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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這麼想,那應該確實如此了。

他也無需多想!

今天秦內監送來一套衣服是前兩天尚衣司才做好的。

皇帝如今十指不沾陽春水,衣服只穿了一次,和新的一樣。

只是細聞有苻煌身上常見的苦藥氣,和他殿中的雪中青信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獨特的香氣,竟然很好聞。

這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苻曄忍不住抬起胳膊聞了又聞。

他覺得皇帝為了叫他穿他的衣服,也算用心良苦,因為今日送來的外袍是杏色的,下擺雲紋繁複,如雲霧升騰,稱得上精美。

我朝皇帝認為大周屬於水德,水德尚黑,因此皇帝服飾以黑為美,苻煌很少穿其他顏色,他在穿上並不講究,尚衣司怕惹麻煩,給皇帝製作的衣服一般都是中規中矩的黑。

這件杏色外袍精美樸素,但他佩戴了金絲冠,系上蹀躞帶,搭配的依舊頂漂亮,就連秦內監看了都連連誇讚。

他還頗為慈愛地給出建議:「王爺要不要去給陛下瞧瞧?」

他覺得既然苻煌喜歡叫王爺穿他的衣服,如果看到了,肯定高興。

如果是主動給他看,他會更高興。

苻曄聽了,立馬去了一趟青元宮。

乖成這樣,叫秦內監如何不愛憐!

他急忙進殿親自為王爺通傳。

苻煌現在睡的比從前早,雖然睡的比從前多了個把時辰,但睡眠依舊不佳,早早就起來了,只是沒有下榻,就歪在榻上看批摺子。

秘書省的內官們都靜靜立在旁邊。

苻曄等秦內監通報了以後,便穿過圍屏進去,秘書省的內官們垂著頭,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妄動,因為苻煌定下的規矩,他們辦公期間無論見到誰,哪怕是皇帝本人,也不必行禮,只做好分內事就可以。

因此苻曄從他們當中穿過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像是從一堆紅紙紮的紙人里穿過。

這青元宮的人經常給他一種地府的感覺。

苻煌披著一件黑色大氅,裡面只著了內衫,一派威嚴閒散模樣,抬頭看向他。

「來給皇兄請早安。」苻曄笑。

榻邊的內官們都著紅袍,襯托得一身杏色長袍的苻曄清麗筆挺,膚姿明瑩。

既然苻煌在辦公,他請了安就出來了。退出去的時候心想苻煌身上披著的那件黑色大氅,倒有點像他前幾日穿的。

不過應該不是同一件。

皇帝的大氅是不會洗滌穿兩次的,苻煌在吃穿上並不節儉,他這人很愛乾淨。

他衣服都太像了,尤其黑色的,經常一模一樣的圖案顏色的做好幾件。

尚衣司伺候皇帝,以不出錯為原則,不像給他製作新衣的時候,經常出新花色。

外頭天色已經大亮,隱約看到南方永昌山上的一縷白煙,因為無風,那煙幾乎是直的。立在甬道上看,很震撼。

那是永福塔冒出的煙,時至今日,基底仍有餘火未斷。

今日陛下又是在執中堂問政,依舊叫桓王殿下旁聽。

好像有一種故意要給所有人看的感覺。

能在殺遍兄弟的陛下身上看到兄弟情,你敢信?

反正謝相等人是信了。

因為最近從太后宮中傳來消息,說當初陛下收回將人頭掛在寺廟的旨意,就是受了桓王殿下的勸說。

帝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如果遇上的皇帝恰巧如當今陛下這樣說一不二,我行我素的,臣子們以命相勸都不管用,一般古往今來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有一個賢后明妃以溫情軟語勸諫。

以情動人。

當今陛下後宮無人,如今桓王殿下竟能充當這一角色!

那以後他們如果有什麼話,是不是都可以通過桓王殿下來傳達?如果遇到龍顏震怒,是不是可以求桓王殿下保命?

大臣們對苻曄向來只是恭敬,因為摸不准皇帝對新王爺的心思,不敢貿然親近,如今老遠看見苻曄,就要圍上來拜見。

尤其是靠近內宮的那些貴族出身的金甲衛,都想著攀上桓王這個高枝。

桓王殿下仁和,又極得陛下寵愛,如今他們私下裡喝酒,都覺得桓王殿下將來富貴無極。

因為皇帝從無後宮,他們私下裡都揣測良多,覺得皇帝應該不會有子嗣,況且陛下又重疾,人盡皆知,看起來不是長命之相,如今陛下許桓王參政,這是要給他鋪路啊。

說不定哪一天就成了皇太弟,將來就是九五之尊了!

要抱大腿,就得現在抱。現在桓王殿下身邊還沒有寵信的臣子。

當然了,像劉家輝和蕭逸塵這樣的,都盼著做桓王殿下的入幕之賓。

只可惜他們金甲衛進不了內宮,而桓王殿下一般都只在內宮走動,唯一能和桓王殿下搭上話的地方,就是執中堂外那條甬道。

那條甬道和外廷相連,因為青元宮在整個皇宮的東北角,因此謝相他們平日裡入宮接受陛下問政,很少從南邊進,都從東辰門進來,進來以後一般都有金甲衛護送到執中堂外的甬道,完成和黑甲衛的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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