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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鈺嫣的問話飄散開許久,不見人應答,屋內紫衣等丫鬟也垂頭不言。就在桑鈺嫣試圖再問之際,桑沉焉緩緩開口:

「二姐,我一無才貌,二無名聲,阿爹也不過是個國子祭酒,你說姚夫人好歹是大名府望族,嫁來京都宋府也有些年頭了,該是什麼樣的姑娘都見過了,為何覺得我很好,為何三番兩次來尋阿娘說話?

我想不明白。

再者,宋三公子同崔二公子並稱京都二公子,學問品行,仕途經濟,哪一項都是頂頂好的,為何由著姚夫人如此?

我雖是不明白,但有個道理卻是懂得——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喜歡和厭惡。

我答應相見,若是真如姚夫人所言,是因著紀府花會的善舉,那我便打發了她,若不是,那……」

對於姚夫人的幾次三番,桑沉焉想了許久,仍不十分明白。偏生今兒這話說道這裡,她突然想起了那日的先生。

紀明寧願躲在薔薇花下,寧願一同淋雨,也不願多說一個字,那必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兒。如今宋三公子這般反常,會不會與此有關。

念及此,桑沉焉陷入沉思。

桑鈺嫣瞧她這幅模樣,料想她又想到那日大雨,不忍她沉浸其中,轉而問道:「若不是,那便如何?」

「那我便瞧瞧這宋三公子是個什麼模樣。」不消片刻已然想通,桑沉焉頓時扭頭笑道。

這一抹笑,仿若雨過天晴處的一道絢麗彩虹。

這般變化,倒是唬了桑鈺嫣一跳,「你……你到底在幹什麼,有些事兒出了這趟門,踏出第一步,那就不一樣了。要不你再好好想想,畢竟紀大公子……」

桑沉焉嗔怪地瞥了人一眼,接過話頭,「二姐,往後莫要再提他。就算他往後後悔了,來給我請罪,我也不定能原諒他。你且是等著這一天去。」

這話一出,桑鈺嫣方才明白自己關心則亂。

沒好氣道:「瞎說什麼胡話,你是不知,前幾個月,你和紀大公子還如從前一般之時,阿娘和隔壁戚夫人打擂台,都快真的替你相看了。而今闔府皆知你二人鬧翻了,哪裡能等到那日。

沒準咱們這頭相看宋三公子的話傳過去,那頭戚夫人就能壓著紀大公子點頭。哪有你想得這般好。」

桑沉焉挑眉不在意,「要是果真如此,待他成親那日,我找人哭喪去。」

而今她越發肯定,先生定然是有事瞞著她。有很重要的事兒瞞著她。

不過這都不重要,往後有的是機會欺負回來。

如此這般,桑沉焉一甩往日苦悶,分外精神拉桑鈺嫣一道,去月亮門處等姚夫人上門。

她二人到月亮門不久,姚夫人很是妖嬈,著一身褐紅大袖衫,由一眾丫鬟僕婦簇擁,款款而至。

褚夫人上前搭話,一行人有說有笑,入得花廳安坐。

還未寒暄幾句,姚夫人眼神不斷在桑鈺嫣和桑沉焉姐妹二人中來回。一時招手令姐妹二人到跟前來,又示意身後跟著的嬤嬤,遞來兩個匣子。

姐妹二人看了看自家阿娘,得允,方到姚夫人跟前。姚夫人見狀笑得越發歡快,忙不迭開了個匣子,取出一對臂釧,送到姐妹二人手中。「都是些小玩意兒,姑娘們拿著玩兒。」

桑沉焉二人好生謝過,打算各自歸位。

姚夫人忙攔著桑沉焉,桑鈺嫣無聲看了眼三妹妹,見無甚大事,自顧自回來,俏生生立在褚夫人身後。

另一頭,姚夫人上下打量桑沉焉,眼中越發擔憂,「三姑娘而今可是大好了?瘦了不少,可是要好好補補。年紀小,可不要拿小病小災的,不當回事。從我聽你阿娘說你病了,我心中惦記得厲害,好幾次想派人來,又怕打攪三姑娘將養。這才拖到今日。

我是個不會辦事的,出門前給姑娘準備了上好的山參,補身子最好。可巧,我兒瞧見,數落一頓,直說小姑娘風寒,山參哪裡對症,當即自己備了一匣子,讓我替他送來。三姑娘且是瞧瞧。」

說著,命嬤嬤將另一匣子遞到桑沉焉跟前。

桑桑再明白不過,她同宋稟不過草草見過兩次,熟悉都談不上,更遑論有何情義了。這匣子來得委實有些突兀。

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拒絕。

主位上的褚夫人連忙道:「這是姚夫人和三公子的一番心意,你且收下便是。」

桑桑錯愕回頭看向自家阿娘,聽她道:「這孩子,歡喜傻了不是。還不快謝謝姚夫人。」不及桑桑作何應答,又聽褚夫人轉頭朝姚夫人賠罪,「這孩子,前些時日風寒了好一陣,眼下還沒好個全乎,夫人多多擔待些才是。」

姚夫人:「哪裡,三姑娘最是知禮,是個再好不過的姑娘……」

二人往後閒話,桑沉焉沒能聽到耳中。

她有些疑惑,原來自己風寒的這段時日裡,阿娘也放棄了先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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