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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格鬥。」高緒如回答,擺出手指,「我也可以教你擒拿術、槍械和刀具等等,我有許多當家的致命招呢,非常實用。」

這席話說得梁聞生很心動,不過此時導演的哨子又響了起來,梁聞生連忙收回腿站起來,把帽子戴回頭上,沖高緒如搖了搖手。第三次排練開始了,這次和上了音樂,空曠的大廳里迴蕩著悠揚的牧笛聲。高緒如退至一旁,抬手看了眼時間,料想到梁旬易這個時候應該在公司里了。這一場練習中梁聞生沒再出錯,高緒如笑著看他演完,不聲不響地離開了此地。

吃過晚飯,高緒如照例去巡視宅院,極目望去,觸目所及之處儘是生機,紅銅似的夕陽在林稍慢慢融化,將山谷染成鏽色。他冒著靛青的暮色穿過花園,拉開車庫的門走進去,將每輛車裡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反竊聽裝置在勞斯萊斯的車廂里亮起了紅燈,他頓感駭然,立即排查了車廂各處,最後在照明燈旁邊的夾縫裡發現了小如黃豆的竊聽器。

阿爾貝在花房裡玩桌球,高緒如推門而入:「今天梁旬易出行坐的哪輛車?」

「勞斯萊斯。」阿爾貝回答,伏低身體用撞杆將紅球頂了出去,「放心吧,大武士,我每逢上下車都要用排爆儀掃描一次。」

「我在上面發現了這個,你們最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高緒如把竊聽器放在球桌上,向對面的賴仲舒投去一瞥,「他的車裡竟然出現了這種東西,而你們就放任它在那待著。」

霎時,阿爾貝嚇得臉色慘白,吞吞吐吐道:「......將他送到公司後,我把車子開去店裡清洗,然後就開回去接他回家了。」

「哪家洗車店?」

「波比森。」阿爾貝說,「就是常去的那個,他們家的服務是全市最好的。」

「洗車的時候你在哪兒?」

「我在外面和他們的工作人員聊天。」阿爾貝答道,在高緒如的疾言厲色前,他一向都是很老實的。

高緒如看著兩人點點頭,心頭無名的火一陣陣往上竄,燎得他喉嚨都發疼了。警告過二人後,他離開了花房,沿灑滿竹影的石階走入後堂,登上樓梯。還未行至主臥,就聽到梁聞生房間裡傳出梁旬易嚴厲的說話聲:「今天下午我接到副校長的電話,老天,那時候我正在和經理開會。副校長告訴我你幾乎翹掉了所有的空手道課,他實在忍無可忍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梁聞生癟著嘴,低眉順眼地窩在床頭,聆聽父親垂詢,時而抬起眼皮覷梁旬易的臉色。見兒子點頭後,梁旬易臉上怒容更甚,訓斥道:「你一點都不尊重我和教練,我不允許你再這樣為所欲為了。你以為在學校里就沒人管得了你是吧,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膽子肆意妄為!是不是要我拿輪椅從你身上滾過,你才肯聽話?」

「不是......」梁聞生紅著臉抽抽噎噎地哭起來,拿手背揩眼淚,「天啊放過我吧......」

挨了足足一刻鐘的訓,梁聞生才抹著淚水拉開房門,一邊嗚嗚咽咽地抽泣一邊從高緒如身旁經過,慢騰騰地下樓去給教練打電話道歉。梁旬易跟在他後面從房內出來,氣還未消,怒視著梁聞生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他的影兒了才把注意力放到高緒如身上:「你又要幹什麼?」

高緒如向他陳述了竊聽器的事,梁旬易聽完後示意他到房裡去說。掩上門後,高緒如覺得屋裡有些悶,便去打開了幾扇窗戶通風,讓柑橘花的香氣吹進屋來:「你在車上有沒有說什麼有指向性的話?比如你要在某時去某地見某人?如果有的話,那麼未來的行程就要重新安排了。」

梁旬易思索一番,搖搖頭:「我在車上沒怎麼說話,因為我在發梁聞生的火。而且對阿爾貝和賴仲舒,我跟他們沒什麼話題的,如果是你陪著我,我倆說不定還能聊聊天。」

「那就好。」高緒如蹲下身幫他把腳上的鞋子脫掉,換上輕便的布鞋,「你以往的慣常活動要全部取消,不然今天的事還會重演,這次是竊聽器,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你得行蹤不定,讓人摸不清規律,這樣才安全。」

「都聽你的。」梁旬易稍加思考後說道。

換完了鞋子,高緒如起身在輪椅旁邊的軟凳上坐下,側身面向梁旬易,大有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剛才我聽到你在教訓梁聞生——我不是要來教育你,父親批評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似乎是因為空手道課的事起了摩擦。實不相瞞,我剛到克索羅市的那天,就見過了吳副校,他的確很不討喜,而且給梁聞生取了很多難聽且奇怪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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