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兄既然好奇,不如教書墨帶五兄去仔細看看。」衛暄似是極其善解人意。
說罷,便真教書墨引著他去院子裡轉了幾圈。
幾圈下來,衛璣一無所獲。
一團疑雲盤旋在衛璣心中,那日過後他便遣了幾個暗衛,暗中跟著衛暄,若衛暄行跡有異,定要第一時間來告知他。
果然,幾日後的一個午後,暗衛來報,報導衛暄正乘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往城外走,似是要去一處私宅。
聞言,衛璣拍案而起,疾言厲色道:「繼續跟著莫教他察覺到了,倩華快去喚馬夫來,我要出門。」
衛璣行動極快,連更換鞋履與衣袍都未顧得上,總算跟上了衛暄的馬車。
衛璣的馬車距離衛暄有段距離,並不顯眼。他現下心情異常複雜,既激動又難以置信,他篤定了衛暄定是把表妹關在那裡。衛暄不是要娶袁家娘子嗎?又為何如此對待表妹。衛璣自謂君子,自然不能容許這般事情發生在自家。
終於一盞茶後,前面的馬車停在了一處私宅前,一長身玉立湛藍衣袍的男子掀簾而出。
那人不是衛暄又能是誰。
見狀,衛璣即刻跳出馬車,他要抓他個現行,為表妹做主。
「等等,玉臣我與你同入。」他阻止了剛要進門的衛暄。
私宅門前的侍衛神色緊張欲攔他,反倒是衛暄瞥了他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五兄是又有什麼事嗎?」
衛璣剛想說道教他放了表妹,話剛到嘴邊便聽見他說,「五兄不如同我一道去院裡休憩片刻?」
疑惑又上心頭,衛璣頷首。
院裡只有些許下人,別無二人。好似怕衛璣不放心,衛暄還遣了侍女專程帶著衛璣將院中的角角落落均查了一遍。
終,衛暄蹙眉,不解地問道:「近來,五兄甚是奇怪究竟是有何事?」
衛璣只能幹巴巴地應道:「只是怕玉臣你做出什麼傻事。」
「那五兄現在看到了,我什麼也沒做,能放下心了吧。」衛暄溫言。
只是,他愈是這樣,衛璣愈發懷疑他。但苦於沒有證據。
雍雍鳴雁,旭日始旦。晨光熹微,崔雅貞被繪書推著醒來,告訴她,郎君又教她們搬離這裡。
崔雅貞面上睡眼惺忪,腦中卻刷一下得清醒。她知曉衛暄是不會無緣無故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教她換地的。
除非是發生了甚麼。
她刻意拖延著時間,假裝耍著脾性教繪書給她梳著複雜的髮髻,又借著前幾天的病教下人去煮了一大鍋薑湯。
磨蹭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才上路。崔雅貞又囑咐著繪書將薑湯裝好,多帶些碗,到時好分給下頭人喝。
繪書以為她想收買人心,便應了,畢竟那薑湯也是她看著煮的,不會有甚麼問題。
路上馬車顛簸得厲害,崔雅貞幾次教車夫慢些,又朝著繪書抱怨著不適。
「我們又不是去趕集,就不能慢些嗎?」崔雅貞的話里怨氣十足。
繪書只能溫聲安慰道:「娘子,就快到了。」繪書以為崔雅貞心中其實是在埋怨衛暄,又道:「娘子,再忍忍,郎君在那處院子裡都準備好了,待娘子過去便準備成婚了。」
「……」
沉默片刻。
崔雅貞又開始無理取鬧,大喊道:「車夫停!我有些噁心,想休憩片刻。」她又看向繪書。
繪書瞧她面色慘白,好似真的身體不適,便同意了這個要求。
片刻之後,崔雅貞突然說道:「繪書,你將薑湯分下去吧,天寒今日你們也實在不易。」
「給我也盛一碗。」
聽見崔雅貞自己也要喝,繪書徹底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繪書一開口,周圍的侍衛與侍女便都盛了一碗,連她自己也飲了一碗,畢竟這種天氣這種時候能有一碗薑湯實屬難得。
繪書也親眼瞧著崔雅貞飲了一碗。
唯有崔雅貞身邊的小雀不肯飲,她說她不喜歡薑湯的味道。崔雅貞也不勉強。
半盞茶左右,崔雅貞聽見馬車外發出許多聲重響,便知曉。
成了。
馬車裡的小雀聽見聲響很是奇怪,拉開車簾便看見馬車旁倒著的人。
她害怕又詫異地問道:「娘子,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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