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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遭人非议。
自己并非十足强大,无有足够能力抵抗外界时,他人态度与看法不可完全置之不理。赵睦心里清楚,阿裳名声甚是重要。
说罢这些,赵新焕拍拍膝盖起身,怅然叹道:“为父以后也不得随意抱阿裳,丫头长大了,女大避父喏。”
儿大避母,女大避父,都是应该的。赵睦平静地把手中最后一块肉干丢进嘴里,咀嚼,咀嚼,咀嚼得腮疼。
作者有话要说:
赵新焕日记:
阿灼与霍如晦过去的事我都知道,那些过往说白不过是霍如晦单方面不可理喻的纠缠,阿灼对霍如晦并无其他感情,至于多年来我仍对此耿耿于怀,无非是因为阿灼从不曾看上过我,否则,我不会和霍如晦一介女子争风吃醋。阿灼看不上我,我是她亲夫,她怎能看不上我?
22、第二十二章
金麒围猎结束,御驾返都,赵睦与父同归汴。
彼时季已进初冬,轻寒,目之所及树枯草黄,汴都一派萧索景象,西北风呼呼扯着,有怕冷之人将暖耳早早捂上。
当日下午,赵新焕差事一大堆,直接随驾入了大内,赵睦独个回家,先后拜问祖母全老夫人与母亲陶夫人安好,接着马不停蹄收拾行李离家。
赵睦住进了直隶书院,为专心准备出年后的院试二考,书院里与赵睦年纪相仿且有功名在身者别无他人,书院对赵睦亦多重视,倘赵睦院试二考中魁,则此子将会成为直隶书院本朝以来头个少年秀才。
少年岁华代表无限可能,直隶书院院首曾私下与赵睦诸任科夫子们透漏过,他判断开平侯府大公子有望入《三元实录》。
乡试第一曰解元,会试第一曰会元,殿试第一曰状元,蝉联三试头筹者谓之连中三元,百场考难出一个,大周开国至今近百年久,连中三元者凤毛麟角,准确来说只有一位。
如同帝师希望帝王在自己教导下成为文韬武略开疆拓土的一代圣主,寻常教书夫子也期望自己手里能教出来个国之栋梁,赵睦备考,比她更重视的大有人在。
九层高台起于累土,没谁天生就比别个更擅长做什么,所谓文章论述进士明经都能信手拈来的“天才”,除去与生俱来的脑子好使原因,其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你想象不到的巨大努力,仅此而已。
至于后来赵新焕擢拔中书省第一副使,上官夫人主持开平侯府宴宾客,精彩周到博得众人喝彩称赞,那些都是无关紧要事,赵睦甚至过年都没回家,只年初一早上,赵新焕派心腹小厮童凯往书院送来份饺子。
——那丑吧吧的饺子一个顶俩大,还露馅,不用猜就知道谁包的。
汴都四季分明,春茂秋肃夏暑冬寒,书院条件远不如家中,除去饮食差,环境也不好,屋里即便有炭盆取暖,赵睦手脚耳朵依旧被冻得生冻疮。
真正做到了“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然而有时候付出后所得收获不一定尽如人意,出年后汴都举行院试二考,暮春三月,排名榜放,拔得头筹者并非赵睦,而是位在外地学习而回来汴都参考的世家子弟。
更离谱的是听说这位半路杀出来的“新星”比赵睦年纪还小许多,甚至年幼到朝廷不便透漏,不知真相的,会以为是谁家孩童跑进考场捣乱,以至于放榜时都没相关人来认领这个院试二考第一。
听说这位后起之秀姓林,单名一个“麂”字,家中行十二。
汴都各勋爵世家没人听说过这天才孩童究竟是何来头,只隐约打听得似乎是林郡王府上出来的,随家中亲长从西南回都述职,顺便参加了这场院试。
越神秘越引人好奇,越好奇越引人关注,加上许多考生不满如此结果,不相信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能一举夺得院试二考魁首,纷纷怀疑考试暗箱操作,有话题有热度,一时之间林十二郎麂在汴都声名大噪。
“可见这实在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山人海的城隍庙会上,凌粟舔掉缠绕在棍子上的最后一点拔丝糖,咬着竹棍含糊不清道:“你也甭气馁,这回不成下次再争。”
说完他忽然踉跄一下,扶住赵睦胳膊跳着脚弯腰去拔鞋,庙会人太多,他鞋跟第十八次被人踩掉,哦你问赵睦掉没掉鞋?不幸,大公子足上所蹬乃是她亲娘亲手纳的千层底布靴,踩不掉,也没人敢踩。
“并不气馁,高兴尚且来不及,也要恭喜你中榜呢。”赵睦习惯性地挠耳朵,手伸出去指不远处某个小摊:“那有炒凉粉,请你吃一碗去?”
提起同样考过院试的自己,凌粟忍不住咧开嘴笑:“走着,吃一碗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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