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吟踱步:「雪女那邊,出了些意外。那位傳話的人告訴我們,『無心訣』似乎開始失效,雪女和小公子同進同出,總能看到二人湊在一起。他們在查一些東西……那位,提醒我們,小公子似乎非常聰明,而雪女也絕非庸才,那二位若查下去,我們的計劃可能會提前暴露。」
白離打個哈欠。
衛長吟知道他不感興趣,但為了讓這位西域四大刺客之一的「白虎」配合,為了不讓白離和自己失心,仍耐心地解釋下去:「前去金州和錢老翁做生意的人,已經失蹤五日而沒有消息。整整五日,該發生的事,恐怕都發生了。我們要做好準備了。」
白離慵懶:「你派去的人,知道的又不多。你何必慌?而且,你說不定又有什麼目的……」
衛長吟眉目幽邃。
白離一個激靈:「你真的另有目的啊?你放這個人去和錢老翁接觸,莫不是想釣魚?」
衛長吟國字臉上浮起一絲笑,但他並不多解釋,只說自己要交給白離的任務:「你去金州一趟吧,尋機會,送敵人一場機緣,幫我殺掉一個人。」
白離:「誰?」
他附耳過去,衛長吟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白離眸子閃爍,哈哈一笑:「你們這些人,心可真毒。好吧,我專程走一遭,一定幫你們完成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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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金州行宮中,光義帝正和譽王世子李微言下棋。
自光義帝獲救,大半個月已經過去了。李微言臉上的傷疤結了痂,卻仍遲遲不脫落。此時他和光義帝下棋,光義帝偶爾抬頭,便直面他那肌膚凹凸的傷痕累累的半邊臉,心臟為此一咯噔。
光義帝卻仍是溫和。
光義帝手中的黑子落盤,天邊悶雷劃破紗帳,落在李微言素白修長的執子手指上。
光義帝一邊盯著李微言的手指看,一邊聽廊外內宦傳來的新消息:「陛下,奴才沒有在小公子府邸見到小公子。那些和親團的人說,小公子出門查案了,自昨夜起便沒有歸家。」
李微言心裡頓一下。
他抬頭,看向對面若有所思的光義帝:「陛下,臣是不是該退開啊?」
光義帝回神,笑著擺擺手:「不必。堂弟如今也是朕的左膀右臂,聽一聽這些消息,幫朕出出主意也好。你我都是一家人……小公子也是自己人啊。」
他聲輕如羽,話壓在唇舌下,不等李微言回味,光義帝便讓內宦進殿問話。
片刻後,內宦跪在地磚上。
李微言有些煩悶,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大約是天太陰沉了,下棋又太費心,他難免不虞。他勉力壓著那股煩悶,聽內宦躬聲匯報:「……今早有家門戶商人承認,昨夜小公子和冬君大人,在他家中幫忙砌牆幹活。那商人本不認識小公子,是奴才去查探,他才認出來的。據說,小公子是陪著冬君大人賺錢。」
「賺錢?」光義帝匪夷所思,笑一笑,「他家財無數,哪裡在乎什麼金銀?如此用心,大約只為身邊人吧。」
光義帝若有所思:「小公子和冬君,年歲相仿,都是少年人……恐怕很是相投。」
他的目光落到了李微言身上。
李微言瞬間便知道這位皇帝想聽到什麼。
李微言涼涼笑道:「那可糟了。冬君大人是陛下看上的死士頭領,上次被一出劍舞糊弄過去了,陛下仁慈,沒和小公子算帳。小公子總和冬君大人湊在一起,實在太不識趣了。」
跪在地上的內宦頭腳伏地,壓根不敢抬頭。
李微言眼中流動著惡意的笑,朝光義帝進讒言:「陛下,祭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雖有神碑,召陛下之赫赫威名,可是如果有什麼不長眼的,又來行刺陛下,就不好看了。而且陸家那邊日日催信,詢問陛下何時歸建業。陛下要祭祀,好像陸家不是很贊同哪。
「如果陛下一味仁慈下去,祭祀結束後,陛下找不到藉口留在金州,陸家那邊必然架著群臣,要陛下回建業。到時候,冬君大人也要跟著小公子北上了。好可惜,這麼好用的刀,明明是陛下掌中物,小公子偏要搶。哎,我就看不得他這麼欺辱陛下。」
跪在地上的內宦聽得一頭冷汗,恨不得一頭撞死,聽不到小世子這番大逆不道的話。
而光義帝不愧是皇帝,仍冷靜非常,臉色都不曾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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