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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庞敏耳朵里时,州牧吓得登时酒醒而两腿发软,由谋士搀扶着往摄政下榻院落赶,声音颤抖:“赵长源满脸和气,人虽年轻,性格也不错,朝廷上下都说二摄政林相严厉赵相宽容,这几日接触那姓赵的也好说话,谁料到他忽然给你整这出来?刺杀摄政等同刺杀天子,这罪名谁担得起!”

谋士也是忐忑不安,老脸唰白,声音颤抖比他主公还厉害:“早知道就不安排女人上他的床了,赵相骗了我们所有人!”

“游行罢工的事!”庞敏忽然刹住脚步,抖着手抓紧谋士,低声叮嘱道:“你赶紧派可靠的人过去把后续事情处理干净,决不能有任何蛛丝马迹让摄政抓住,快去!”

谋士得了命令拔腿狂奔,踉跄险些摔倒也不敢耽误瞬息,连滚带爬去办事,留庞敏在原地紧握双拳用力吐纳,反复告诉自己要稳住,赵长源自入康州至今几日时间全部在他监视下,不曾有片刻脱离,他可以保证自己没有任何把柄被拿在赵长源手。

“不要慌,”庞敏告诉自己:“稳住场子,要解决的事只有摄政说的遇刺一项,而这件事只是个误会,说清楚就好,不要自乱阵脚......”

庞敏一路自我安慰到赵长源门外,待侍卫通禀,允见,他进门就跪,脑门咚咚往地上砸,半点没有三品大吏的架子:“冤枉啊,赵相,下官冤枉!赵相明鉴!”

彼时赵长源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撑额头,似乎还在受醉酒折磨,有气无力摆了下另一只手,低声道:“庞公这是做甚,有话起来好说。”

“下官不敢!”庞敏泫然欲泣,跪着道:“下官闻说您卧房有刺客事,恐这其中存在误会,请赵相准下官说明!”

准,自然准。而说明又能说什么明,无非是推脱责任,说是手下有人想孝敬相台,瞒着他庞敏暗中把女子送来,不成想发生如此误会。

刺杀摄政实在事大,护卫摄政的禁卫军要搜查环境排除可疑,彼时已经顺着通幽曲径冲进了与摄政下榻处暗中相连的州牧官府邸,那动静实在吓人。

偷鸡不成蚀把米,涕泪俱下的庞敏拍着胸脯保证:“回去后下官定然把手下人狠狠惩罚约束,只盼赵相能宽宥则个!”

从来赵长源得理会饶人,装模作样与庞敏又说了些场面话,约莫禁卫军已搜查得差不多,天色即将放亮,摄政辅相摆手作罢,亲开尊口让禁卫军放人收队。

彼时庞敏的牧守府已被禁卫军翻得差不多,不为翻找出什么,目的只在转移庞敏注意力。在自己经营了十余年的地盘上被人闯进来-搜家,这气搁谁谁演的下?庞敏大为惊骇,可恨这赵长源做事实在让人摸不着规律。

闹腾整宿,误会解除,可消息传出去后便是康州官员想示好摄政,被摄政护卫误当成刺客捉拿,康州牧守庞敏最终没能安然无恙走出摄政下榻之馆,新政推行环境下官员首当洁身自好,把新政当回事的装也要装装样子,而不以为意者下场如何,便看赵长源如何处理庞敏。

可这回瞧着像是动真格。

“听说一个不落全捕了,”

几多低阶官员候在州府公衙二堂外等候议事,忐忑中凑堆说起小话,一个胡须发灰的男人两手握在身前,模样毫不起眼,说话语速飞快:“使团入康州境后接待过摄政的官员不在少数,大约二百来号人,都是各地有头有脸的上官,一日之间全部锒铛下狱。”

“消息确凿?”旁边一位官袍袖口磨破且颜色洗褪的中年男人慎重问。

灰色胡须的官员适才张嘴,对面单眼皮小眼睛的官员插嘴道:“倘不确凿,如何轮到我们这些人被传来这里议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是啊,在场谁不是浮沉宦海里郁郁不得志的失意人,浑身本事满腔热血,而偏偏为现实和黑暗打击得破碎不堪。

而若是他们上头那些官员们安然无恙,摄政为何要传他们这些中层官员来见?他们可没做过任何有违律法的事。

外头众人猜测纷纷,二堂偏厅里,赵长源刚与使团官员议事毕,喝口茶歇息片刻的时间里,心腹护卫长锐丰低声耳报:“主君,汴都传来消息,夫人近日即将抵达此地。”

赵长源端着茶盏愣了下,她发汴都的家书比呈中陈条晚几日,按日子算此时应该还没被送到家里,不由得低声问:“可知她所来何事?”

摄政甚至无心追究为何吴子裳人将到达康州城,而奉命护卫吴子裳的人才新把消息传来,毕竟赵长源最清楚吴子裳非是愿意受人左右之辈,明暗卫本事再大也都有看不住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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