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只有一個意思:有困難可以來找他。
木橦心軟,還是忍不住插一句,「郎君,我看今日崔娘子是哭著回去的。」
見衛暄不語,木橦說道:「她有些可憐。」
衛暄搖了搖頭,想起了今日見崔雅貞時那雙腫的如核仁般的雙眸小心翼翼地望向他,他看過去時她又像受驚的兔子般躲在崔雅凜身後,似乎錯的人是他。
我見猶憐,不怪木橦會為她求情。
「作繭自縛。」
見衛暄下了定論,木橦也不敢再說什麼。
現在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天子病弱荒唐,郭家與楊家斗的不可開交,郭家作為外戚縱容郭皇后穢亂後宮亂殺良臣手都伸到前朝來了。
大淵的本就依賴建立士族的擁立與支持,君臣共治,而政治則是各個高級士族心照不宣的輪流坐莊。
表面的和平,掩蓋不住其暗地裡皇室與權臣斗,權臣士族之間,北方士族與南方士族之間,高等士族與低等士族之間,世家大族與寒門庶族之間矛盾重重。【1】
雖然衛氏本就身在局中,但郭家想拉籠他們站隊,這種蠢事他怎麼會答應。
崔家崔雅凜未必不能用。
衛暄溫和地笑了,再次提筆給叔父寫下一封信。
京中近來出了件奇事,才歸京不久的溫季將軍,他的溫筠幼女自從見過衛暄後便宣稱「非卿不嫁」,可把溫將軍嚷的不輕,屢次前去試探衛暄態度。
而溫筠也是個高調霸道的,屢屢在下朝路上攔住衛暄,還不讓別的女子接近他。
京中欣賞女子的才華與風度,溫筠這樣「剽悍」的女子甚是少見。
衛越溪知曉了嘖嘖稱奇,拉著雅貞道:「七哥性子溫和,我第一次見他冷臉,那麼直接拒絕一個女子。」
知曉衛暄拒絕了溫筠,雅貞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若是與溫筠爭她定是爭不過的。
「貞娘你覺得呢……?」
「要我說雖然女郎們都傾慕七哥的風度,但是真到考慮嫁娶的時候七哥反而不在選擇範圍內了。」
聞言,雅貞有些詫異,問道:「這是為何?」
衛越溪笑得爽朗,拉進雅貞,「我覺得大抵是七哥太完美了,讓人有距離感不敢褻瀆吧。也可能是七哥不像是會在意兒女情長的人。」
「像我就喜歡武功蓋世、敢愛敢恨的瀟灑兒郎。我欽慕七哥,但他完美如聖人,有時感覺確實有些難以接近。」
說罷,她轉身看向雅貞,笑道:「貞娘,你怎麼覺得呢?」
雅貞聽了她的話,心中更加堅定,她只要衛暄,她就是要最好的,最讓人羨慕的人,人人都不敢她就要做第一個。
而她心中也浮現出一個想法。
於是,片刻間她紅了臉,白淨的面龐上像浮上兩片紅霞,她不敢抬眼看向衛越溪,只答道:「嗯。」
衛越溪見狀,心中警鈴大作,「貞娘,你不會真的心慕七哥吧。」
眼前的女郎面色愈發紅,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第8章
衛越溪一時無語凝噎,她也未有想到自己的好友會心慕自己的堂兄,不過堂兄那樣的人也理應受人傾慕。
她想不到應是鼓勵,或勸告。想來想去,只說:「貞娘我相信你,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可一抬頭,她便看見雅貞那紅潤的面龐,霎時變的慘白。
對面那雙水盈盈的眸子望向她,欲說還休。朱唇微啟,飽含失落地吐出:「可是表哥讓我不要再去找他。」
「什麼?是七哥發覺了,是你........?」
衛越溪欲言又止。她想直接問問,可又擔心傷了自己這個柔弱善良友人的心。
雅貞看出了她的猶豫與顧慮。
她知道這場戲她必須好好演,要演作那心慕衛暄至極的少女,演作那被拒絕悲痛欲絕的少女。
想到這裡,她一下子來了勁。
「是我一直打擾表哥了,才讓表哥心煩。」
雲袖掩面,雅貞一副欲哭含淚的樣子,珍珠般的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嘴角微彎似是自嘲。
整個人便像那細雨中搖擺的嬌花。
衛越溪見狀,一把拉著雅貞的胳膊,安慰的話涌在心頭說不出,卻衝動道:「七哥也並沒有直接拒絕你啊。」
「貞娘,別難過。」
「我幫你。」
看著她緊緊地拉著自己的袖子,眼神里全是信任與堅定。
雅貞垂眸長長的睫毛覆下。
她知道衛越溪自小都在邊塞長大,才回京城不久,心思單純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可能也不知曉自己與衛暄身份差之大。
或許她知曉但並不會主動拆穿自己可笑的妄想。
但,她必須利用她的單純,利用自己唯一的朋友。
垂著眸,她能看清衛越溪袖子上繡著精美的木蘭花,溪娘便如這花兒一般美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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