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繼續在這裡學習。」
崔雅凜搖了搖頭,「我只怕你受了委屈也不敢說。」
「沒有委屈,衛家郎君女郎都很照顧我。只是,哥哥遊學歸來,怎麼不見父親擺宴慶賀。」
轉移話題,雅貞開始講俏皮話。
崔雅凜笑了如沐春風,一雙桃花眼泛著笑意,故意放低了聲音。
"還要些時候,族中人都還不知曉呢。而我這還不是怕我家阿貞受了欺負,急著來看看。"
「好了好了不說了,雅貞你隨我前去拜訪衛七,我與他還算有些交情,讓他幫我照看照看你。」
「他的為人我放心。」
笑著,崔雅凜打開了面前的扇子。
聞此言,雅貞一動不動猶如五雷轟頂,見衛暄?
自己幾個時辰前才被他拒絕,現在立馬就去見他還是和兄長一塊。
心中酸澀萬般不願,她正想找託詞,卻被兄長的一句「怎麼了?」堵的啞口無言。
「彌桑,你來這是我專門從蘇州給你們家女郎帶的特產。」
說罷,崔雅凜把手中一提包裝仔細的糕點遞給彌桑。
去滄瀾院的路她早已熟記於心,卻偏偏要裝作不知,像只小雞仔般跟在地跟在兄長後面。
滄瀾院的侍女向她點頭示意,她都不敢直面回應。
只希望衛暄不要說出什麼才好!
院裡衛暄著一月白長衫,悠閒飲茶。
「玉臣兄,凜之來晚。」
含著笑意,崔雅凜高聲道。
那人徐徐轉身,行禮含笑:「凜之,你回來了。」
他眼神如往常般溫和,看見崔雅凜身後的雅貞面色也半點變化。
或許...或許他早已知曉,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雅貞思緒萬千,只被一句生生打斷:「胞妹性子靦腆,日後還望玉臣兄多加照看啊。」
靦腆.衛暄溫和地笑了,良善地答應了。
兄長身後的雅貞抬不起頭,她一眼也不敢看衛暄。
她可以不要麵皮,但她不想在兄長面前丟臉。
見雅貞不語,崔雅凜推了推她,「阿貞。」
雅貞只能抬頭,看著衛暄嘴角扯起一抹尷尬至極的笑容,吞吞吐吐:「玉臣哥哥。」
一抬頭,衛暄面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但當看見雅貞紅腫的眼睛時,他心中一動,有些愕然。
聽見崔雅凜喚她的名字。
阿貞?
過後,崔雅凜與衛暄談論遊學經歷,雅貞便先行一步。
回去的路上她心亂如麻,一時怕衛暄告訴兄長,一時又想究竟如何接近衛暄。
不知不覺到了屋裡,她頭暈目眩,抬手摸了摸額頭不燙倒是有些冰。
整日胡思亂想……
看著桌子上那包精緻的糕點,雅貞把彌桑喚來,「來嘗嘗哥哥特地帶回來的糕點。」
她伸出纖指捻起一塊送入口中,桃腮微動,咀嚼幾下後雅貞覺得不對勁,神色大變,急忙拿出懷裡的帕子,吐出口中糕點。
彌桑還未嘗,見雅貞蹙眉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女郎,怎了?」
雅貞垂眸,淡聲道:「裡面有花生。」
聽到此言,彌桑慌忙掰開幾塊,發現裡面的糕點全都有花生。
可她們家女郎吃不了花生啊。
「彌桑,不用看了,兄長他只是不知曉罷了。」
彌桑剛想為崔雅凜辯解幾句,看見雅貞眉眼間的冰冷的冷峻,瞬間說不上話來。
只留下一句。
「郎君也真是的。」
*
待崔雅凜離去,木樾看著一臉和煦的衛暄,想了想還是提了。
「郎君,有信。」
說罷,遞上一封紙質粗糙的信,與接信人那如玉的手指恍有天壤之別。
衛暄翻折打開,信中只表達一個信息。
那個化名—學真的人告訴他,他可能繼承不了茶莊了,日後可能要搬離京城了,不過他還在努力。
衛暄笑了,不知在想什麼。
提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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