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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妹小鱼儿自幼老实木讷,被人欺负也不说,及至成人,遇人不淑,解婚,后与友人结伴在慈幼院做事,几年来算是安稳,乍闻出事,赵长源第一反应是五妹妹又为他人所欺。
待匆忙赶到赵余住处,看到院中场景,见四妹妹狮猫儿以及霍家那个“百亩水稻田里一根红高粱”霍闻昔也在,赵长源暗暗松口气,啊,虚惊一场,原来不是自己妹妹被欺负,只是被五花大绑蜷缩在地上呻//吟之人赵长源险些没辨认出来。
待这男人开了口,始知是赵余前夫窦家曜,带着无助哭腔:“大哥大嫂,你们终于来了,你们要为我做主……”
呃,他“大哥”来是来了,押班累得不像样,已然没足够精力处理这些家庭琐事,只好暗暗使眼色央求他“大嫂”出来镇场,他“大哥”理直气壮偷懒,坐着充当吉祥物。
日向晚,余晖渐消散,屋里地方又小,容不下七八个人挤进去,只能在院里,片刻后,董之仪把风灯都点起,照得院里亮堂堂。
松了绑的窦家曜委屈又憋屈坐在不合适的小马扎上,想抱膝盖因肚子太大而抱不住,喝的那点酒早已散干净,偶尔抽噎两声。
谁知道狮猫儿和霍闻昔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两个姑娘家家愣是合起伙来把个将近六尺的男人揍到哭。
五月入夏,灯火亮起便有飞虫来扑,赵长源扇飞险些撞脸上的蛾子,反手托脸静看窦家曜哭。
赵首阳半躲在霍闻昔身后不敢露脸,赵余低着头坐在董之仪旁边,四个人皆是尽可能远离赵长源,怕长兄这事真不是假装出来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场该要怎么审?吴子裳和赵长源目光交流:先问哪个?
赵长源装死没反应,被吴子裳用力剜了一眼。
“窦公子,”吴子裳坐在带靠背的小板凳上,上身前倾:“方才你喊长源为你做主,不如你先给我们说说,发生什么事?”
“嘤……”窦家曜张嘴先抽噎,被斜对面赵首阳一记眼刀飞过来,吓得他捂嘴,简直又要哭。
赵长源看赵首阳,赵家老四悻悻收敛,继续躲回霍闻昔身后。
见有人给自己撑腰,窦家曜无比可怜道:“我就是,我原本是牵挂赵余,想来看望她,无意间撞见,撞见……”
接下来的话好似是什么奇耻大辱,令窦家曜难以启齿,又碍于不得不说,他牙一咬眼一闭,胡乱朝赵余和董之仪指:“结果撞见她两个女人亲在一起,赵董两家人的脸都要被她们丢光,斯文扫地,有辱门楣!我劝赵余改邪归正,却遇四姐姐大打出手!”
“去你妈的斯文扫地……”赵首阳指回来就骂,还要跳起来再动手,被霍闻昔手忙脚乱给她按回去。
他们赵家人都好暴躁哦!窦家曜吓得险些从马扎上掉下去,涕泪俱下请大哥大嫂做主。
“事情经过我大体已经知道,窦公子也累了,向晚,你先找个地方收拾收拾,吃点东西歇一歇。”吴子裳客套说着话,不容窦家曜拒绝,扬声唤了守卫在家门口的不听带人进来,一左一右架起窦家曜把人“请”走。
待窦家曜被彻底带出去,赵首阳收回目光,隔着霍闻昔探头看过来,难能可贵地夸吴子裳道:“国子监祭酒的公子说带下去就带下去嗷,吴子裳,你是越来越有大嫂的范儿了。”
打发了窦家曜,吴子裳不再多嘴,赵家姊妹间的事她不好多管,赵长源躲不得懒,姿态轻松靠在椅子里,温和唤了声:“小鱼儿。”
在场没了外人,接下来便该清算家里事,赵长源平静唤五妹妹,吓得老四赵首阳缩回霍闻昔身后,老五赵余应声双膝跪地,似乎要等大哥发落。
董之仪拉了她一下,没拉住,抢在赵余前开口对赵长源道:“姓窦的所言不假,我倾心于你家赵余,有什么问题大公子冲我来。”
干的漂亮,董女实勇。
“……”赵长源看看小鱼儿,再看看狮猫儿,忍不住捂眼睛嘟哝:“老天爷,家里这是捅了马蜂窝么。”
开平侯府这代里明暗仨女儿,结果仨人都整这出,若是不慎给赵新焕知道去,老侯爷大抵会气得再中风,不过也还好,日前老三赵长美得了个儿子,赵老侯爷现下正借着病休之由在家含饴弄孙安享天伦之乐哩,便是此刻把事情捅到老爷子面前,估计他也气不到哪里去。
见赵长源如此反应,赵余害怕,用力一脑门磕到地上,咚地一声响:“大哥要怪就怪我,此事和之仪没有关系!”
这响头磕得吓到了董之仪,连忙去捂赵余额头,赵余额头和额前头发上沾了地面尘土,模样有些狼狈,董之仪拉她,她不起,不敢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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