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溪聽到他這句話,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垂著頭,半晌嗯了聲。
聲音嗡嗡的,像是有些哽咽。
應嶼心頭一跳,不是吧,我真把我老婆說哭了?
清湯大老爺,我絕無此意!
他猶豫兩秒,還是上前輕輕將謝青溪攬進懷裡,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低聲問:「哭了?」
謝青溪想說沒有,可是話到嘴邊,眼淚卻不聽話的掉了出來。
應嶼的指腹擦過一片水濕,意識到她真的哭了,頓時麻爪。
「……別哭,我不說你了,別哭啊。」
他覺得頭疼,以為謝青溪是因為剛才被他說了兩句不高興,加上從浴室出來時那麼多人看著,覺得丟了臉面,才會這樣。
於是試圖安慰她:「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會笑話你……」
話沒說完,就見謝青溪使勁搖搖頭,頓時一愣。
不是因為這事嗎?那是為什麼?
他忽然想到在一樓時她問過的那個問題,她問他有沒有女秘書,當時他以為她是嫌棄那兩個包,覺得他審美不行,建議他找個女秘書了解一下。
但如果,她不是這個意思呢?
一個妻子,為什麼會突然關心丈夫的秘書是男是女?
她今晚跟誰吃飯來著?泰豐劉總的太太。應嶼目光一閃,嘆了口氣。
「是因為我沒有回答你女秘書那個問題,所以不高興嗎?」他問道。
話音剛落,就感覺懷裡的人渾身變得僵硬。
看來真是因為這事,應嶼鬆了口氣。
有問題不可怕,就怕不知道問題是什麼,就像醫生最怕不明原因發熱一樣。
他拍拍謝青溪的背,認真回答道:「秘書團里有女秘書,三位,其中兩位已經結婚了,另一位雖然聽說還是單身,但我和對方接觸不多,我和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超出正常範圍尺度的交往,你如果不信,可以問問徐添。」
他平時話少,難得說這麼長一段,還是語氣如此嚴肅認真,謝青溪不禁有些赧然。
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
應嶼見她雖然低著頭不吭聲,但情緒好像穩定了一點,不由得鬆口氣。
玩笑道:「怎麼今天胡思亂想起來,是特殊時期要到了,受到激素影響嗎?」
他其實還真記不太住謝青溪每個月哪幾天不方便,這麼說無非是緩和一下氣氛。
可是謝青溪卻忽然一僵,緊接著抬頭震驚的看他一眼,沒等他疑惑,就一把將他推開,起身往浴室跑。
應嶼:「……」
第08章 第八章
謝青溪的生理期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夜晚如約而至。
應嶼知道以後更加確信自己剛才的隨口一說就是真的,她之所以情緒起伏這麼大,就是受到了激素的影響。
但是,為什麼是懷疑到女秘書頭上?他覺得很有意思,因為結婚七年,這是謝青溪第一次問這個問題。
他想到她容易受人影響,且有些敏感多慮的性格,忍不住問:「今天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了什麼事?」
謝青溪心裡一頓,立刻否認:「沒有。」
還說沒有?這嘴可真夠硬的。應嶼眉頭一挑,哼了聲。
謝青溪聽出了他聲音里的不滿,背影頓了一下,緊接著立刻縮到床上,被子一掀就蓋住自己。
她把被子拉起來,擋住下半張臉,眼瞼一垂,「晚安。」
晚安你個大皮球,應嶼再一次冷哼,掀開被子也上了床。
燈光熄滅,謝青溪察覺到熟悉的懷抱在向自己靠近,剛下意識屏住呼吸,就被應嶼撈了過去。
她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訥訥的拒絕:「生理期不適合……那什麼……」
應嶼頓時就被她氣笑了,不是,他在她心裡就是個精蟲上腦的形象是吧?
「……我還沒這麼禽獸。」
聽見他沒好氣的一句反駁,謝青溪有些訕訕,想說對不起,又意外的說不出口,只能哦了聲。
這會兒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算是第二天了,謝青溪早就困了,很快就開始眼皮打架。
偏偏這時應嶼卻在她耳邊問了句:「聽說你今晚是跟泰豐的劉總的太太一起吃飯,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明明聲音是刻意壓低過的,但傳入謝青溪耳中,卻跟打雷沒什麼兩樣。
她腿一抽,瞌睡全跑了。
聽到她的呼吸聲突然停頓了半拍,應嶼就知道自己又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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