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腦中再次閃現百花樓門口那驚鴻一瞥,再想到樓主的吩咐,便入了戲。
「啊!嫂嫂的腰真軟,皮膚又嫩又滑,這麼水潤……想男人想瘋了吧?我哥沒了,嫂嫂很空虛吧?以後,我替我哥滿足你。」
瘦猴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一陣折騰,嘴裡念著「嫂嫂」,淫言穢語不堪入耳。
聽得李昭宴又羞又惱,臉色一陣黑一陣紅,終是滿臉的緋紅占了上風。
懷裡的女人雖被他打暈,無法再作亂,可溫香軟玉在懷,淫言穢語不絕於耳,他腦中所剩無幾的理智仍在不斷消退。
「唔……好熱……」懷中女子不安扭動,濕熱的唇瓣在他頸邊囁嚅,隱隱有醒來的跡象。
李昭宴咬牙,一手按住頸邊的小腦袋,讓不安分的小嘴無法發出聲音,一手摟緊柔若無骨的纖腰,謹防作亂。
懷中人兒有片刻消停,李昭宴鬆了一口氣。下一瞬,他卻沒忍住悶哼出來。
那雙作亂的小手一路向下,放在最不該放的位置……
「轟!」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幸好,衣櫃門及時打開,瘦猴赤條條地站在衣櫃前,大喊「來人」,驚醒了他。
是的,幸好。
若晚一步,他不知會做出何事來。
「啪,啪,啪!」
輕佻的掌聲響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嘖嘖嘖,李昭宴,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定力。溫香軟玉在懷,還能把持住,咳咳咳……」
說幾句話就咳喘吁吁,此人不是王守一又是誰?
「王守一,果然是你!」
李昭宴見到王守一,懸著的心反而落了下來。
王守一想娶自家妹妹,是斷不可能將她放在滿是承恩香的百花樓。
前幾日夜探王守一書房找罪證時,他無意中發現王守一藏在暗格中的日誌,上面記滿了對「顏兒」、也就是對他家嫂子的齷齪心思。
日誌的結尾總會加一句:顏兒雖誘人,但作風大膽,只適合床上取樂。小清妹妹才是賢妻良母。小清為妻,顏兒為妾,心之所向,齊人之福也。
「嘶……」令人作嘔的吸氣聲此起彼伏。
李昭宴回神。
見那些走狗個個面露淫光,李昭宴這才發現,嫂子她,只著肚兜和褻褲。
他想脫掉外衣幫她裹上,卻發現自己的外衣也不翼而飛。別無他法,只能將人牢牢圈在懷裡,阻擋那些令人作嘔的目光。
他記起來了。他的外衣,應當在衣櫃裡。
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應該是趁他心神大亂之際,脫了他的衣裳。
可惡,他竟大意至此!
「呵,李昭宴,你也沒那麼清高嘛。」
王守一上前兩步,冷笑一聲,「你大哥若是知道,你對他的遺孀起了反應,將人摟得這般緊,會不會氣得從地底爬上來?」
見李昭宴神態自若、一臉坦蕩,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王守一的臉色冷了下來。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實在難受。
他最討厭李昭宴這點,慣會裝清高。
明明只是村塾雜役,整日端出一副清冷貴公子的模樣,偏偏謝老夫子最吃他這一套。還有那些年輕女子,都是只看皮相的膚淺貨色。
宋顏除外。
她和自己一樣,討厭李昭宴的虛偽清高。
只是這女人也變了,竟和李昭宴沆瀣一氣,害死娘親!肯定是受了李昭宴的蠱惑,變了心。
罪魁禍首,就是李昭宴這廝。
明明他比李昭宴更優秀更刻苦,但為何,所有人都高看李昭宴一頭?
謝老夫子如此,老村正如此,連母親都是如此,每日在他耳旁嘮叨,叫他要如何如何努力,才不被李昭宴比下去,還教他如何討好老村正這個乾爹,說如今的好生活都是當了老村正義子才換來的。
呵,母親不知道,老村正,不過是王家的一條狗,而他,是老村正的狗,給王家干髒活的狗。
若來日他金榜題名、功成名就,青樓樓主的身份,就是王家威脅他的底牌。若這青樓真是他的也就罷了,可他不過是個傀儡,干最腌臢的事,擔最大的風險。
一旦百花樓出事,他這個所謂的「樓主」,就是頂罪的,除非他金榜題名,為王家爭光,才會出現新的替罪羊。
若是此生未能高中,就只能這麼陰暗地過一輩子,表面是村人羨慕的讀書人,背地裡卻幹著下九流的活,只能在這些娼妓龜奴面前耍耍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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