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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文心想,天底下所有夫子都喜欢课业好成绩佳的学生,嘴里还非要说些什么有教无类的骗鬼话,呸,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回放过你们,”刘启文搡开赵家双生子,愤愤然扭头往地上“嗬!”出口痰,食指一指赵睦放狠话道:“别让老子再逮着机会,不然弄死你们兄弟仨!”
闹剧无端开始草草收场,众人哄作鸟兽散,赵睦打发去弟弟们,顺带对来报信的细长眼小娘子表达了感谢——袁山长今日压根不在书院,那小娘子搬出他老人家来不过是吓唬人。
做完该做的场面事,赵睦独自回到自己的息室。
大家都发现赵睦今日情绪不好,没人敢不识趣跑来打扰,赵睦栓住门更换全身衣物,无意间发现亵裤上渗着道血迹。
这是……葵水。
赵睦虽已换上干净舒爽的中衣裤,心情仍旧极其不舒爽甚至手因为拉弓缘故还轻微在发抖,她远远扔开脏裤,又认为需要把它妥善处理掉,毁尸灭迹最好,总之不能被人发现。
矛盾纠结片刻,不情愿地走过去捡它起,一时又有些无法接受自己来葵水的事实。
赵睦知自己是女子,但自懂男女避席到而今她仍旧接受不了这些,包括前阵子胸部总是隐约胀疼,母亲说她以后便得开始束胸,身体特征绝不可露馅让旁人发现她是以坤充乾之徒。
可她来葵水了。
怎么办?这时应该怎么办?而且为何越想不到办法人越烦躁,越烦躁越觉腰腹坠坠酸疼?
恰在此时,有人轻缓敲响紧闭屋门,外头响起道小娘子声音:“赵睦,你在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来写这本国臣(原名《琉璃钟》),大家伙儿慢慢看,我慢慢写,喜欢的话就打个分或者收个藏或者评个论。读写有互动的话,诸位有表达,我也能得到点回应。
各位,开看了。
2、第二章
世上有种物品名曰骑马布,乃女子专有,用以月信,母亲去年为赵睦便备下,月月换新以备不时之需,直到今日骑马布终等来它的“英雄用武之地”。
赵睦收起脏衣物处理好该处理的私事,不紧不慢打开门,看见敲门者是方才在食堂借袁山长威名帮自己解围的姑娘。
隔壁太学秦钥秦学士女儿,眼睛长得细长,颧骨略微有点高,不是美人胚,赵睦却记得这位女堂里念书的娘子,拾个礼道:“秦姑娘寻我有事?”
秦姑娘瞧着赵睦脸,不由轻愣,察觉不妥忙低头避开视线,欠身回礼道:“有人托我与你捎个东西,喏,”
趁左右无人,秦娘子飞快从袖兜里摸出一物递过来:“她说你一看便知,我先走啦。”
言罢迈着碎步飞快离开,不知那背影中掺杂几分羞涩。
秦家娘子须臾跑不见背影,赵睦那声卡到喉头的“谢谢”始才慢慢顺出口,手捏被秦娘子拍进怀里的物品,是支装在笔袋里的毛笔。
心里已知是谁托秦娘子转交此物,赵睦带上屋门转身回屋。
坐床边打开笔袋,里头果是支上等狼毫小楷笔,还附三指宽拃长便笺一张,笺上娟秀清丽字迹两行:愿物能得其用,用者尽其乐。
赵睦把纸笔好生再装回笔袋,指尖残留下淡淡便笺香,赵睦胃里却忽顶上来股恶心酸胀。
她厌恶某物或人时多少都会顺带不太喜欢与之相关之物,父亲尝教育她莫露喜恶于人前,奈何自己修为浅,暂做不到对逼迫害死叔父的仇家儿孙如常待。
如何都做不到。
可怎么办?自己和送笔之人定下婚约已有几年。
听说那是个体弱多病的姑娘,婚约定下后父亲告诉赵睦:“贺家那孩子虽也是长房嫡出,却然打娘胎里带有弱症,听说连口夏日风都吹不得,神仙难保长成人,你且把心放肚里,为父自有计应对。”
父亲能如何应对,难不成要真把女娃变男娃?每念及此,赵睦心中总是情绪难明,甚至有些痛恨父亲,因为当朝宰执贺晏知摧毁改革派时,父亲为贺党提供有力证据把三叔父罪名坐实,从而换取来贺氏信任,换取来与贺氏联姻以及坦荡仕途。
赵睦看来父亲是间接害死三叔的凶手,她不信三叔会在公务中利用职务之便结党营私残害异己,事实上父亲确实拿出证据交与刑部使三叔罪名坐实被判斩首,改革派血洗浮屠台,熙宁变法惨淡告终,贺党在朝乃至在天下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和加强……
思及此处,赵睦拇指和中指用力捏胀痛太阳穴,胃中顶胀恶心感愈深几分。
“兄长?”一道人影被日光打上窗绫,是赵家双生子弟弟赵珂:“您可在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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