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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旗子已經被我穿透。拓拔浠卻更開心了,他指著旁邊的另一面旗,湊我更近了,像在觀摩:「再來一次,你不是想成雅禾死嗎?只要你能射中,她的命就是你說了算。」

剛才我跟成雅禾的一唱一和已經讓他起了疑心,他在試探我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勢同水火,試探我是不是真有要她死的決心。

而這次遞過來的是一隻鐵鏃箭。

我依舊拉滿了弓:「何必多此一舉呢?你若真有心,就應該讓成雅禾來當我的靶子。我失手她便活,我射中她便死。豈不更有趣?」

拓拔浠被我反將一軍,一時間躊躇不定。他不可能真把成雅禾的命交在我手上。否則成雅禾死了,我成了殺害爹娘親生女兒的兇手,我們兩個就失去了作為人質的價值。

我卻刻意抓著不放:「猶豫了,拓拔少主果然憐香惜玉,只可惜是個言而無信的廢物。你若真捨不得她,何不替她做我的靶子?總不會你既食言而肥,又膽小如鼠吧?」

在眾人的勸阻聲中,拓拔浠更宛如被架上了高台。一步一步走到原先自己指定的位置,眼神狠戾:「我做靶子,你儘管來。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份本事,有沒有這個膽量。」

萬軍從中取將領首級,聽著確實很英勇。但前提是我不能在敵軍營帳里幹這種事啊。一支箭只能殺一個人,他一命換我跟成雅禾兩個人的命,怎麼都不划算。

他身旁的將領已經手握刀柄,如果我真的命中,只怕會當場人頭落地。拓拔浠就是拿準了這一點,才敢把自己暴露在我的箭下。

我拉弓搭箭,急發一矢,箭矢卻只劃破了拓拔浠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痕。以我剛才的準頭來看,誰都知道我是故意的。

拓拔浠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怒極反笑:「怎麼?沒膽量要了我的命。」

我張嘴就是胡謅:「你這張臉長得俊俏,我捨不得。剛好你這次破了相就不好看了,所以再有下次,我這支箭會要了你的命。敢不敢再試一次?」

拓拔浠還沒蠢到中我兩次激將法,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擺在一個任人宰割的地位。他只是盯著我:「我倒是看走眼了,假貨竟比真貨還有趣。我說話算話,恭喜,你們今晚安全了。」

他刻意加重了說話算話四個字,以回應我剛才罵他食言而肥。

16

我跟成雅禾被關進了同一個屋子,巡邏緊密,守衛森嚴。屋子不大,更是連件用得上的東西都找不到。

我就說鋒芒太露不是好事,成雅禾好好的,我卻被上了枷鎖,估計是知道我身手好,怕我逃跑。

趁沒人時,我終於能和成雅禾正正經經說句話了。她卻無心回應我,只在頭髮里摸來摸去,居然摸出一根鋼絲。

她很高興,要來撬我身上的鎖:「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吧?自從咱們上次在莊子裡被圍攻,我就開始往身上藏能防身的東西了。幸好這個搜身時沒能搜到。」

我竟然不知道她還有這個技能,一時間目瞪口呆,然後跟她說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教教我。

這時成雅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你說過的,當初為了籌錢給娘治病,我連小偷都做過。沒想到這個時候倒派上了用場,你說,會不會是她在天上保佑著我們?」

她明明說要把青州和我的親生母親都忘乾淨,但我知道她從沒忘過。

我看著她低頭撬鎖認真的樣子,回復她:「本事長在你身上,是你自己在保佑自己,現在還在保佑我呢。」

沒了束縛,我活動活動手腕,開始觀察這個可以稱得上闊氣的牢房。現在剛入夜,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商議怎麼逃跑。

我們這一整天又是勞心又是勞力,身體已經累到極點,但精神依舊緊繃,根本睡不著。

我們倆湊著頭想了半夜,什麼辦法都想不出,實在無事可干,我倒是把開鎖學會了。

臨睡前,我撿起鎖鏈重新扣回腕子上,以免明天有人進來發現,藏著掖著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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