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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現在應如何……?」彌桑一肚子憂心,不知從何說起。

這衛家十一娘算是女郎唯一的閨中好友,現下該如何啊!

雅貞第一次沒有掩飾自己的訝然,一種複雜的情緒油然而生。溪娘真當把她作為最好的小友。

自己為了未來與婚事進山,她卻單單為了自己孤身入山。想到這裡雅貞泫然欲泣,一時說不出一句話。

垂淚許久,抬眼看向彌桑問道:「彌桑,溪娘是不是覺得是我差點害了她。」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衛越溪那樣憤然的緣故。

還未等到彌桑回答,她就又道:「是我,其實就是我,是我差點害了她。」

說罷,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淚水,心道:她不能失去溪娘,她定要求得溪娘原諒。

於是,她教彌桑悄悄典當了許多平日不怎麼戴的首飾。連夜準備了許多衛越溪喜歡的糕點與各種新奇玩意。

只是,雅貞還未來得及親自送去,便被王夫人遣去清雲觀,與衛鏡一道為衛家捐香火。其實,怎麼說也輪不到她頭上,只是怕她這段時日不死心又去糾纏衛暄罷了。

雅貞當然明曉。不過也好,日日纏著衛暄難保他不會厭煩,有時候確實需要些時間冷靜,指不定他會時不時想起她。兄妹之情,他那時眸中分明有動容。

一路上,衛鏡不怎麼和雅貞閒聊,只說了些規矩,生怕雅貞給她們衛家丟臉。

雅貞當然也不會自討沒趣,只是自顧自地翻些書看,消磨時光。

倏然,馬車一晃,雅貞與衛鏡險些撞到頭。衛鏡分明有怒意,卻硬生生吞下去,溫聲詢問著車夫。

「女郎,車輪壞了。」車夫檢查後回道。

距到觀中還有不少一段距離,山中路險,也不可能讓崔雅貞與衛鏡兩個女郎走上去。

一時間進退兩難。

此時,遠處走來一個道士,讓眾人看到了希望。山上只有這一個觀,這道士多半就是清雲觀中的道士,只有他們說明來意,危機應片刻便能解決。

車夫主動上前去尋那道士,那道士很快便跟著過來了。

看見那道士的模樣,雅貞有些出乎意料,他看起來年紀很輕,大抵略大雅貞幾歲,一身白色道袍,面容俊逸,整個人的氣質卻懶懶散散。

雅貞從前見過的道士都是那種相較她父親還略大幾歲,留著鬍鬚,道風仙骨的模樣。哪裡見過這樣的,於是偷偷多看了幾眼。

那小道士卻發現了,朝她粲然一笑。偷看被抓包,雅貞自是不欲多言。

那小道士一拱手,主動問道:「女郎們,這裡可有貧道幫得上的?」

第16章

衛鏡上前,特地點明了她們一行人的身份,便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一旁雅貞神情溫和,抬眼看著那小道士。

「還請二位女郎隨貧道去前頭小亭稍作歇息,貧道上觀中喚人還需些時候。」

雅貞覺得那小道士並不像道士,並沒有與光同塵,仙風道骨的樣子。舉止言辭間倒有些平實感,像……像……一時間雅貞也說不出一二。

心中產生化不開的怪異之感。

那小道士自謂道號為常靜,講話頗有趣味,連衛鏡這種自視甚高的女郎也忍不住外露笑意。

雅貞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他不像尋常的道士。

明明一路上常靜都是走在衛鏡身側,含笑搭著她的話。雅貞卻總覺得,他的視線穿過衛鏡,悄悄地落在她身上。

他在看她。

得出這個結論,雅貞的疑惑更深,她開始思索過去的經歷,疑問想自己與他有過交集嗎?

行至小亭,侍衛在各個方位守著,雅貞與衛鏡坐下歇息。常靜告辭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她們二人無事,看往他離開的方向,眼見他腳步生風,一搖一擺,衣袂翩飛,時不時停下折下一支狗尾草叼在口中。

衛鏡見了,側過頭去,冷哼一聲,「粗鄙,果然是山野之人。」

衛鏡對外一直是和善識大體的形象,不管她心中怎麼想面上都不會輕易表露。許是今日太不順利天降磋磨,讓她前一刻才言笑晏晏,下一刻卻忍不住刻薄他人。也或是她根本瞧不上雅貞根本不屑於在她面前偽裝。

畢竟那日她眼見衛嬌那樣折騰雅貞,也並未受到什麼嚴厲的處罰。

雅貞笑笑並不接話。

衛鏡見她不附和,面色一冷,嘴角微挑,刺道:「好一個榆木塊。」

雅貞只作未聽見,看向遠處的山川。

半個時辰後馬車終於修好,車夫趕忙前來,滿懷愧疚道:「讓二位女郎久等了,只是再耽擱,天色便要暗了,須得早些上路。」

車夫的袖子與鞋履粘滿了泥土,打眼一看便知他一刻都未停歇。

衛鏡面上不動聲色,卻在車夫將要靠近時,躲到雅貞身後。雅貞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她能理解衛鏡作為貴族女郎的驕矜,卻對她十足的兩面派有些無奈。

終於趕在天黑前到了道觀,道觀古樸幽靜,衛靜與雅貞找到管事的道長捐完香火,便回到客房暫且歇一晚,待明日再啟程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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