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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续打五遍,浑身上下大汗淋漓,汗湿的里衣贴身难受,赵睦脱了它出屋打水洗漱,收拾干净回来,浑身乏力往床上一趟,这才算是勉强睡过去。

次日卯时不到便出家门去上衙当差,忙忙碌碌又是一天。昨个和谢岍同出现场乃是因为某谢姓那为军之人精神头奇大,天刚亮就跑来找赵睦去喝老肖家的胡辣汤,老肖家生意好,天天得赶早排队买。

两人正边聊着天边排队,大理寺传讯公差沿着望楼给的地址从天而降般来到她们面前,李雪瑞寺正令,某地命案,急唤赵睦,没喝上胡辣汤的赵睦赶往现场,谢岍左右无事,跟上去凑热闹。

昨个跑一天,最后谢岍累得蹲地上站起不来,直呼办案原来这么遭罪,竟丝毫不比行军打仗轻松,但她坚持今日还要跟赵睦出来,反正她在汴都无所事事。赵睦没拒绝,有个免费超级护卫跟身边,到黑门办事都是如鱼得水,傻子才会拒绝谢岍。

天上没有一缕云彩,因着时辰早,天色是淡淡的灰蓝,倒是比昨个凉快,人心情也舒服,这厢谢岍水土不服加上起太早,肿俩眼泡子咬着手中油条嘟囔问:“今个咱们去哪儿玩?”

把奔波劳累的差事当成到处玩耍,这好心态除去谢二没别人。

“赶早去趟维素巷,昨个回去后整理笔录唔——”是谢岍撕半截油条递过来,赵睦手里拿有东西,直接用嘴叼住,谢岍帮她把手里东西拿着,她才腾出手来咬下油条。

一口油条塞嘴里,大公子鼓起半边脸,嘟嘟哝哝继续道:“虽昨个才事发,今早我去仵作那里看了验尸结果,格目册上清楚写着系自杀,但昨日所有笔录都无法形成直接证据,能证明苗同军自杀的直接原因。”

“你打算怎么办,”头次接触查疑断狱事的谢岍还挺好奇,“除了死者本人,你觉得还能有谁来告诉你,苗同军其实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一个人,在家人、朋友、亲戚、邻居及同僚等不同角色面前展现出来的面也不尽相同,没有谁能笃定地说我十分了解谁谁谁,因为谁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这不也正是刑狱官需要做的事么?是放虎皮钱的人逼迫也好,是以赵盼飞为首者压迫也罢,赵睦首先要围绕着这件案子,弄清楚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待来到维素巷所在坊街,碰见苗同军家巷口斜对面巷子有人家在摆席,瞧门口地上画有石灰道,便知是婴儿满月宴,热热闹闹,谢岍自来熟,路过时主动与主人家道添丁喜,主家还热情邀请她和赵睦来吃席,谢岍满嘴跑马车应答,身上市井气实在重,丝毫看不出是个提刀杀敌的为军者。

才走到维素巷口,谢岍正嘀咕着不知道过会儿能不能来搂席,二人及两位同行的大理寺官吏转头遇见从另个方向赶过来的大理寺评事官单耕一行三人。

单耕同样也是带人来走访苗同军关系,两拨人简单一碰头,直奔苗同军家而来。

相比昨日的慌张无措,黑漆斑驳的苗家窄宅门上今日已挂出治丧的素色风灯,门紧闭,里面静悄悄,随行上前敲门,里头响起道男人迟疑提防的声音:“谁?”

门外众人面面相觑,苗同军夫妇上无父母、下无子息,中间亦无兄弟姊妹,两人纯纯都是独苗,在汴都举目无亲,里头的男人是谁?

敲门的大理寺小吏下意识回头看向赵睦和单耕时,警惕戒备的谢岍已稍微后撤右脚,做出了冲进去格斗的准备,赵睦单耕对视一眼,后者答里头人:“大理寺。”

脚步声急促响起,而后是拨门栓的动静,老旧宅门先拉开条缝,见外头确是公门人,男人放下心,彻底打开宅门,拱起手把官爷们往里请。

“本官大理寺评事单耕,”单耕走在前,问男人:“你是何人?”

男人在公门人面前有些胆怯,胆怯中又露出几分依赖,用不是太熟练的官话答道:“回官爷,小人王又喜,复州籍,”说着指指灵堂里坐在椅子里默默垂泪的女子:“那是小人远房表嫂,今表兄家中遭逢变故,表嫂一人难撑,小人在此帮忙。”

苗家宅子不大,话音落时,一帮人已来到匆匆设立的灵堂前,说来也滑稽,所有人第一次见到没有死者的灵堂,棺木里是空的。

苗同军的尸首被大理寺带走,此刻还停在仵作厝房里,棺木前的长明灯孤零零,案前陶盆里桑条燃烧未尽,旁边地上还放着盆小桑条,看样子方才大理寺敲门前,有人正在往陶盆里烧桑条。

公门人没给空棺行礼,转向旁边苗夫人作揖,单耕道:“苗夫人节哀。”

声落,一片安静,巷子外斜对面办席的热闹声断续传来,缟素的苗夫人眼泪落更凶,无声落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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