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猶豫再三,紀舒遙還是看著眼前一臉誠摯的黎程,發出了疑問,
「你知不知道黃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黎程是真的沒在意過,他懵懵地搖了搖頭,眼神無辜,等著紀舒遙揭秘。
「「對不起『,黃玫瑰的花語是』對不起『「。
她欲言又止,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黎程,說道:
「呃,我以為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黎程乾乾訕笑兩聲,立馬發動車子,飛快逃避了紀舒遙的目光。
也算是黎程倒霉,這邊紀舒遙剛剛哄好,他的「虧心事」說到就到。
吃完飯驅車回家的路上,黎程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給穆梔投送恐嚇信的女人被抓到了。
並不是警察抓捕的,而是今晚再一次上門的時候,被回家的穆梔逮了個正著。
穆梔為了下一部戲的女 N 號,專門跟老師勤勤懇懇學習了幾天巴西柔術。
沒想到戲還沒開拍,倒提前派上了用場。
黎程接電話時候用的是耳機,大抵不會漏音,眼睛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瞄向副駕駛坐著的紀舒遙。
她似乎正在專心看手機。
「嗯,好,我一會兒過去。」
紀舒遙看了眼低聲接電話的黎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遙遙,孟昭家裡出了點事,我得去看看。」
他刻意說得輕描淡寫,沒有看身側的人,似乎在專注開車的樣子。
這幅模樣,落在紀舒遙眼裡幾乎是百分百的心虛。
她心中冷笑,腹誹道,孟昭可真得謝謝你這個給他找事的好兄弟。
面上卻沒有露出猜忌,十分關切地說,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快到家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不是還有年終匯報嗎?」
黎程對答如流,好像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草稿。抽空看向紀舒遙的目光,甚至滿是溫和貼心。
「也行。」
紀舒遙笑了笑,淡淡回復,扭頭看向窗外。車窗上映出她面無表情的清冷側影。
她看著飛馳而過的街景出神,
「這場戲還要陪他演到什麼時候呢?」
派出所里,穆梔等候在問詢室。
看到黎程進來的一瞬間,目光盈盈,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突然脆弱起來。
他心中一沉,走向穆梔,才注意到她鎖骨上方的位置有一道新鮮的抓痕,已經紅腫起來,裂痕微微翻起。
大概是打鬥之間留下的。
「那個人撓的?」
穆梔委屈地點了點頭,眼眶微紅,泫然欲泣。
嫌疑人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供認不諱,並且振振有詞。
一副替天行道的樣子,絲毫沒有悔意。
那是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最初穆梔以為只是自己的某個黑粉,卻沒想到她們有著更深的淵源。
十八歲那年深夜,湖邊徘徊的自己,連同塵封的舊事又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穆梔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因為生三胎弟弟難產,雙雙殞命,撒手人寰。留下兩個女兒跟著開大貨車每天東奔西走的丈夫。
父親沒什麼文化,算不上稱職,卻也竭盡所能給予了一個普通單親爸爸能給的一切。他沒有動再娶的心思,只是勤勤懇懇,把跑貨車賺來的錢都用來培養兩個女兒。
眼看著小女兒也考上了大學,生活正逐漸好起來的時候。
一次事故,徹底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穆梔的父親,在一個夏夜,抱著僥倖心理偷摸喝了兩杯酒。
駕駛著超載的大貨車,撞上了剛結束旅行回來的一家三口,之後棄車逃離現場。
一家三口,中年夫妻連同剛考上大學的女兒,因為穆梔父親的逃逸,搶救不及時,無一生還。
這件事,曾掀起一陣小小的風波。
按理來說,受害者的家屬一定會不依不饒,不把穆梔一家搞垮不罷休。但這對中年夫妻,丈夫只有一個年逾七十,眼睛幾乎看不清東西的老母親。而妻子,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除了丈夫一家,沒有更多的親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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