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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丰不敢确定:“据说是因为康州这边有生意上的事,需要夫人亲自过来处理。”
“如此,”赵长源飞快把最近事宜在脑子里过一遍,叮嘱道:“我近几日有些忙碌,你且好生安排人护妥她。”
锐丰不敢怠慢,应了管即刻去抽调安排人手事宜,赵长源多忙碌,未得多歇息片刻旋即去二堂正厅见等候多时的康州中层官员,彼时,连通东西南北八大水系的大运河上,吴子裳乘坐的船只已顺利进入康州境内。
皇帝宫里的襄宝玉如意并未如愿以偿被禁卫军大都督谢重佛得到手,而皇帝柴聘在和谢重佛的打赌中也并未获胜,在谢重佛把赵长源逗留江左的消息告知吴子裳时,后者已收拾好行李准备乘船南下。
吴子裳想赵长源了,恰好她又比朝廷更清楚赵长源行踪,故要千里万里奔波去见赵长源,想念了就去见,仅此而已。
一日半后,吴子裳平安抵达康州城,船未靠岸即见等候在码头准备接人的护卫长锐丰。
“我以为能悄悄来给你主君一个意外之喜,哪知道你们消息传这样快,”吴子裳下船后直奔来锐丰面前,舒展着胳膊和肩膀道:“进康州后听说摄政使团拿了康州牧等众多官员,你主君近些时日很忙吧?”
锐丰不敢隐瞒,边请夫人登车边如实回答:“康州事复杂,主君确实忙碌,此刻正在衙门主持公务,主君知夫人将至,特意安排人手护卫夫人。”
吴子裳已和丫鬟不言共登车,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心脏砰砰直跳,身体却因赶路而非常疲惫,乃至有些头疼,靠着不言对外面道:“先去住的地方罢,我需得先休息休息。”
“管,主君下榻公门馆舍,咱们这便过去。”锐丰和俊垚汇合,二人同为夫人驾车护航。
坐船行水上,路途遥远,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时刻小心提防保护自身安全,吴子裳本打算到地方后好好泡泡热汤再舒坦睡一觉,但架不住她累,简单洗去身上水潮和霉臭味后,她倒在赵长源干净松软的卧榻上,沾枕就着,甚至彻底昏睡过去前她还听见了自己打呼噜的声音。
143、第百四十三章
康州的春好像没有汴都春来的那样热烈,赵长源知道汴都四季分明,而听康州官员说,江左的春夏区分界限不是太明显。
三月初的天,入夜时汴都还会寒冷,康州有些潮湿,春日夜总是潮答答,大约是紧挨溱怀河。人在外活动整天若是不洗个干净澡,回去后定然浑身黏糊得难受。
收到吴子裳抵达的消息是在午饭前,没人知道整个下午看起来专心致志与官员议事解决问题的摄政是如何熬过来,只有赵长源自己清楚,当她回到住处,绕过床前屏风,看见日思夜想的人躺在她卧榻上把被子拱起个小包呼呼睡时,她心里是何种欣喜若狂。
“阿裳……”她躺进被用力把人拥入怀,情不自禁亲吻着阔别已久的爱人,低低念出声:“阿裳,阿裳,我回来了。”
怀里人睡得热乎乎,可赵长源仍旧有些恍惚,感觉不真实,好似只是今晨她们才分开,中间不曾有数月未见。
吴子裳被亲醒,对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非贴身而不可嗅得,是她此生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是她的赵睦呐。
“……怎么才回来?我等你都、都等得睡两觉了,”吴子裳懒懒又委屈地嘀咕出声,嗓音微哑回应着抱住赵长源,连腿也要压上去把人牢牢夹住,霸占道:“这下你就跑不了了。”
闻得此言,赵长源忍不住无声笑,正笑着,怀里人又黏黏糊糊补充道:“赵睦赵睦,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从来没如此想念过,甚至想念到千万里跑来见。
“我也想你,”赵长源轻叹,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低声问道:“听不言说你一直睡到现在,没吃半点东西,饿不饿?”
吴子裳不说话,哼哼着继续往赵长源怀里钻,好像只能被揣进怀里的小花猫,只要钻进衣襟里她就能被走哪儿揣哪儿,和衣襟主人再不分别。
“阿裳,你再拱我就要被你拱下卧榻了,”赵长源轻拍着她后背,感觉那脊背瘦得硌手,耐心再问:“吃不吃饭?”
“唔……”吴子裳拱着拱着整个人已经趴在赵长源身,干脆咬在赵长源颈子上:“不想吃饭,吃你行不行,反正你也是香香的。”
赵长源侧颈上猛然一疼,无疑是被吴子裳咬了,半侧躺着躲不开身,干脆躺平下来直接把吴子裳揽在身上,腾出手来捏她下巴,失笑的声音微微哑:“你怎么还真上嘴咬,疼呢。”
“你不疼一疼,怎会知道我有多想你。”吴子裳挣开她手,作势继续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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