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說你是我們vvvip,再生父母。
我說:「再生父母能不能擁有和小蜜蜂一樣的待遇?」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我:「比如呢?」
我竊笑:「比如想要請假的時候,總能輕鬆到手的醫院證明。」
錄音室里大家都在笑,只有牙牙還在抖腿,還在皺眉,還在心不在焉。
後來我偷偷問小蜜蜂,牙牙怎麼了,小蜜蜂說:「他最近搬回家住了,母子關係緩和了些。」
「那他還愁眉不展的?」
「緩和又不是修復。」小蜜蜂說,「同在一個屋檐下住著,是人都是摩擦,這免不了的,時間長了就好了。」
我問她:「虞槐呢?」
小蜜蜂說:「在家備考呢,家裡希望她進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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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靳離開家的第四十七個晚上,我接到了小蜜蜂打來的電話。她的聲音十分慌張,她告訴我,她聯繫不上虞槐了。
第25章 「你監視我?」
嚴靳離開家的第四十七天,榕城已進入夏天。
這段時間我只見過他三次,一次是在公園偶遇,兩次是在三叔家,我們一起吃飯,我喊他嚴叔叔,他跟家裡所有人一樣,叫我休寧。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更加像是一種詛咒。
不是有老話說,距離產生美嗎,老話放到嚴靳身上,只有一半準確。在為數不多的碰面機會裡,我仿佛比以往有了更多的閒心去打量、審視他。
以往離得太近時,我只能看見他瞳孔裡面的東西,很深沉、很厚重。
距離拉開,我能看見他的睫毛,他眼角的細微,笑起來時細紋會更明顯,這些紋路並不顯老,反而讓他更文明、更像一位經過沉澱的紳士,像美酒,怪不得那麼多女人記著去品味他。
嚴靳坐在我對面,吃飯,喝酒,和三叔、三叔母交談。
我的弟弟長大了,長得人模人樣,他還是很喜歡嚴靳,隨時都想要靠近他。保姆抱著我弟弟,小孩一直往嚴靳身邊掙,用力抓著他的手指,用吹彈可破的飽滿臉蛋去蹭他的脖子和下巴。
嚴靳把我弟弟抱過來哄了哄,他很細心,特意跟小孩保持了一定距離,大概是考慮到自己的呼吸裡面含有酒精。
我弟弟趴在嚴靳肩膀上待了幾分鐘,待得心滿意足,保姆把他抱走時,他有些不舍,但沒有哭。
嚴靳的胸口和肩膀有那麼令人眷戀和滿足嗎?我試圖回憶那種特定的觸感,有些想不起來了。
嚴靳沒有特意忽略我或是過分重視我,在這幾次見面的時間裡,他一如既往地關心我,以嚴叔叔的角度和身份。和叔叔亂來最大的好處在此時此刻就顯露出來了,他們不吵不鬧不糾結,永遠體面,也永遠給我留有體面。
嚴靳離開家的第四十七個晚上,因為連著加了三天班的緣故,我又累又困,不到九點就睡著了,是在沙發上睡的,電視裡在放電鋸驚魂。
半個小時後,我忽然醒來,睜眼的同時,聽到了女人的尖叫。我轉頭掃了眼電視,整個屏幕光影暗淡,場景血淋淋的。電視裡的女人正在經歷危險,她看上去特別害怕。
我打著呵欠看了眼手機,我發現一分鐘以前有個未接來電,是小蜜蜂打的,我回撥過去,剛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起來,小蜜蜂十分急切地問我,能不能嘗試聯繫一下虞槐。
我說:「怎麼了?你倆鬧矛盾了?她不接你電話?她不是在家備考嗎,直接上門去找啊。」
小蜜蜂說找過了,家裡沒人。
我說:「要不,去燒烤店問問她爸媽?」
小蜜蜂沉默了,她沉默了好長時間,我甚至以為是信號不好,差點要掛,才聽到她說:「我們沒有鬧矛盾,是她和她爸媽鬧矛盾了。」
小蜜蜂花了二十分鐘時間向我解釋,有點語無倫次,起因經過說得顛三倒四,她的聲音很沙啞,好像還有點抖,吐字也不大清晰。
聽她說完我才知道,在我醉心加班的這段時間,她和虞槐、以及牙牙之間,發生了很多事。
一切還要從牙牙和母親陳阿梅關係緩和,搬回家中居住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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