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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恕君一手拉著一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小禾,婉君,我們走,去南境。」

我是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情況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反倒是成雅禾醒過味兒來:「動靜已經鬧大了,我們就這麼走了,皇上那邊怎麼交代?」

成恕君繼續轉述爹娘的話:「爹說就這麼把你們帶走確實不是為臣之道,但是聖上明明有能力阻止還是為了誘敵不管你們的死活,這事兒皇上乾的也不地道。所以就各打五十大板,誰也怨不著誰。」

這次是真把我人聽傻了。什麼叫各打五十大板?就算真的是各打五十大板,板子是在皇上手裡握著呢。怎麼打還不是人家說了算?

怕只怕這板子打下來,人家毫髮無傷,我們就灰飛煙滅了。

我一言不發,直到坐上了馬車,確定左右沒有外人,才敢向成恕君確認:「哥,你跟我說實話。咱家不會是準備造反的吧?」

成恕君前一秒還沉浸在被我叫了一聲「哥」的喜悅中,簡直有些飄飄然了。直到聽完整了我的問題,臉色速變:「你這說的什麼抄九族的話?!」

我一點兒都不覺得這麼說有問題:「咱爹乾的就是抄九族的事兒啊,不然一會兒城門那關你怎麼過,靠臉嗎?」

成恕君風輕雲淡:「據爹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是個只看結果不論過程的人。之所以放任你們送死,是因為那樣更保險,對結果更有利,並不是對你倆的命多有興趣。所以這次只要一舉拿下大越,其他的小節皇上是不會計較的。」

這下連成雅禾都有些無語:「你一會兒是爹說,一會兒是娘說。就不能有一點兒自己的見解嗎?」

成恕君點頭:「有啊,我的見解就是,爹娘說的很對!」

這次大搖大擺地帶著我們出城,是一種坦誠,也算是一種試探。坦誠地告訴皇上我們並無二心,試探皇上有沒有即刻發落的意思。

如果出城順利,就代表皇上默許了現在的一切。只要皇上心夠大,臉皮夠厚。爹娘做的這一切都可以用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遮掩過去。

我爹娘只是努力在平衡作為父母和作為臣子的天平,皇上用不著打破這種平衡。

因為天平並沒有向哪一端傾斜,更因為現在他還用得上我爹娘。而且這種「平衡」的人,往往更好用。

皇上的速度真的很快,我們出城時已經有內侍在城門口候著,傳聖上口諭。

接旨時本來我們是該跪的,但是那個內侍一再說不用。說他這次來只是替「子誠」向「未宣」傳話,無分君臣之禮。

「未宣」是我爹的字,「子誠」大概就是皇上了。

年輕的內侍官面無表情,一板一眼地執行著傳話的命令:

「對於帝王來說,有些事是必做的。比如用兩個無辜女子的性命誘敵;但對於子誠來說,有些事也是必做的。就比如,今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三個孩子出城。」

他嘴裡說出來幾乎和我爹一模一樣的話:「今天發生的事就算各打五十大板,誰也怨不著誰。可如果邊境舉事不成,無論是帝王還是子誠,都不會輕饒素放。」

直到出城走出好遠,我們還只是沉默。雖然這可能只是皇上挽回人心的話術,但這回我相信我爹和皇上真是難得的好朋友了。

如果皇上不是皇上的話,他們應該能是更好的朋友。

13

馬車走了一路,成恕君也忙了一路。準確地說是他自己把自己給忙壞了。一路上他致力於一件事——端水。

假如他對我笑了一下,就一定會回頭再對成雅禾笑一下。假如他左手給成雅禾遞了一壺水,右手一定就在給我餵乾糧。

他就差沒掰著手指頭數,今天對我說了多少個字,應該補給成雅禾多少個字了。

其實我真的不在意這個,但他並沒有因為我的不在意而選擇忽略我。他在以一種近乎笨拙的方式,企圖給自己兩個妹妹公平的、沒有偏頗的親情。

這種情況在他終於發現成雅禾已經不排斥我後,終於得到了緩解。

但是慢慢地,焦躁不安的人變成了成雅禾。

隨著離邊境越來越近,她開始頻繁地望向車外,像是比對著什麼?卻總是欲言又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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