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荔還沒來得及出手,來襲殺他們的殺手們便聽話地朝後退。叢叢樹影后,月光散落,步出一個黑斗篷中年男人。
而林夜退回到雪荔身側。
他內力紊亂氣血翻湧,退回來後就一個趔趄。他暗道不好時,雪荔伸手扶住他。在他詫異時,雪荔朝他氣脈中輸送了一段內力,將他凌亂的脈息安撫下去。
林夜看她。
雪荔則看向走出來的斗篷男,以及那些跟隨著斗篷男的殺手們。
斗篷男掀開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張微長的臉。
男人神色很複雜,盯著雪荔:「是你啊。原來你來南宮山了。」
雪荔問:「你是誰?」
男人:「……」
林夜在後忍笑。
他摸鼻子,稍微自得:怎麼說呢?他有時候,真的忍不住得意,自己能讓阿雪記住自己是誰。
阿雪天天「林夜」「林夜」地喊他,比旁人親昵的稱呼,更讓他歡喜。
墳墓前的對峙,雪荔的直白,並沒有讓黑衣男人震怒。
他早已習慣了雪荔的風格,言簡意賅介紹:「你從浣川趕往光州,在光州渡口禦敵。當時你在廟中給你師父磕頭,我趁機偷襲你,你帶我離開。」
雪荔恍然:是有這麼會兒事。
雪荔:「你到這裡了啊。」
那人無語:「我本來就負責護送樓主回南宮山,自然會出現在這裡。我當日讓你去找風師,解你身上的疑點,你沒去嗎?」
雪荔想一想:「我正在去。」
她指一指身旁的俊美少年:「他在幫我。」
林夜眨眼:他既不知道雪荔在找風師,也不知道自己居然在幫雪荔找風師。他懷疑雪荔早忘了這件事,此時是隨意拿出來搪塞人的。
林夜朝著黑衣男露出了一個粲然笑容。
他眉眼彎彎,生得俊俏而討喜,然他站姿筆直,身法極好。
黑衣男看一眼這少年郎略微微妙的站姿,見這人竟然將他們的雪女護在身後,不禁怔了一怔,心裡覺得古怪。
黑衣男強迫自己不要問,不要看。
如今多事之秋,「秦月夜」自家的事已經格外亂,他壓根不想再摻和雪女的事了。
黑衣男輕飄飄看眼雪荔:「我聽說了你在襄州的風采。你殺了冬君啊……春君震怒。」
雪荔回答:「春君不是一直在怒嗎?」
黑衣男:「……」
他竟然反駁不了。
他嘆口氣:「總之,你當心些吧。我最新得到的情報,說是春君已經召回夏君,讓夏君來對付你了。四季使中,夏君主殺,他的刺殺……也許連你也躲不了。」
雪荔點頭。
雪荔道:「我引走了大部分人,你猜到我要上山,在這裡攔我?」
黑衣男:「山下那手段,我猜到有人想引走我們。我便將計就計,讓人下山,裝作被引走的模樣,又從後山偏僻小徑重新上山……那個位置,你們應該沒發現。」
雪荔問:「那麼,打嗎?」
黑衣男嘴角抽了一抽。
黑衣男沒好氣:「打什麼打?你連冬君都殺了,絲毫不講過去情誼,我們這幾個人,哪裡是你的對手?」
雪荔:「不一定。我如今受了些傷,沒有好全。打起來,你不一定……」
林夜立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
林夜沖陌生人笑:「真是的,我家阿雪就是喜歡開些玩笑,哈哈。諸位大俠都是英雄好漢,還和我們阿雪是舊日朋友,肯定不會以多欺少對不對?」
黑衣男:「……」
他目色古怪地看眼這位胡說八道的小郎君,仍是猜不出這郎君的身份。
黑衣男只道:「如果是旁人來,我自然不讓。可是你來……徒弟拜見自己的師父,有什麼錯呢?你應當是在查玉龍樓主身死之謎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南周不太歡迎我們,幸好有風師寫信召我們,我便下山……等等,風師的信,當真是自己寫的嗎?不是你的調虎離山之計吧?」
雪荔的嘴巴還被林夜捂住。
而林夜睜大眼睛,面不改色指天發誓:「當然是風師親自寫的啊。你們樓主沒了,『秦月夜』群龍無首,風師要當樓主呢。你們還不快去輔佐?晚一點,春君說不定就上位了。」
林夜煞有其事:「幾位兄弟,聽我一言,誰上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站錯隊啊。」
殺手們:「……」
黑衣男雖覺得他胡說八道,偏偏這人對「秦月夜」如今情況猜的八九不離十。
南周一行,讓黑衣男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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