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嶼點點頭:「你是說心態。」
謝青溪連連點頭:「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現場小助理,被女一號這樣污衊,會覺得很委屈的同時,可能會哭,可能會害怕,可能會努力解釋自己不是那樣的人,諸如此類,但是我不是,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可以告她,我要保證我的權益。」
她忍不住又笑起來,邊笑邊搖頭,神情仿佛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反正……就這麼說了。」
「要是我,我也會誒。」薛暮雲摸著下巴分析道,「我覺得跟咱們擁有的資源有關。」
說白了就是,她們的出身和接受到的教育,讓維護自己的形象和利益這個意識已經深入骨髓,而且她們的家庭確實有能力提供維護形象和利益的「工具」。
應家就是謝青溪的底氣所在。
而應嶼想到的則是:「因為自有人會替你解釋。」
蔣文悅和她的助理也好,導演也好,都是對她的身份心知肚明的知情人,自然會替她作證替她向莫琦解釋,而莫琦不可能也不敢在後續工作中給她為難。
所以她才可以端起架子,從容地向莫琦大膽放話。
「做得不錯。」應嶼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她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受這些沒必要的氣的。
謝青溪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欣慰的意思,差點覺得自己眼花,不由得一囧。
等到逛完夜市,裝了一肚子鐵板大魷魚、章魚小丸子、烤生蚝和小龍蝦之類的食物回到酒店,洗漱過後,她一邊擦護膚品,一邊跟應嶼說:「我覺得今天我想通了一些事。」
應嶼在吹頭髮,聞言把電吹風關了,隨口問道:「什麼事?」
「我應該要接受自己,還有自己擁有的一切。」謝青溪應道,將調好鬧鐘的手機放到床頭櫃充電。
應嶼聽得一愣:「……怎麼說?你以前都沒接受你擁有的一切……包括錢?」
謝青溪一噎,有些惱了,這不抬槓嗎?!
可是扭頭看見他眼裡真實的納悶和錯愕,又瞬間消氣,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接受了我和大家不同這件事,我沒有必要為了合群,就完全改變自己。」
「因為就算我和大家一樣穿著普通的衣服,吃著一樣的飯菜,都住在最便宜的房間裡,也不可能變成一樣的人,因為思維方式和處事手段不一樣。之前塗老師她們就提醒過我,該有的樣子要有,過度隱藏自己,將自己強行當成和大家一樣的,會讓有些人覺得我好欺負,但是我本來沒必要受這種欺負。」
應嶼想起來她說的其他劇組有女性工作人員被性騷擾的事。
當時她還打電話問他,如果公司里出現類似的事,他會怎麼處理,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遇上這種事。
而現在,她已經開始想,自己完全可以規避這種事的發生,開始學著利用自己的資源來保護自己。
應嶼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覺得欣慰,出門在外,能學著保護自己,再好不過了。
到了這時,他終於第一次覺得,謝青溪出來工作確實是個不錯的決定。
謝青溪說完心裡話,抬頭一看,見他嘴角掛起笑來,不由得一愣:「……你笑什麼?」
「我想起了媽說的一句話。」應嶼一面回答她的話,一面拿著電吹風往浴室走,到了門口停下來轉身看著她,「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
說完轉身進了浴室,門被唰一下拉上。
謝青溪愣愣的看著浴室門,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不由得一陣赧然。
這人是在點她呢,說她以前鑽牛角尖,怎麼說都聽不進去。
「什麼嘛,說得好像我以前多不通人情一樣。」她忍不住低聲嘟囔。
應嶼從浴室出來,見她已經躺進了被窩,瞪眼看著天花板發呆,問了句:「還不睡?十點半過了。」
以前在家,她這會兒早就睡了。
「熬夜熬著熬著就習慣了。」謝青溪實話實說,「我還不困。」
應嶼失笑,掀開被子上床,轉身把燈關了,接著向她靠過去。
謝青溪知道他想幹什麼,心裡其實有些猶豫,明天的戲都是外景,從白天到晚上,看通告單的時候,統籌的同事還在群里發:【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喲,明天任務繁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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