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歸家,就著明德樓的地方,厲聲問道:「你二人,何故去招惹那些潑才?」
桑鈺嫣正要上前一步去解釋,被桑沉焉一把拉了回來,不解回頭。
只聽桑沉焉又生氣又委屈,抽抽搭搭道來。
原是褚夫人方走,她二人便瞧見了錢弗若的丫頭在二樓。桑沉焉嚷嚷著要去同人說說話。桑鈺嫣不放心,便陪著一同前去。
豈料,還未到錢弗若所在雅間,她二人路過不知何人所在之地,聽見內間幾個姑娘在談論紀府公子。
桑沉焉聽了一嘴,猛地頓住,在廊下聽著她們繼續道:
「而今官家鼎盛,還有他紀府什麼出頭之日。那個快要及冠的紀府公子,聽說之前考了個舉人便再未參加春闈了!」
「也是!他能有個舉人的名頭,也不知是哪個老貨,不知好歹,現在已然不是他紀府的天下還不知曉。」
「估摸著這紀公子也是知道自己誰也比不過,這才龜縮不出。聽說成日在家溫書呢。」
「還真是,從未聽說他出門訪親會友什麼的……」
桑沉焉聽得雙眼通紅,捏緊了雙手。
紀大公子霽月風光,學富五車,哪是她們這些嚼舌之人能明白的。
先生不在乎外頭的閒言碎語,可她桑桑不能不在乎。
身為先生弟子,別無長物。
替先生爭辯一二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是以,在桑鈺嫣一個錯眼之下,桑沉焉健步上前,跟人吵吵起來。
「紀府公子如何,也是你能編排的!府上坐堂先生是何人,教習嬤嬤又是何人!」
往後的,褚夫人已然知曉。
聽罷,褚夫人險些氣得捏不住手中的茶盞,「就是這般?」
姐妹二人低頭認錯。
「你二人就這般不濟!她們幾個不過是仗著人多,欺負你們。都有膽子找上門吵架,卻沒膽子動手。你說,你們二人還是我姑娘麼?」
這話聽著像是不太對。
姐妹二人低頭相互看看,四目相對,都覺得確實不太對。
見人並未聽明白,褚夫人道:「既然你二人無甚要緊之事,我們這便回去。一路上,你們姐妹好好想想,今兒錯在何處。」
桑沉焉不合時宜插話:「阿娘,五哥還沒回來呢!要不等等。」
褚夫人已然起身,聽見這句,登時走得更快了。
「他要是不回來,就別回來了。橫豎你大伯和二伯,早已有四位公子了。桑府,最不缺的就是公子。」
如此這般,一路無話到得桑府花廳。在姐妹二人以為無甚大事之際,忽聽褚夫人呵斥,
「跪下,可是想明白了錯在何處?」
桑鈺嫣含淚道:「身為待字閨中的姑娘,不該同人大庭廣眾吵架,不該……」
話未說完,被褚夫人打斷,「你一旁去。我知今兒的事,非出自你本意。你是因著我們好打包不平的三姑娘,這才惹了這場禍事。
我的說可對,三姑娘?」
這番話,說道最後頗有些陰陽怪氣,尤其是那聲三姑娘。
問得桑沉焉突然抖了抖,阿娘已經許久沒這般同她說話了。
她試圖撒嬌賣乖,試圖逃避,「阿娘,兒知道錯了。饒了我好不好。兒都磕著手了呢!」
「你……你,」褚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半晌沒找到個合適的詞,「真跟你那個不著調的五哥,一般模樣。
可你是個姑娘,你是個姑娘!你知不知道。
你五哥不著調,大不了晚幾年成家,若是再不行,我對人姑娘好些。可你是個姑娘,你找上門跟人吵架,
你想沒想過後果。
若是我沒能及時趕到,你們姐妹二人不定得被那惡奴欺負成什麼樣。
再說,明德樓那樣的地方,泰半個京都的貴眷都在,惹出什麼亂子,不用等到明日太陽升起,晚上就能滿京皆知。
到了那時候,你讓你二姐如何說親事!
你自己也十四了,該說門親事,定下了。
等出了門子,阿娘就管不到你們頭上。到時候管著你們的,是夫家,是姑舅,是外界傳揚的名聲。
桑桑,你該長大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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