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詫異:這,月黑風高,請人來是訴衷腸還是斥責問話?
不敢多想,一徑出門尋人。
水面巷這廂,崔敬仍舊在和花和尚喝酒吃肉,林彥手下的小子甫一出現,守門的西風登時覺得寒風刺骨,險些不敢給人開門。
以往公主府來人請,俱是小娘子,再不濟也是年長僕婦,還是頭一次由侍衛來請。
西風心中打鼓,不敢多耽擱,引侍衛入內。水面巷這間屋子,僅是個一進院落,房門開啟,一眼望到頭。那崔敬、花和尚兩人,月下喝酒划拳,好不熱鬧。
來者愣神,像是不認識崔敬,瞅瞅西風確認,方才走到崔敬身前,「將軍,公主請您過府敘話。」
崔敬已然三分醉,一見到來者是個陌生的小子,不以為意,「你是誰?」
花和尚看熱鬧,「崔三,適才他說,公主請你說話。」
花和尚那張臉,笑得滿是褶子,丁點風流倜儻不見,十足看笑話模樣。崔敬睨他一眼,而後看看傳話的小子,不甚清明的腦子像是想起來這麼一人。
「你是林彥手下?」
小子點頭。
「公主請我?」
半下午方才說過話,現如今幾個時辰不到,說什麼話?崔敬不解。
小子不知當中內情,答不上來,花和尚悶一口酒,一張臉湊過來,嘻嘻笑道:「夜黑風高請你說話,還能說什麼,崔三,你醉了。」
崔三擺手,一巴掌打在花和尚笑臉上,「我沒醉!別胡說。」起身吩咐西風收拾殘局,自己跟著傳信的小子朝公主府而來。
這條路,崔敬不知走過多少次,分外熟稔。今日幾分醉酒,腦子些許打結,也走得一步不差。
及至公主府小花廳,秦葉蓁素日裡尋人說話之處。
堂前樹木深深,月影婆娑,門廊之下僅有個女婢,恭敬等候。其餘的,搖曳燭火,噼里啪啦而已。
崔敬邁步上廊廡,不見秦葉蓁,扭頭問女婢,「公主呢?」
「請將軍稍等。」女婢推開小花廳,請崔敬入內。
崔敬於花廳內踱步,花鳥屏風,百寶閣,佛手觀音等物件,俱是老樣子,連位置都不曾挪動。約莫一刻鐘之後,崔敬輕敲白玉磬的右手,驀地頓住。
這光景,怎生如此怪異呢。
無人奉茶,無人照看,更是不知秦葉蓁何時來。
心思微動,欲出門問問。回身之際見房門洞開,適才引路的小婢子也不見了。屋內,光影幢幢,屋外,蟲鳴鳥叫。
崔敬那邁出去一半的步子,驟然停歇。
有古怪!
不論從前如何,哪一次他來,這小小的花廳,不是三五婢子伺候,有茶有點心。再有,剛才那小婢子,僅是說道讓他稍等,可秦葉蓁什麼時候來,半個字沒說。這那是公主府小丫頭的做派。
不能等,不能等。
必然是自己何處有了疏漏。
焦急來回,晃得燭光也跟隨微微蕩漾。
崔敬在心中將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悉數想了一遍,翻來覆去掂量,試圖找出何處紕漏。半晌之後,他突然福至心靈。
該是他這兩日瞞著秦葉蓁將林彥給收了。
不妥不妥,今個下晌她就知道了,沒道理隱忍不發。
對了對了,該是他瞞著秦葉蓁調查宋秉正之事。
她數月前說過,往後之事,和她公主府相關之事,俱要自己做主,不能讓人欺瞞了去。
念及此,崔敬心中立時一片清涼。
這,這莫不是在懲罰他。
此番若是表現不好,會不會一把回到從前。
早前的苦日子,可是不能再有了!
他得想個法子才行。
崔敬的法子如何,暫且略過不提,且說說半個時辰之後的秦葉蓁。
這廂突然請人,本為懲罰,她身為主事人,自然不能離得太遠。起初,她坐在小花廳對面泰芳閣。崔敬入門那會子,料想自己肯定會心軟撐不住,秦葉蓁索性帶上僕從,去公主府最北面的桑月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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