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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源被迫偏着头,看不清楚吴子裳下巴在哪里,本试图继续去捏阿裳下巴假装威胁,结果下一瞬,她手指被人咬在嘴里。

“吴子裳,”赵长源不动了,圈着吴子裳腰身的手无意识摩挲:“你属小狗么,学会咬人呢。”

吴子裳不说话,耳珠逐渐烧热起来,心中漾起阵阵涟漪,她松了口,趴着不动,耳朵贴在赵长源心口听见清晰而有力的心跳。

见吴子裳忽然趴着不动,赵长源疑惑,捏她腰间痒痒肉:“咋啊?”

声音响起这一刻,从胸腔里直接传入吴子裳耳朵,说实话,她心跳跟着漏了半拍,这个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人是赵睦,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赵睦啊。

南下路上所遭遇的那些难事此刻变得不值一提,大喜大悲,吴子裳高兴过头的后果就是开始掉眼泪,忍耐了许久委屈和酸楚齐齐从内心深处翻涌上来,她也不说话,只是无声流眼泪,又笑又哭,不知道的会以为她是个傻子。

赵长源察觉衣服湿了,扯起袖子胡乱往她脸上擦,询问的声音更加温醇:“好阿裳,怎么忽然哭了呢,不想吃东西便不吃,小心明个起时眼睛肿哦。”

“我是临时决定来找你的,”吴子裳扯住赵长源寝衣袖口擦眼泪,抽抽鼻子低声诉:“从汴都码头走得急,没能订上稳妥的客船,唯恐你途径康州而不多停留,最后错过,故忙随途径康州的货船而来,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即便该走的路数都同船老大走到了,路上还是遇见好几个粗鄙无礼之徒,幸亏有俊垚带人在,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幸好在康州见到你了,幸好……”

“谁说不是呢,真是好运。”赵长源也感叹,她从时间上推断,吴子裳决定来找她时她和使团离康州还有一段距离,吴子裳掐准了能在康州见面,最后果然不出所料。

世上能把她谋划和思虑掐算精准的,除去政务上的林祝禺,人生中而仅有吴子裳。

“我也不是非要来见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俊垚说你将要绕路来康州后,我就想立马见到你……”以往与赵长源不是没有分别数月的情况,这回不知为何吴子裳会格外思念,甚至千里跋涉万里奔波地赶来相见。

她低低诉说着分别后的那些平淡日子,赵长源认真听,只是听着听着,头一歪,不慎睡了过去。

说罢嘀咕话的吴子裳不闻搭腔声,她小心翼翼撑起身,发现赵长源已经入梦乡,床边灯盏温柔,烛光昏黄,她终于看清楚爱人憔悴而疲惫的模样。

怎会不累呢,政务和人际交织在一起,处理起来最是让人心力交瘁。

“赵睦,”吴子裳比着口型气声呢喃:“你定要安康长寿呀,我们还有后半辈子要一起过呢……”

睡熟的人似有感应,嗓子里哼出一声疲惫的低嗯声,吴子裳亲亲赵长源侧脸,蹑手蹑脚挪下身去安静躺下继续睡。

虽然赵长源这样让人无奈,但自己终于可以在她身边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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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州临河有处景地,名曰太极洲,洲上欣荣乱子草,中间矗立太极楼,登楼眺望,一目溱怀景尽收。

公务事繁忙不休,赵长源本无暇陪吴子裳游玩,不料两日后康州公门设宴邀请康州商界人物,正在此地巡视康州盈冲居生意的吴子裳被邀请在列。

“这般场合,哪里是她区区一介妇人够资格参加,”康州有头有脸的商贾们手捏酒盅三两凑作一处说话,对着在场唯一的女老板评头论足:“瞧她跟行首熟悉的那样,定是日后才提拔的。”

日后提拔,这些话说的隐晦,几男人心知肚明,低低切切讥笑起来。

“哎哎快看!”一个眼尖的男人示意大家往大人物们聚堆的地方看,阴阳怪气道:“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吧,可就勾搭上摄政大相公了,啧啧啧啧……”

众人偷眼去瞧,长身玉立的摄政大相公把盈冲居女老板吴氏半挡在身后,替她挡了酒,还拿了什么食物偷偷塞给吴氏,吴氏站在摄政大相公身后吃得心安理得。

这边几商贾互相对视,不约而同觉得那个相貌不俗的妇人肯定特别会勾引人,尤其那双眼睛,配着眼角那颗泪痣,直让人觉得被她榨干在床上都乐意。

一个四十出头可谓年轻有为的商贾,喝口酒望着吴子裳嘀咕:“瞧那骚样,一看就知是个千人骑万人摸的,不知几多润。”

几个光鲜亮丽之人凑在一处意淫生意上与他们平分秋色的女老板,似乎如此能让他们找到些身为男人得天独厚的优势。

这厢里赵长源正在康州官员引荐下与本地屈指可数的大商交谈,改革必定触动既得利益集团,所以新政不易从汴都往外推行,搞定康州意味着搞定江左,赵长源这才会以摄政之身份前来见康州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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