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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浠顯然對成雅禾很感興趣,身體略微前傾:「成小將軍那裡也有麻煩,只怕輕易脫不了身呢。你哥哥比不得你爹娘智計無雙,那位二皇子自然也比不得你們皇帝深謀遠慮。可見你們這些所謂的天朝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見成雅禾吃癟,我便接住:「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祖上還有本事一連奪七座城池,到你父輩便丟了六座,如今到了你這一代,竟連守城都做不到,只能來玩弄這種無恥手段。」

拓拔浠的臉皮簡直可以跟我一較高下,絲毫不受影響:「那也比不過你們二皇子,為了一己私怨,竟然甘心將勝局拱手相送。不過想想也是,一座還沒收回來的城池而已,對他來說扔也就扔了。再說……」

拓拔浠刻意停頓,帶著挑釁的惡意,「若是有朝一日他掌握了這江山,還可以再下令讓你父兄用命去打回來呀。哈哈哈!」

他只輕輕一揮手,那些人便來圍我們。拓拔浠眼睛盯著成雅禾,唇角一勾,手握韁繩而來,彎腰便將成雅禾提至馬上。然後調轉馬頭,又要來追我。

本在逃竄中的我卻突然改變了方向,衝過去一刀扎在馬的脖頸。

鮮血噴涌,他們兩個也落下馬來。拓拔浠反應奇快,所以他們摔得並不重,甚至還憐香惜玉地護了成雅禾一下。

我瞪著成雅禾,開始發揮演技:「這樣都摔不死你,果然賤種就是命硬。」

成雅禾連緩衝都不需要,接戲接得完美無瑕,和我針尖對麥芒:「我被人偷了十幾年好光景,若是就這麼容易死了,豈不叫小人得意?你當然巴不得我死了,好讓爹娘只你一個女兒。」

如果我們表現出對彼此的在意,只會被敵人拿來威脅對方。只有我們依舊裝得勢不兩立,才是給予對方最好的保護,亦是對敵人最有利的迷惑。

成雅禾已經被拓拔浠制住,保護我們的侍衛都已經殞命,只剩我拿著刀還在反抗。

兵器不占優勢,人數更是懸殊。為了不負傷,我果斷束手就擒。全須全尾兒的才好逃跑,傷個胳膊,斷個腿兒啥的就真死定了。

拓拔浠很滿意我的識時務,獎勵了我跟成雅禾一人一個手刀。

我比成雅禾醒得快,醒來時應該是在一個暗格里,擠得不行,晃得要命,我都快被成雅禾壓扁了。

但暗格打開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天真了。屁的暗格,拓拔浠這個缺德玩意兒,為了掩人耳目,直接把我們倆塞在棺材裡帶出來的。

拓拔浠對成雅禾可能有點兒一見鍾情的意思,快到敵方營地時,拓拔浠明顯放鬆了警惕,強迫成雅禾跟他騎一匹馬,悠哉悠哉,還唱歌呢。

至於我,我是被綁著雙手拖在馬後邊兒跟著跑的那個……

我恨這個看人下菜碟的世界!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還沒來得及收復的那座城池——峙城。

營中點了篝火,拓拔浠帶著他的手下,慶祝著自己的「勝利」。

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來給他敬酒:「少主英明,等敵軍再來攻城,就把他這兩個嬌滴滴的女兒掛出去,到時候那小老兒的臉色,哈哈哈,想想我都覺得痛快。」

拓拔浠大口喝酒,伸手一揮:「不急,先把這兩個美人兒藏幾天,吊吊老匹夫的性子。他們越急,對我們就越有利。到時候談判,才有利可圖。」

無數道淫邪的目光划過我們的身軀,已經有人提議:「南國的美人兒嫩得能掐出水來,少主不如賞了給我吧。等交戰時候我跳出去叫那老匹夫一聲岳父,氣也把他氣死。」

拓拔浠把成雅禾往懷裡一攬,享受著她的怒目而視,又看了看我。

之前他在我這裡言語落了下風,表面不在意,卻又想討回來:「今天晚上這個真貨是我的,至於假貨,各位隨意。她殺了我七個兵士還有一匹寶馬,總該償還的。」

成雅禾按捺不住,幾欲張口,卻又想起如今該和我勢不兩立,險些露了餡兒。眉頭皺了半天,終於想出說辭:「你要是想到頭來白忙一場,我當然不攔你。兩個失了清白的女兒作為人質,在我爹眼裡跟死了沒有區別。他只會破城,殺得你們更狠。」

拓拔浠顯然不信,掐著她的下巴左看右看,像在挑選一件商品:「哦?不見得吧?怎麼我聽說他為了這兩個掌上明珠寧願違背皇帝,也要帶你們出城呢?」

我打量著他帶著大越圖騰標誌的護腕,開口諷刺:「你父王也一定很愛重你吧。他愛重你騎射俱佳,愛你能征善戰,愛你能為他開疆拓土;要是你文不成武不就,屢戰屢敗,百無一用。他又會怎麼對你?愛總有個期限,總需要條件。」

拓拔浠挑眉,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他起身拿給我一張弓和一支木箭:「你刀使得不錯,不知道箭怎麼樣?」

我接過來,他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只要你能射中那面旗,我就放過你們,強者才值得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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