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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兩年遊學在外,紀明甚少外出,終日與書冊筆墨為伴。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一個沖天的機會。

這樣的人,做好友,做先生,甚至閒談一番,於己而言,都是分外有益之事。

然,要成為與他並肩而立之人,該是怎樣的堅強,怎樣的博學多才。

桑正陽清楚地知曉,桑桑做不到。就算是自家二妹也遠遠做不到。

「大郎,太重了。桑桑還小,她……」

積蓄許久的力量,也只是令桑正陽說出半句話。前半句,隱隱提到紀府的擔子太過沉重,後半句婉言謝絕。

趁他語塞之際,紀明輕輕道來。

「你口中所言,我如何不知。湯先生曾言,最是人心不可謀。五郎,我忍過,我讓過,我彷徨過,更試圖放棄過。可那又如何呢,終究是敵不過人心,敵不過心中的妄念。

妄念已生,不可斷絕。

我既控制不了自己,那我便踏步往前。遇山開道遇水搭橋,我要讓這一道,永遠坦坦蕩蕩,風平浪靜。

至於紀府的未來,有我就夠了。一府之興盛,一族之未來,斷不可壓在一柔弱女子雙肩。」說道此處,紀明有些激動,胸腔劇烈起伏。

定住片刻,又聽他道:「復興紀府是我的責任,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不會推卸到任何一人身上。

再說紀府族務。這點小事,又有何難。」

紀明的話,驟然停歇。可桑正陽知道,不止如此。

方才之意,往後,紀府的一切,內外一切,盡數有紀明一人就夠。

未來的紀明新婦,無需管帳理事,無需操持家業,無需……

唯一需要的,唯獨是開心恣意地做自己。

一時之間,太過驚駭,桑正陽喃喃道:「那小冊子?」說的是他今日早間方才在三清真人畫像之後見著的小冊子。

「她願意學,那便學。做什麼都好。」

要她開心快樂,無憂無慮,永遠做自己想做的事。

桑正陽當下竟無言以對。日日一道在明理堂念書的紀大郎,何時有了這樣的心思,這樣濃烈的心思,他全然不知。

果然,果然,阿娘說得極好。

他桑五郎就是個棒槌,就是個夯貨。

驀地,桑正陽想到阿娘常說的話——你和桑桑都是個夯貨。

他復抬眼盯著紀明,覺得這人有些可憐。桑桑估摸著,還甚也不知呢。

許是心中的驚駭還未平復,桑正陽將腦中之言說了出口。

紀明輕聲回道:「我願意等,只要她願意。」

桑桑一絲不察又如何,紀明願意等到她什麼都明白。

荊棘前路,只要你一句我願意。

幾步之外便是車馬往來,人聲鼎沸。紀明和桑正陽所在之地,好似被隔絕一般,籠罩著無限惆悵,分外心酸。

好半晌,桑正陽恢復幾分心神,問道:「你為何給我說這些?」

他可是不信,什麼被人抓住把柄,什麼討好未來大舅哥這樣的敷衍之詞。

紀明悵然道:「你我一塊兒長大,最為懂得彼此。又說與何人聽呢?」

桑正陽心道:也對,遇上自家三妹妹這樣的,委實苦悶,是該找個人好好說說話。不然,可得憋壞了。

「大郎,要不我替你問問?」

紀明不搭理,整了整衣衫,眨眼之間仿佛恁事沒有,闊步轉到槐樹大街。

慢了三五步的桑正陽,小跑著跟上。

兩人這麼一折騰,等著禮部書辦來應舉之人更多了,隊伍蜿蜒逶迤出去老遠。好歹是初春,風和日麗,楊柳依依。不至於如何難耐。

泰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輪到桑正陽,書辦先是收了他的狀子,檢點無誤,交於一旁小吏放好。如此這般,就算舉子親到禮部,報名應舉完畢。

待紀明的狀子遞上去,皂衣書辦看了又看,間或抬頭看看紀明,那模樣忒有些見識短淺。這書辦不好言語,斜眼瞧了瞧一旁的另一書辦,在狀子的保人處,指了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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