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你莫要扭捏,否則反倒尷尬,讓你嫂子誤會你對她有意。」
宋顏借著李昭海的嗓音,給自己樹立偉光正形象,身體卻有些遭不住了。
扛了這麼久,承恩香的藥力似乎已經深入骨髓。如今哪怕她將割了兩刀的掌心掐了又掐,痛意也無法抵消燥意。
「絕對沒有!我對她只有敬重,絕無褻瀆之心。我發誓,若覬覦長嫂,天打雷劈!」
李昭宴著急忙慌地解釋,甚至不惜發重誓,往日的沉穩與驕傲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宋顏卻盯著李昭宴一張一合的嘴,眼神逐漸迷離。
她又狠狠掐了一下傷痕累累的掌心,繼續用李昭海的聲音,想把李昭宴支走。
「二弟,你去穿好衣裳,順便把你嫂子的衣裙找回來。」
若再不走,她怕,會吃了他。
「此時恐怕不行。門外守衛森嚴,定有人時刻盯著房內狀況。」
李昭宴為難道,「這裡的門窗比尋常人家的要透亮些,若無床幔遮擋,在房內走動他們定能發現異樣。」
宋顏又深深掐了掐掌心,沉聲道:
「那你轉過頭去,你嫂子媚藥發作,我得幫她,泄火。」
此話一出,帳內氣溫陡然升高。好不容易因「李昭海」的出現而消散的旖旎,此刻再次瀰漫在這方寸之間。
「再等等成嗎?」
李昭宴艱難開口,「救兵應該很快就到了。我一路撒了特製藥粉,留了記號……救兵一到我就離開。」
「等不及了。我在人間逗留的時間有限,每日最多出現一次,每次最長只能停留半個時辰。看你嫂子如今的狀態,等不到明日。」
宋顏實在忍不住了,她必須要自我安慰,不然她怕忍不住去糟蹋李昭宴。
但在這個時代,自我安慰是很為人不齒的事,尤其是對女性而言。
而夫妻行床笫之歡,哪怕被外人聽了去,也是比自我安慰要上得台面的。因為這事有男人參與。
事情一旦有男人參與,世人便會寬容許多。
所以她才出此下策,把鍋都甩到亡夫身上去。
「我,我先解開腳上的繩子。」李昭宴聲音顫抖,手也不聽使喚,磨蹭許久,根本解不開繩子。先前割繩子的銅片,更是不知所蹤。
宋顏本想幫忙,但她靠在床尾,剛好置身於李昭宴雙足之間,跟解繩子的李昭宴挨得極近。
兩人氣息交融,曖昧至極。
慌亂間,宋顏觸到那雙炙熱的大掌,她心神大亂,恨不得化身為狼,哪裡還有精力去解繩子?
「算了二弟,你先退到角落,轉過身去,堵住耳朵。這繩子先不解吧。我時間不多了,得快些幫她。」
宋顏又一次利用了亡夫,卻顧不上愧疚,說話間喘息連連。
忍不住了。
李昭宴艱難地「嗯」了一聲,轉身對著床頭,一手遮住王守一緊閉的雙眼,一手抓住那把帶血的利刃,用力握在刀刃上。
第21章 情人蠱 「不用,我很行!」
宋顏不知瀉了幾次火, 直至累暈,也沒等來救兵。
好在她再次醒來,已經離開了魔窟, 躺在滿是藥香的床上。睜眼便看見仵作大武給她放血。
而隔壁矮榻上, 躺著面無血色、雙目緊閉的李昭宴。
「令史先生。咳咳……」宋顏口乾舌燥,開口便咳嗽。
大武二話不說, 直接拿了個尖嘴竹筒, 往她嘴裡灌黑乎乎的不明液體。
宋顏非常配合,艱難咽下混著鐵鏽味和中藥味的汁液。喝完有些反胃,但喉嚨舒服許多。她不便起身,便微微一笑,感激道, 「多謝先生!」
大武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信任我,不怕我灌的是毒藥?」
「醫者仁心,先生不會對病患下手。」
「我分明是仵作, 何必假惺惺抬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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