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一張完全陌生的床上,身上的睡衣倒是我自己的,除了腦袋昏沉之外,全身上下沒有其他不適。念書的時候,我經常喝斷片,總在ABCD不同朋友家醒來,我是幸運的,目前沒有遇到過圖謀不軌的人。
周遭的陌生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多緊張,我像是回到了十九、二十歲,感受到了一種混沌之中的安寧,我轉過身,抱著枕頭,還打算將這場酣睡繼續下去。
這時門卻打開了,我聽到門開的聲音,被迫睜眼。
我撐起脖子往外看,一個女人正往我身邊走。是個陌生女人,又仿佛曾經見過,我很努力地回想著,沒等我想出答案,她先開了口:「可算睡醒了,餓不餓?要吃早飯嗎?」
我盯著她嘴角的那顆痣看了很久,我想起來了,她是黃洪飛的前任大嫂、現任老婆。
我揉了揉眼睛,問:「這是你家?」
她點頭。
「我怎麼在這?」
她在我床邊坐下,說:「你昨晚喝多了,老黃只好把你帶到家裡來。」
我皺了眉頭:「我只記得我讓他幫忙叫車,送我回家,我說的是我家。」
女人露出無奈的表情,她說:「你喝得爛醉如泥,在家出了事情,我們不好交代。你們年輕人,是真的很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我低著頭咂摸了半晌,忽然又瞥見身上的睡衣。我問她:「誰給我脫的衣服?你嗎?」
她愣了一下:「當然是我。」
「睡衣也是你幫我穿的?」
「不、不然呢?」
我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還能感受到一雙熟悉的手划過我的肩膀,我知道這不是我憑空想像出來的,這陣觸感並沒有離開太久。
我說:「嚴靳來過,是不是?」
我說:「黃老闆答應過我,不找他的。」
女人乾咳兩聲,說:「沒找他,沒來過。」
我說我是喝醉了,又不是變傻了,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他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
女人說:「老黃只是拜託他幫你帶套能穿的衣服,昨天你......吐了一身。」
我看著面前的女人,眼裡充斥著懷疑。
女人頓了頓,說:「......吐了他一身。」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跟她說,講故事要講全套啊。
女人嘆息道:「昨天老黃給他打電話,去店裡接的你。說你不想見他,所以把你送我這兒來了。我沒碰過你,衣服是他換的。他一晚上沒睡,天亮才走,老黃送他走的,像是直接去律所了。」
女人說完又是一聲嘆息:「你酒品真的很爛,乍眼看上去漂漂亮亮一姑娘,撒起潑來比誰都狠,昨天晚上抱著嚴律又打又罵又哭又鬧,吵得我腦瓜子疼。」她看了我一眼說,「比上次追尾揍老黃的時候還要狠。」
「錯不在我。」我攤手道,「上回是你們,這回是他。」
我過了幾秒鐘又問:「他沒事吧?」
「沒事,至少臉沒被你撓花。」女人說,「我認識嚴律這麼多年,沒見他對誰這樣好過,我說你呀,聽我一句勸,差不多得了。」
「不是我求他對我好的。」我說,「我還要承蒙君恩,謝君恩寵嗎?」
女人說:「就作吧,把人作沒了你就老實了。」
我本來還想辯駁幾句,但很明顯黃洪飛兩口子對嚴靳濾鏡頗為深厚,我覺得即便是他殺人放火,這倆人都能為他找到合理解釋。
於是我放棄掙扎了。
我起床去樓下吃飯,這時我才看到這棟房子的全貌,是獨棟別墅,比我家小些,裝潢還算講究,與黃洪飛平時的暴發戶風格很不相同。
房子裡除了我和黃洪飛的前嫂子、現老婆,就只剩下三位阿姨。
在外頭忙活的兩個年輕一點,約莫三四十歲,在廚房做飯那個略上年紀,但氣定神閒,神色慈藹,乍眼看上去並不像是住家阿姨,倒更像房子主人的母親。
我問黃洪飛老婆,廚房那位是什麼來頭,她說沒什麼來頭。我覺得她沒說實話,她對我的信任程度十分有限,我也沒再繼續好奇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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