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應嶼捏捏她的臉,神色有些意味深長,「但財富是和能力掛鉤的,你可以不做,但你不能不懂,畢竟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架空你,把轉給你的資產再拿回來。」
謝青溪:「……」
要不說大家都恨資本家呢,這心真黑!
她乾脆低頭用腦袋狠狠砸在他身上,語氣憤憤:「那我不要了,要不起。」
這種表達憤怒的方法惹得應嶼一陣好笑,再一次摸摸她的後腦勺。
柔軟的髮絲握在掌心裡,他有些不敢用力,只虛攏著手掌圈住。
謝青溪抬起頭,看見他溫和平靜的眉眼,目光里的柔軟和溫情那麼清晰,心裡不禁一動。
像是琴上的弦突然被人用指尖輕輕撥了一下,琴聲便顫巍巍的蕩漾開去。
她忍不住問:「那……前面兩個問題呢?你的答案是什麼?」
應嶼捏捏她耳垂,笑著回答道:「我以為我的答案很明顯了。」
謝青溪看見燈光落在他的笑肌上,泛著淡淡的光,忍不住伸手去摸摸。
「那你別怕,我不走。」她說。
還想說你對我好就行,可是又覺得不用刻意強調,於是將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應嶼嗯了聲,「所以你不用擔心,你怕的那些事都不會出現,雖然我無法保證幾十年後的事,但至少現在不會。」
他當然知道她最討厭最在意什麼,就連她最初會想到要出來工作,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以前總覺得,與其聽一個人說什麼,不如看一個人做了什麼,行動永遠比語言重要,他以為只要時間夠長,謝青溪就會足夠安心,但現在發現,不完全是這樣的。
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語言的作用是行動無法替代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分開,所以你要離開家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那我怎麼辦?你不管我了嗎?你說要和我離婚的時候,比起生氣,我其實更不明白,不明白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我以為努力工作,保證你可以一輩子都的優渥生活,就是對你好,可是……」
可是她總是不安,像無根的浮萍。這還是劉太太出事之後,她精神狀態開始不對勁,直到決心出來工作換個環境,他才意識到的。
這樣一想,他便覺得愧疚:「小溪,在這個世界上,對我最重要的人,你和爸媽是並列的,所以你不用懷疑自己不夠好。」
很好聽的話他也說不出來,情啊愛啊,更是不好意思宣之於口,說完捧著她的臉,有些彆扭的抿了抿唇角。
謝青溪本來還聽得認真,這會兒卻被他的小動作弄得也不好意思起來,咬著嘴唇朝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然後問:
「是比阿煜他們還重要嗎?」
應嶼登時又失笑,這人是會找比較對象的。別人都是拿自己跟婆婆比,她不,她知道自己跟莊女士感情好,又不好意思跟應喬昇比,就跟他的好兄弟比。
「有什麼好笑的……」謝青溪被他笑得臉紅,面頰一陣滾燙,急忙要往旁邊躲,「不說就不說,笑什麼……」
話沒說完就被應嶼扯著胳膊拉了過去,「沒有不回答,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問。」
說著又實在忍不住,聲音里的笑意濃重起來:「我都不敢想阿煜知道了得多高興。」
天吶,他的日子也是好起來了,竟然能跟嫂子相提並論了。
謝青溪:「……」
她赧然的將臉埋在他肩膀上,聽到他說:「我知道你想聽我說你比他們重要,可是小溪,不能這麼簡單回答的。」
「你們都很重要,是不一樣的重要,阿煜和老段見證了我的過去,幼稚的,衝動的,輕狂的,我們見證了彼此從小到現在的每一個階段。」
他說到這裡,謝青溪抬起頭,認真的聽著,「而你更多的是見證我的現在和未來,你沒見過我十幾歲幼稚鬼的樣子,他們也見不到我在你面前……」
他頓了頓,不知道是沒找到合適的詞,還是不好意說出口,「所以你們是不一樣的重要。」
謝青溪聽到這裡忍不住哈的笑了聲,故意問:「那要是我和阿煜吵架,你站誰?」
怕他逃避或者打太極,還強調:「必須選一個。」
這回應嶼的眉頭蹙起來了,回答也不像剛才那麼嚴謹認真了,直接說:「非原則問題,我讓他聽你的。」
哦,到最後還是說這樣的話。謝青溪笑倒在床上。
應嶼側身,伸手撫上她的臉,捏了捏,接著捧起來吻住,謝青溪被壓在鬆軟的被褥里,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渾身像要在他身上融化一般。
她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沉香香味,一點點沉醉下去,直到意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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