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表忠心:「王爺儘管放心,臣等一定照顧好陛下!」
「有勞幾位大人了。」
苻曄又去檢查了一下苻煌平日裡要穿的衣物。
裡面好多都是他的貼身衣物。
幾位太醫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感慨:
「陛下後宮空置,沒有皇后,也沒有嬪妃,不然這些事也不用勞煩王爺來做了。」
「是啊,不過說起來王爺看起來還真是賢良。」
「你們說陛下天天對著這等美色,以後得是什麼絕色,才能入陛下的眼啊。」
「說起來真是可怕,我怎麼覺得王爺一天美過一天,今日看他,氣色真是好,白裡透紅的。」
苻曄趕緊走了。
好怕他們看出什麼來。
「誒,王爺。」太醫叫住他,「王爺腿部是有什麼不適麼?」
「嗯,稍微扭到一點,不礙事。諸位大人辛苦了,有勞你們照顧好皇兄,等日後凱旋了,我為諸位大人接風洗塵。」
幾個太醫立馬拱手:「一定一定。謝王爺了!」
苻曄訕訕地回到春朝堂。
他走路有點軟,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好像腦子被頂壞了,總是覺得霧蒙蒙的。
才剛過了垂花門,就聽見外頭有人稟報說:「太后娘娘駕到!」
苻曄一愣,忙站直了。
太后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親自過來一趟。
皇帝為國出征,她身為太后,自然要表示一下。
何況皇帝此去,吉凶未知。
她又不是皇帝那等狠心無情之輩!
她親自將皇帝的東西又檢示了一遍,別的倒還好,倒是看到皇帝的衣物里,明顯有幾件是桓王的袍子。
太后:「……」
算了算了,如果只是想要穿件桓王的衣服,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去吧。
不是睡人就行。
扭頭看向苻曄,道:「你嘴唇怎麼了?」
苻曄溫聲道:「兒臣給皇兄準備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他真是對不起太后。
其實是昨晚上一邊做一邊親,不小心嘴唇磕碰到了牙齒。
倆人都是生手,不熟練。
他內心羞愧,但面上表現的出人意料的淡定,倒不是不害羞,只是心裡還念著太后何時走。
不一會謝相等人便都從御書房出來了。
時辰也過了巳時,皇帝就要走了。
太后又將謝相併幾個隨行保護皇帝的青年將領叫來囑咐了兩句。苻曄站在太后身邊,看苻煌進春朝堂去了。
此刻諸人都在,他居然沒有單獨和苻煌相處的時候了。
早知道早晨就多說幾句了。
但其實也沒有特別要說的了,只是心中太過於不舍。
又過了一會,苻煌從春朝堂出來,已經換上了一身鎧甲。
他只是看到他那一身鎧甲,瞬間心就酸了一下。
終是到了這一刻。
苻煌身材高大,筋骨勁毅,他穿鎧甲很帥,瘦削的臉頰都顯得英武起來。
他想著他還是要出城去送苻煌。
多看一會是一會。
於是苻曄對雙福說:「去給本王備車。」
苻煌說:「你與我同車吧。」
苻曄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居然也沒說什麼。
這在一個宮裡住都沒怎麼樣,等一會文武百官跟隨,百姓夾道相送,又有她隨車而行,皇帝總不可能突然發瘋做什麼。
她很放心。
她又念起苻煌對苻曄的深情,這份深情真是亘古未有,雖是孽緣,但細想起來,她也覺得苻煌甚為可憐。
他這一生,於情字上,終究什麼都沒有了。
她想到這裡,心下酸沉,大概離別在即,她也真的老了,沒有了往日剛硬心腸,上了車,便開始捻動手中佛珠,車簾掛起,她看到苻曄在苻煌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苻曄剛坐好,便見苻煌也上來了。
秦內監立即垂下了帘子。
御車甚為寬敞,苻曄此刻緊張比離愁別緒更濃。馬車啟動,骨轆轆作響,苻煌道:「還不過來?等真走了,你能後悔到哭。」
苻曄再也忍不住,撲到他懷裡。
苻煌身上鎧甲堅硬,隔著夏袍硌得他身上有些痛,但他喜歡這種痛,反而抱得更緊。鎧甲有些涼,但苻煌的脖頸和臉頰很熱。苻煌索性托著他將他抱到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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