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瓔輕輕捶了他一下:「你還笑。」
赫芬克斯給兩人撐了一個透明護罩,好讓雲霧不能進眼,不影響他們看煙花雨。
——他們此時此刻是躺在煙花圈裡的。
「開心難道還不能笑麼,」他愉悅地道,「先歇一會兒,躺著看看煙花。」
他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伸出去給貝瓔當了枕頭,姿態閒適,身體放鬆極了。
貝瓔卻半直起上身,推了推他的胳膊:「手拿開,你手臂好硬,枕著不舒服。」
赫芬克斯遲疑著收回手,道:「可是我的手臂耐酸。」
貝瓔被他的言語逗笑,重新躺了回去,一邊看煙花一邊道:「我的手臂也耐酸。」
赫芬克斯空出了一條手臂後,突發奇想,用空著的手開始在空中畫圈。
貝瓔朝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赫芬克斯低聲道:「你往上看。」
貝瓔抬頭看去,看到自己頭頂上空的煙花綻放不再是雜亂無章,而是一出默劇。
那些炸開的雲霧和雨霧還來不及往下降落,就被一股看不見的氣流牽引到一起,排列組合成了一個個新的形象。
貝瓔看到小麻雀騎在小兔子身上,指揮著它和小烏龜賽跑,但這幕場景只維持了短短几秒就消散了,小麻雀、小兔子、小烏龜化成雨霧,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順著保護罩的透明外殼滑落,只留下幾條彎彎扭扭的水痕。
赫芬克斯枕在腦後的那隻手也抽了出來,兩隻手一起操作,手指幾乎炫出了殘影。
貝瓔看著一幕又一幕簡短的默劇在她眼前上演,一會兒是老虎和獅子爭霸,一會兒是大公雞互斗,一會兒是小青蛙給小魚兒送花,有的挺精彩,有的挺離譜。
她默默轉過頭看向赫芬克斯,看到他神情嚴肅,手指快速舞動,一刻也停不下來。
貝瓔看了他幾秒後,他停了下來,一邊活動手指一邊問道:「很難看嗎?」
他還是第一次嘗試用氣流牽引做默劇。
難度有點高,他不太習慣。
「沒有,只是好奇你是怎麼做出來的。」雖然因為時間短暫的原因,精度不是很高,但可以清楚地看出這些都是什么小動物。
貝瓔讚嘆地看著這雙白皙的、比玉雕還精緻的雙手,忍不住羨慕了一番。
赫芬克斯失笑,簡單解釋了一下原理。
「原來是這樣,那這樣你的手負擔會不會特別大啊?」貝瓔擔憂地問道。
「還好,以前練劍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強度。」赫芬克斯道,「還看嗎?再給你放幾段有名的民間小故事。」
「嗯好。」貝瓔重新躺了回去,「感覺到累就立刻停下,別傷到手了。」
「嗯。」
……
他們在陽月上玩了很久才回去。
-
赫芬克斯一直記著那個賭約,在一次吃飯時,他再次提起。
貝瓔正好吃完,聞言愣了下,猶豫著沒開口。
「沒關係,大膽提。」赫芬克斯看清了她眼底的遲疑,鼓勵道。
貝瓔終於開口,但是聲音特別小,如果不是赫芬克斯耳力超群,可能都聽不清。
她小聲說:「……我想在你的背上畫畫。」
第42章
「……」赫芬克斯挑了挑眉, 沒有立刻回答。
貝瓔沒等到他回復,飛快地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戲謔的目光,整張臉瞬間就紅了,又把頭低了下去。
她產生這個想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自從之前某次看過他完整的裸背之後,她就一直忘不了。
她只在一些雕塑或者書上見過這麼兼具力量與美感的背,肌肉線條起伏明顯,卻不會顯得過分壯碩,而是恰到好處的健壯。脊背寬闊,趴在上面會很有安全感,摸上去的觸感也極好,有種玉石冷感。
巧的是他的膚色是冷白色,看上去更像玉雕了。
赫芬克斯緩緩開口:「……可以。」
貝瓔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瞬間抬起了頭,撞上了他含笑的目光。
「啊,你,你答應了?」貝瓔還以為他會拒絕,畢竟他不但是一族之王,更是大陸之主,根本沒必要當她的人.體彩繪模特。
「如果,」貝瓔雖然有些遺憾不舍,但還是繼續道,「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拒絕的,那個賭約本來就是個玩笑,不用當真。」
「不,我心甘情願。」赫芬克斯雙手交握, 平放在桌面上,溫聲道。
「我很榮幸再一次成為你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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