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別人是誰?男的女的?!
謝青溪看著他,滿眼都是緊張,想裝不在意都做不到,緊抿著嘴唇不吱聲。
應嶼笑起來,將平板放下,起身張開胳膊將她抱住,語氣和她剛才的表情一樣無奈:「你啊,怎麼嘴總是這麼硬?」
謝青溪拽著他的衣服在他懷裡仰起頭,反問道:「你不嘴硬,那你說,你老是這樣兩頭跑,是為什麼?」
說話時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像是要將他臉上每一絲表情都看得分明。
應嶼一時啞然,突然覺得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他說她嘴硬,自己又何嘗不是口是心非。
他被謝青溪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平日裡靈光的腦袋這一刻突然宕機,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
「我……」
剛開口,就聽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啊啊啊的驚呼,伴隨著一句女聲的:「我想死你啦!快來讓我抱抱!」
倆人不約而同的鬆手轉臉,看見不遠處兩個女生熱烈的擁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表達著自己的喜悅,笑聲大老遠都能聽見。
應嶼忽然呵的笑了聲,謝青溪立刻轉頭看向他,目光有些疑惑。
「我要是說……」他扭頭看向她,臉上帶著笑意,語氣還有三分試探,「我是想你了,你信不信?」
謝青溪一怔,下意識的想說別逗了這不學人精麼,可話到嘴邊,又在他認真的目光里一點點咽回肚子裡。
她好像看到了他眼底藏著的緊張,露出一點頭來,又被立刻掖了回去。
像是害羞的小姑娘。
她的心忽然一動,隨即劇烈顫抖起來,又酸又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同時伴隨著豁然開朗的感覺。
原來這一路上覺得路那麼長那麼堵,不全是都是因為堵車耗費了許多時間呀。
周圍的聲音在這一刻像退潮的海水一樣,迅速後退遠離,她只聽見自己的心跳漸漸變得清晰。
跳啊跳,將她總是在心底藏著的話語也帶了出來。
「你說是,我就信的。」她點點頭,望著應嶼的目光柔軟,神情靦腆中有一點羞澀,「不管是什麼。」
從前也好,現在也罷,不管是她的試探,還是他現在的調侃,只要是他說的,她全都信的。
她也說不清楚到底這是一種本能,還是應嶼一直以來的表現讓她有足夠的底氣這樣去想。
應嶼和她對視,看到她面上不加掩飾的篤定和信任,突然間覺得……
「我的肩膀好像又沉了一點。」他低頭和她碰碰額頭,笑嘆口氣,「都快走不動了。」
以後要是騙了她,他怕是半夜睡著了都要坐起來給自己一個巴掌,罵一句我可真特麼不是人啊!
因為辜負了這個世界上最相信他的人。
謝青溪抿著唇角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我拉你走,吃飯了麼?」
邊說邊轉頭去找他的行李箱。
應嶼把東西收拾好,習慣性的換了一邊手,空出來的手屈肘往旁邊張開一點角度,下一秒便挽上來一隻手。
謝青溪搭著他的胳膊,一邊走一邊問:「吃飯沒有?」
「在高鐵上吃過了。」他應道,搖搖頭,「難吃。」
說著低頭聞聞她頭發,「中午吃了什麼?火鍋?」
「……烤魚。」謝青溪大驚失色,往另一邊歪去,「不准聞!哎呀,烤魚店裡客人太多,每一桌都白煙滾滾,這才沾上了的……」
應嶼笑著聽她說這家烤魚味道太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味精放得太多,她吃完總覺得口渴。
總感覺生活一下就回歸到了正常。真奇怪,明明這裡是林洲,不是陵城,他卻偏偏感到了一種回到舒適區的放鬆。
大概是因為身邊這個人。他側頭看一眼她掛著笑意的柔和側臉,想起帶的行李里有一套她的裙子。
「媽讓我給你帶了一套旗袍,試試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就送回去改。」
謝青溪聞言一愣:「……啊?旗袍?」
應嶼嗯了聲,「媽前幾天去蘇州的時候帶回來的成品旗袍,說是按照你碼數拿的,看看合不合適。」
原來是這樣,謝青溪恍然大悟,接著笑起來:「還真是巧,過兩天我們有一場旗袍秀的戲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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