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換了未婚夫的腺體後[GB]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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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瓷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片混沌。

良久,他才艱難地轉動腦袋,試圖尋找方法來緩解乾渴與疼痛。

然而寂靜無聲的黑暗中,沒有任何能夠喚起光幕的地方,也沒有病房標配的護理型機械體。他的床邊放置著冷色調的矮櫃,衛瓷眨動著眼睛,才依稀看清,那上面堆放的不是藥物、針劑、護理記錄,而是一件雕塑作品,一隻羽翼被齊根折斷、悽厲嘶叫著的巨鷺。

衛瓷短暫地愣怔了一下。

他終於明白剛才那種不諧且違和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這裡……是弦樂宮的一間臥房。是艾妲還未加冕前,作為帝國最年輕的殿下時居住的宮殿,亦是曾經囚禁過他的地方。

在上一任執政官的諭令下,他違逆了艾妲的意願,走出了弦樂宮。然後便是那場星艦事故,這之後,他成為了帝國的罪人,被關押入真正的囚牢,貝爾芬格堡。

……如今,他又回到了這裡。

那些他所做的徒勞無功的掙扎,都化作夢幻泡影。那一座栩栩如生似在哀鳴的巨鷺雕像正對著他,冰冷地審視著他的狼狽與可笑。

他自以為能夠終結漫長的痛苦,能夠維護住僅剩的尊嚴,能夠保有不受操控的意志,然而他只是困獸爭鬥,從未逃離出她的網中。

得到的或許只有後頸猙獰的新傷口。

衛瓷的臉龐上有苦澀笑意一閃而過,他費力地想要撐坐起來,但嘗試了數次,都因手臂的無力與脖頸的劇痛未能成功。他仰躺在床上,因剛才的折騰喘息不止,虛弱感緩慢地漫上四肢百骸,讓他心裡發冷。

他一動不動,無聲無息,像一具未被喚醒、等待著設定程序的機械體。隨著意識的回籠,身體的感受也越發清晰,衛瓷微微睜大了雙眼,愕然地、不可置信地嗅聞到了一種甜香。

Omeg息素的味道。

由他自己釋放的,濃烈而馥郁地瀰漫、擴散。

他恍惚才對經歷過一場怎樣的腺體手術有了明確的認知,他……接受了人工腺體的移植,在首都星第一軍區醫院。雖然不知為何是在弦樂宮醒來,也並沒有醫護人員作說明,但手術無疑成功結束了,他還活著,並且在不自覺地散發Omeg息素。

那一夜,他決然地將磨得鋒銳的利器插/進後頸,只是無用且可笑的意外插曲,只是讓他自己多嘗了一點苦,多承受了一份艾妲的慍怒。

他到底還是……按照她的意願,成為了Omega。

衛瓷攥緊了拳,腰腹與手臂一齊用力,不顧撕裂般的疼痛,終於勉強將自己的上身撐了起來,他煞白著一張臉,墨黑長髮凌亂散在胸前,僅這一個動作,便耗盡了好不容易積攢的全部氣力,胸膛不住起伏著。

他的喉嚨燒燎一般,不知道多長時間未進食進水,因渴意而嘴唇乾裂發白。

空氣中瀰漫的那股甜膩味道則讓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感到不適,衛瓷緊蹙起眉,他原本的信息素味道十分淺淡,近似於無,若非感知敏銳的高等級Alpha或Omega,很難嗅聞到他的味道。故而換腺之後他重新登上「暴風雪」號,那裡的機械師與技工沒有對一個星艦上格格不入的Omega作出過於激烈的反應。

然而人工腺體的移植卻連味道……都改變了,他正在釋放的Omeg息素,濃郁而經久不散,透著一種膩人的甜香,像是某種廉價的甜度超標的糖果,只嘗一顆便覺得齁人,又像是加入了過量楓糖與蜂蜜的蛋糕,苦澀的咖啡與茶水也壓不住那股令人牙疼的甜意。

他不禁想到艾妲嗜好的那些甜品與點心,在元帥府的那段日子,衛瓷充當一個待客的「妻子」角色,為艾妲與她的幕僚沖泡飲品、準備茶點,她在那些需耗費心神的夜晚,不自覺地展現出極度嗜甜的偏好。

一切都要根據她的喜好,這是……理所應當的。

衛瓷不知該作何心情,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後頸上貼著醫用敷料的傷口,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創面,舊的刀口被覆蓋,腺體的疼痛卻像是連續的,從第一次換腺手術開始,不間斷地影響著他、磋磨著他。

他垂下眼,沉默地將垂落下來的長髮撥到肩頸後,遮蓋住了顯眼的傷口,然後用手掌撐住床面,艱難地挪動身子,想要下地。

衛瓷赤足踏在冰涼的灰磚上,雙腿還有些不聽使喚,他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地站起身,臥床許久導致的昏沉感一下子上涌,一陣強烈的眩暈,他支撐不住身體,曾經引以為傲的反應能力也變得極為遲鈍,元帥來不及作出什麼補救,就這樣狼狽而滑稽地跌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呃……」

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像是一具散了架的人偶,四肢都無法聽憑大腦的指令動彈。衛瓷趴伏在地上,倒沒有感到過於強烈的窘迫與自厭,他保持著這一狼狽的姿勢,只是靜靜地等待痛意消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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