頭疼了,他其實真的很想修復和小黑蛇之間的關係,很想對它好,但是小黑蛇對他的態度一直非常排斥,甚至有些厭惡,弄得沈危有一點兒不敢上前,如今這對小黑蛇最重要的護心鱗也被自己占了,雖然並非是他本意,可事實上就是他占了便宜。
沈危深深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和小黑蛇之間的誤會可能是說不清了。
「那個人類劍修呢?也許他有辦法?」赤鸞說道:「人類喜歡博覽群書,知道很多東西,一些煉器宗的也會對這些有所記載,也許他知道?」
「說得有理。」沈危說道。
雖然如此,但是他也只能苦笑一聲,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鱗片似乎是牢牢貼在了他的心臟上,他幾乎能感覺到鱗片上的花紋和脈絡,能感覺到一股不屬於自己的靈力在緊緊護著自己的心臟。
「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吧。」沈危頗為頭疼,昨日那種不適感又來了,他揉捏了一下眉心,看上去有點疲憊,輕輕擺了擺手道:「白嘯,先把小黑蛇放在你那裡,我明日再去帶回來。」
「好的大哥。」白嘯本就性格粗獷,因而並未發現沈危有些不適的樣子,心思細膩的青斯在沈危略顯蒼白的臉上多看幾眼,等其他靈獸都走了,青斯還留在這裡。
「怎麼了,青斯。」沈危抬起頭看向了青斯,開口問道。
「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青斯問道:「你感覺你的臉色不對勁,受傷了嗎?」
「無礙。」沈危笑了一聲,他的確是不適,但也沒那麼嚴重,緩一下就好了,如今小黑蛇蛇鱗在他身上,出了這種事情,雖然不是沈危主導的,但他還是覺得愧疚,低聲道:「你有什麼辦法把蛇鱗還回去嗎?」
青斯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堅定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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